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实上,老佟的确也不清楚这件事儿的真相,只知道他爹原本是开胭脂铺子的,只不过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所以出了事儿。
他爹之所以不让他搬走,是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老佟的一切做法,都是他爹教他的。
云浅浅看完信之后,就拿起锦盒里的令牌看了看,那令牌上刻着一个“襄”字。
难道这个令牌就是幕后主使者的?
云浅浅将空的锦盒放回了暗格之后,就带着信和令牌离开了。
回去之后,夜玄璟就说道:“所以这背后的凶手的是襄王?”
云浅浅拿着令牌,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回道:“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那封信,虽然已经把事情都说的很清楚了,可有一点,是前后不通的。”
“什么?”
“我记得万大厨跟我说过,老佟是在他爹死了之后才来的,那个时候,如果老佟真的有危险,压根就不会给他机会来到皇城,毕竟这背后之人要解决一个普通老百姓不就跟碾死蚂蚁一样容易么,可见,背后之人压根就没注意老佟这个儿子的存在,可老佟他爹却要他搬来皇城,说什么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就这一点,是我怎么也想不通的,很矛盾。”
听了云浅浅说的话之后,夜玄璟也觉得是挺矛盾的。
“可能,老佟他爹的思路就是怕万一以后被凶手知道老佟的存在,所以直接就将老佟来皇城,他觉得待在皇城这个危险地方反而能更安全,毕竟他有这个令牌在,他或许是觉得,这个令牌就是老佟的护身符。”
云浅浅皱着眉头:“你这么说,好像也有点道理,不过,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那我们明天先将这个东西交给徐蔚川,看看他怎么说。”夜玄璟说道。
“对,明天我们先把东西给我义兄,看他怎么说,他肯定比我们清楚一些。”云浅浅将信和令牌放好,然后倾吐一口清气,“很晚了,咱们休息吧。”
次日,云浅浅还是照常去给张闻和老佟治病,而夜玄璟则带着这两样东西去找了徐蔚川。
徐蔚川在看到这两样东西之后,不禁怒火中烧:“原来是襄皇叔!”
夜玄璟看着他,没有说话。
只见他继续说道:“襄皇叔当年与我父皇最是不对付了,两人在朝堂之上总是针锋相对,只不过每次都是襄皇叔先挑事儿,我父亲忍不了才回击的。”
“那看来,他是早就看你父亲不顺眼了,积怨已久之后就开始下毒手。”夜玄璟回道。
徐蔚川紧紧攥着手中的令牌,仇恨之火要烧红了他的眼睛。
夜玄璟却道:“仅凭一封信和一个令牌怕是不足以报仇,毕竟这信上也没直接说明是受襄王指使。”
徐蔚川点点头:“就凭这两样东西的确不足以报仇,但足以让我知道凶手是谁,这样的话范围就缩小了不少,之后我要搜寻更多的证据,就只要查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