“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果然,黎心悦听了没信就算了,竟然还当下就变了脸色!她当即一巴掌狠狠地扇了过去,目光狰狞!
因为被黎心悦捏着下巴吗,以至于苏蜜儿躲闪不开,不偏不倚的挨了这一巴掌。
巴掌扇在脸上,力道倒是不大,但是黎心悦的指甲又长又尖,苏蜜儿的脸颊侧面被划出了几道细细的血痕。血痕伤口不深,却有血珠子从伤口渗了出来。
这样的伤口出现在苏蜜儿那白皙到没有丝毫瑕疵的脸蛋上,显得格外的醒目,就像是一块极品的羊脂白玉更是出现了一道瑕疵,让人痛心,却同时让某些人心中的恶念以着势不可挡的趋势燃烧起来。
黎心悦盯着那伤口,忽然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嘴角,眼中心起了一阵狂风暴雨一般的阴霾,里面全是令人触目惊心的破坏欲!
看到黎心悦这个样子,苏蜜儿忽然感觉到一阵胆寒,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心中与此时拉起了一阵尖锐的响铃声!
黎心悦这个模样,让苏蜜儿想起了曾经自己看到的一幕——
几个小孩子凑在一起,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窝刚刚生出来的小老鼠。那些小老鼠还是粉粉嫩嫩的,甚至于没有长毛,一看就是刚出生了几天的样子。这些小孩子围着这些初生的老鼠,当时的神色和现在的黎心悦一模一样!
之后,那些老鼠被那些小孩子们开膛破肚,然后用棍子穿起来拿到太阳底下去炙烤。苏蜜儿经过的时候,正好看到那些老鼠肠子流出来的模样,鲜血渗透进底下的红砖地板,但是围着他们的孩子们却是一个个说说笑笑,天真至极。
在接到苏蜜儿的电话之后,张玉婷第一时间就赶到了医院。她到医院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苏蜜儿,心中还觉得有些奇怪,不过没多想就先去看苏墨了。
苏墨依旧在昏迷之中,已经被医生转进了特殊病房里。隔着厚厚的透明玻璃窗,张玉婷只看到了苏墨呼吸平稳的样子,但是在看苏墨身边插满的管子,她又忍不住眼眶发红。
“太太别哭了,现在已经能够动手术了,相信少爷很快就能够好起来的。”护工看到张玉婷的样子,当即出声安慰道。
因为这护工工作认真负责,从来不偷奸耍滑,而且她跟张玉婷很合得来,平日里常常能拉拉家常让张玉婷开心,所以席泽野便让她一直跟着张玉婷。除了照顾张玉婷的生活起居还有身体之外,平时的杂事也都会做,护工经常陪伴在在张玉婷的身边保护张玉婷,算是变相的一种生活助理了。
当然,她拿到的高薪也是众人无法想象的,所以护工对于张玉婷愈发的尽职尽责。
听到护工的话,张玉婷的眼泪总算是没有掉下来。她抹了抹眼睛,露出一个笑容:“是啊,肯定会好起来的。”
以前那么难的日子都熬过去了,现在眼看着一家子人越来越好,她有什么好哭的呢?眼泪,以前早就流干了,以后都应该是喜悦幸福。
这么想着,她再次露出一个笑容,这一个笑容可比刚刚还要灿烂许多。
看到她总算是心情重新好起来,护工也算是松了口气。
张玉婷这病大体上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其后就是要静养。可她这身上的老毛病很多都是跟心情有关系的。只要把心情弄愉快张玉婷的身体自然而然能够越来越好。
身为张玉婷的护工,张玉婷的身体能够好起来,这自然也算是护工的功劳,到时候也能够在席泽野那里记上一笔。
两人隔着玻璃窗看了苏墨好一会儿,直到医生过来提醒,张玉婷才恋恋不舍的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走到外边之后,她问苏墨的主治医生:“那位给病人配骨髓的老太太在哪里?”
这么多年来,自从她的丈夫去世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和老太太见过面。但是这一次给苏墨动手术,匹配骨髓的人是老太太,她不得不关注一些,免得那老太太临到头来又做什么妖蛾子。
毕竟这事儿关系道自己儿子的命,那是万万不可能让老太太折腾的。
主治医生倒是没想那么多,听到她问便指向了另一个病房的方向:“老太太正在做准备呢,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
张玉婷对医生点了点头,又抓住医生的手细细的嘱咐着一大堆的东西,激动和期待之情溢于言表。
对于这样子的事情,医生早已经司空见惯。毕竟每一次进行大手术,手术病人的家属总是这般的充满了希望却又满怀担忧。
在安抚了张玉婷之后,医生便要去做准备了:“我这边还有许多事情,这就不能多呆了。”
“好的!好的!您先忙,那我不打搅您了,医生您慢走……”张玉婷也不敢打搅到医生进行手术前的准备,赶忙恭恭敬敬的家人送了出去。
等到医生走远了之后,张玉婷才细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头发,又转回头去问护工:“我现在看起来怎么样?”
“容光焕发,好的不能再好了。”护工夸奖道。
“就你嘴甜。”张玉婷好笑的摇了摇头,但是脸上确实是出现了几丝笑意。毕竟好听话,谁不喜欢听呢?
深吸了几口气,张玉婷才往老太太的地方走过去。她并不打算和老太太正面见面,毕竟手术期间开始她也担心自己和老太婆起冲突影响到手术的进行,她只是想要远远的看着证实老太太确实没有做妖才能放下心来。
才刚刚走进病房,张玉婷就听到了病房里传出来老太太的咒骂声,那一声一声恶毒的诅咒,听得人心底发寒。狠狠皱起眉头,张玉婷有些担心,怕那老太太会临时反悔。
她走近了些,这才听清楚了老太太的诅咒声。
“一大帮子白眼狼!真是白养这么大了!现在我要动手术,竟然一个人都不来看我,真是一帮白眼狼杀千刀的,活该死后下地狱拔蛇地狱,烈火地狱,放到油里反复的炸……”
透过门缝,张玉婷注意到老太太嘴里骂骂咧咧的,但是人却是奇怪的相当乖顺的坐在床上,任由医生护士给她抽血。医生护士们对于老太太的诅咒似乎也已经习以为常,一个个满脸平静麻木的继续着手中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