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乖，至少让我省心。
夜司寰说这话，多少带着别有深意的意味。
倒不像是说乔非晚，而是借着乔非晚，在说别人。
向初夏听得蹙了蹙眉，正要琢磨，夜司寰的手机先一步响起。
然后，就看到夜司寰得意地拿起手机，直接播了回过来的语音——
“夜司寰你烦不烦！都说不要给我发信息！我快紧张死了手机还一直震！！”乔非晚压低了嗓音，咬牙切齿吼过来。
夜司寰：“……”
很乖？省心？夜总被当场打脸。
向初夏忍不住笑出声来。
不用再琢磨别的了，没什么比打脸更好看的！
夜司寰拿起手机，下意识地想打字，但顿了顿，又把手机放下。
刚被吼过，某人纠结得很。
“能不能帮我问问，她在干什么？”这回轮到夜司寰拜托向初夏，现场给了好处，“你们公司想要什么项目，你尽管提。”
“帮你问问可以，假公济私就不必了，我和非晚也是朋友。”向初夏忍住笑摆手，当场拿出手机问。
【姐妹你干嘛呢？】
向初夏发了个语音过去，发完意识到乔非晚可能不方便，又换文字。
也没撤回，就在下面打字。
边打字边建议：“夜总，其实保持点神秘感，反而能收获小惊喜！非晚也许在……咳！”
话未说完，乔非晚那边的回复已经来了，图文并茂的，看得向初夏被口水呛到。
图，是实时拍摄的。
地点显然是在乔非晚的书咖，内容是一个正在看书的青年，角度像是蹲在附近桌子下偷-拍的。
文，就两个字，加一个标点。
【帅吗？】
向初夏的眼睛瞪大：“……”姐妹你在干什么？你可是有主的！
她连忙删掉打好的文字，想给乔非晚提醒。
可夜司寰已经在旁边问了：“她在干什么？”
不止问，还凑过来看。
……夜总的视力极佳，都不用凑很近，只需凑个角度，就能看得清清楚楚。
于是，空气瞬间酸了。
“看看又没什么……”向初夏还试图打圆场。
可乔非晚雪上加霜的回复又来了——【你看我这就把他拿下！】
向初夏：“……”
她很后悔开始这场对话，真的。
碰！
夜司寰动静不小，放下杯子，怒气冲冲就往外走。
走了一段路又折回来，拿手机在向初夏的屏幕上拍了一下：“留点证据，谢了。”
说完再度离开，没再回来。
看得出来很醋了！
向初夏也是愣了两秒，才连忙又给乔非晚发信息——
【冷静！】
【别拿下他了！】
【他也只有一点点帅而已！】
……
向初夏一顿狂轰滥炸，就差把乔非晚脑袋里的水摇出来：你的枕边人不帅吗，你在搞什么东西？
【拿下了！】乔非晚隔了两分钟才回。
一边快乐，一边忿忿不平——【帅有什么用？仗着一张脸偷东西，偷了一条街了！你也看不出来吧？就一惯偷！】
向初夏看了几遍，才终于看懂，哑然失笑。
闹误会了！
原来这个“拿下”是字面上的意思，乔非晚蹲守，抓了个人赃并获，把人“拿”进派出所。
两人三两句把乌龙解了。
向初夏顺便把这里的情况一说，提醒乔非晚小心。
“没事，我给夜司寰打个电话！就我的人品，他竟然还误会我？我要让他反省一下自己！”乔非晚发过来一句语音，然后急匆匆去给夜司寰打电话。
向初夏拿在耳边听，这才放心而笑。
“聊什么这么开心？”刚听完，老板就过来说话。
意识瞬间被拉回眼前的商务茶话会。
老板对着向初夏竖大拇指：“加上夜总了？我看到他扫你手机了！我感觉今天我们没白来！”
“呃，我和夜总并没有……”向初夏试图解释。
“我知道我知道！”老板一副很懂的样子，“场面上加你一下，出门就删掉对吧？我也不指望一步登天，真的攀上寰宇这颗大树。最主要的是别人这么以为，咱们身价水涨船高了啊……”
老板暗示极强地眨眨眼，示意向初夏往周围看。
果然，刚刚只给白眼的那群人，现在已是另眼相看的目光。
“我明白了！”向初夏点点头，“借个东风，搞事业呗！”
···
有了夜司寰这个插曲，向初夏几乎没再遭冷眼。
那些嘴上酸着夜司寰的人，身体都诚实得很——有抱大腿的门路，都忍不住攀一攀。
他们对向初夏变得忌惮又客气。
向初夏利用这点，倒还真结交了几家，给公司挖到了潜在商业伙伴。
这一下午都很忙、很充实。
向初夏没时间管别的，甚至都忘了，这个场合还有萧南城的存在。
当然了，她也没在附近看到萧南城。
一直到活动结束。
结束的时间挺早的，但因为外面下雨，天色看起来有点黑。
同事们都各回各家，向初夏也想打车离开，却被老板留了下来。
“我带你去跟萧总道个谢吧？”老板避开了同事，特意等人走开后说话，“上次在海城，也是多亏有萧总，我才找到你。”
老板是想掩人耳目，尽早把道谢的事办了，“上次你在电话里说来不及，今天正好！省得下次见面道谢，被公司里知道。”
“……也好。”向初夏没有拒绝的理由，只能跟着老板，又走回去。
···
萧南城在休息室，打听起来很方便。
但到了地方才听说：萧南城腿疼得厉害，一堆人正围着他转，休息室内正兵荒马乱。
向初夏是想转身就走的，老板却因为多关心了一句，“连累”向初夏一起被请进去。
“是白总和向小姐是吧？萧总请二位进去。”
进去并不是马上能说上话的。
里面人多得很，也忙乱得很——
主办方人员正站在第一排，诚惶诚恐：“对不起萧总，我们也是刚刚知道的情况，听说您腿疼，还熬了一下午。我们送您去医院行吗？”
“不用，老毛病了，阴雨天就会疼。”萧南城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虚弱、低哑。
向初夏：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