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因为那只天蟾是封家养的，当时的人们都称颂封家，说是他们封家救了三水县。没有封家，就没有三水县。为了抵御百蛇山的蛇患，三水县的人们，提议每年每人都交一些钱给封家，让封家养蛊。”
“封家是不是没有要那些钱，而是开了个封氏药堂。如此一来，钱可以赚，还能获得个好名声。”
“是的！”
秦蓉兰叹了口气，说：“封家养蛊的第一代人，对三水县的人们还算友好。他们开的那封氏药堂，算得上是药到病除，而且收费不贵。整个三水县，对他们封家，那是感激涕零。”
“在三水县的人全都无条件相信封家之后，他们家变了，变成了现在这样？”
“第一代收买人心，第二代与人争利，第三代就开始鱼肉百姓了嘛！”
“百蛇山上的蛇，为什么会在哪年夏天无缘无故的下山？那只天蟾，为什么会出现在封家？这里面应该没那么简单吧？三水县的人们，就没有去想过这个问题吗？”
“当然有人去想过，不过那些去想这个问题的人，全都无缘无故的得怪病死了。”
“北宋时期，那是封建社会，三水县的人想不明白，不反抗，那还可以理解。但是现在，他们还认封家吗？”
“现在三水县的人，人人都知道封家恶，但依旧没有人去反抗他们。因为人们知道，封家惹不起，只能躲。所以，但凡是有点儿本事的，全都跑出去了，不再回三水县了。”
秦蓉兰顿了顿，继续说。
“留在这里的，都是些没本事，走不了的人。一个连走出去的本事都没有的人，哪里来的本事反抗封家？为了活命，为了不被封家针对，他们心里就算再恨，嘴上对封家，依旧是歌功颂德。当然，也有些脑子不好使的，真的会觉得，封家就跟歌颂的那样，是大好人。”
“外婆你既然看得这么透彻，怎么还留在这三水县啊？”
“年轻的时候，我也想过要离开的。后来，因为种种原因，也算是命运的安排吧，就留了下来。留在三水县的人们，也挺可怜的。所以，我跑到封家去求了一只蛊虫来养，就是这只金蝉蛊。我也没别的心思，就想着，人生在世，能行一善，就算一善。”
说到这里，秦蓉兰拿起龙头拐杖，没好气的对着夏凡的屁股，来了一下。
“你个混蛋玩意儿，第一次来三水县，就把这里的水给搅浑了。老太婆我花了几十年心血，好不容易才达成的平衡，就这么给你破坏掉了。让老太婆我，都不能颐养天年了。”
“救人性命，那应该是正义的事，是正大光明的事。现在外婆你救个中蛊的穷人，都得偷偷摸摸的背着封家。这样的平衡，拿来有何用？”
“反正事情已经被你个臭小子搞成这样了，老太婆我还有得选吗？封家肯定是会跑到林家村来找麻烦的，林家别的人会怎样，我保不准，我也管不了。不过，老太婆我，会一直站在你们这一边。只要我这条老命还在，封家就休想伤到你俩一根汗毛！”
“外婆你放心，有小金子在，只要我们不让，封家是进不了林家村半步的。就算封家把那养了千年的天蟾放出来，也一样不是我们家小金子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