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顿时一怔。

    似乎没想到云浅浅会一下问这么多让他难以回答的问题。

    他支支吾吾了一会儿后,说道:“我,我兄长叫王海,我们家住东街巷,我兄长得的病叫什么什么来着,我一时想不起来,毕竟这是大夫用的术语,我也记不清,我只知道当时陶大夫给我兄长扎了几针后,就抓了药让我们回去,可结果回去之后我兄长服了药,当时就要不行了。”

    男人回答的像模像样。

    云浅浅点点头:“见你说的这么清楚,看来这事儿是真的啊,那么说陶大夫真害了你兄长的性命?”

    “那可不行,我可从来不包庇人,既如此,我这就让人去叫洪部尉来,洪部尉是出了名的刚正不阿,这是众所周知的,所以有洪部尉来支持公道,大家应该很放心吧?”

    “不过洪部尉肯定不会像我这样,听你说说就完事儿了,他是官差,这儿出了人命,他自然要负责调查清楚,到时候你多配合配合他,哪怕你说证据已经被陶大夫给毁了,但我相信以洪部尉的能力,一定能够查到新的证据,一定能安慰你兄长在天之灵的!”

    听完云浅浅的话,男人有些心虚的闪烁了一下眼眸。

    他立马说道:“这倒不必了,我兄长已经入土为安,我不想再追究这事儿了,我现在只是不想其他人再上当受骗。”

    云浅浅又摇起了头:“这怎么行,你兄长既是被陶大夫害死的,又怎么可能入土为安,难道不是死不瞑目吗?”

    “方才你那般义愤填膺,为你死去的兄长抱不平,奈何没有证据,无法去状告陶大夫,可哪怕没有证据,这死了人,就得报官啊!”

    “我相信洪部尉一定会帮你找出证据来的,一定不会让你兄长枉死的!”

    男人又摆了摆手:“不用了,兄长死了,我们已经很难过了,现在不想要再在伤口上撒盐了,我只想告诉大家顺心堂不是什么好地方,若大家信我就赶紧离开,免得在这儿丢了性命。”

    说完,他就准备往门口走。

    云浅浅看了子兮一眼,子兮立马会意,一个闪身挡在了门口。

    云浅浅问道:“你这是要到哪儿去,你兄长死的那么惨,你不报官怎么行,陶大夫害了人家的性命,怎么可以逍遥法外,这件事儿必须要让洪部尉过来,便是没证据,他也一定会找出证据的,我相信他。”

    “我只是来告诉大家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告诉完了,我自然就要回去了,我可不想待在这里,更不想见到陶大夫这个仇人。”男人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

    云浅浅呵呵一笑:“是你说你兄长被害死了,你明明那么气愤,换做是谁都会想要将凶手绳之以法,可你却在这百般推辞?这不是前后举动相互矛盾吗?”

    男人一噎:“我……我说了,我兄长的事儿,就当是哑巴吃黄连,我不计较了,但我不想这些平民百姓也遭遇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