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楚玉书一脸惊愕:“真是没想到,我父皇他竟然是中了蛊……我就说我父皇平日里身子也还行,怎的忽然就染上了绝症。”

    云浅浅点点头:“当时我查出这是蛊毒之后,也没有做声,毕竟能给你父皇下毒,这凶手肯定是在当时那群人里面,这个蛊又下的那么隐蔽,我自然不敢声张,免得打草惊蛇,只说自己有办法治好这个绝症,没有多言其他。”

    “还是你思虑周全,不知这到底是种什么蛊毒,该怎么解?”夏楚玉书又问。

    云浅浅解释道:“这其实是种子母蛊,你父皇身上的是子蛊,而母蛊应该是中在一个绝症之人的身上,这样一来,子母蛊相连,你父皇一个正常人便会出现和那人一样的绝症,若医术不够深,号脉不够仔细,是没办法发现你父皇是中蛊引起的绝症假象,而并非真的得了绝症。”

    “所以我们只要找到母蛊所在,取出那人身上的母蛊,到时你父皇身上的子蛊自然就消失了,那么你父皇身上的所谓绝症自然也不药而愈。若不然,那绝症之人咽气之时,就是你父皇咽气之时,而我现在能做的就是暂时控制住子蛊,拖延时间,找到母蛊所在。”

    听了云浅浅的解释后,夏楚玉书只觉得心头泛凉:“这中蛊之人得多狠的心,竟是这样对待父皇,为了这个位子,他们都这样不择手段吗?”

    云浅浅轻叹道:“你自己便是皇室中人,这皇室的尔虞我诈、冷血无情,你应该比我更了解,若是人人都能与你一般保存善念,那这皇室就不至于让人谈之色变了。”

    夏楚玉书摇着头,一脸的无奈与痛心。

    云浅浅问道:“你觉得,给你父皇下毒的人会是谁?”

    “不好说,感觉谁都有可能,但我想不通,他们为什么要这么急,他们难道不知道父皇这个时候还不能死么?我就是太子,若父皇死了,那我便直接登基为帝,那他们便是一点机会也没有了。”夏楚玉书有些想不明白。

    云浅浅却持着不同想法:“我倒不觉得对方是着急,谋害皇帝得有多大的勇气和决心,毕竟这事儿一旦做出了,可就没有回头路了,所以对方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虽然你父皇死了,你这个太子就顺理成章的继位,明面上看去,对方是一点争夺的机会都没有了,但你换个角度想想,真等你继位了,你一个新帝,根基不稳,羽翼未丰,很难防范,而对方若是实力充足,完全可以在那个时候再次动手,直接将你拉下台,这难道不比现在容易?”

    听了云浅浅的分析,夏楚玉书恍然大悟。

    “若不是你提醒我,我还真没想到这点,属实是我大意了,竟忘了换个角度去想,要是按你这个说法来想的话,我倒是有了个很明确的人选。”

    不等夏楚玉书说出他怀疑的是谁,就听到云浅浅说道:“是不是那个陈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