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只是一场意外。”
穆安抓紧了方禾的手，声音很糯，“妈妈，你等我长大，我会保护好你的。”
方禾失笑，柔声道，“妈妈有爸爸保护呢，你长大了，要保护的是另一个女人。”
“我不娶妻。”
“为什么？”
“我要永远跟你们在一起。”
“……”
小小年纪就是妈宝男了。
得打断他这个念头。
穆安睡着之后，方禾来到病房外，给奚峥打了个电话，询问情况。
“有人把余南霜的毒药运到了北城，你想办法帮我查一查。”
“穆九霄已经跟我说过了，我查到是mercy亲自办的这件事。”
方禾捏紧拳头，“又是mercy。”
“但是我很奇怪，其实这一次mercy惊险成功，完全可以用致命的毒药，可是为什么只是用了病毒？她挖掉时盛的眼睛，让时盛为她卖命，就可以看出来，她不是什么善良的人。”
方禾，“你是说，她这么做只是给我一个警钟？”
“不是，是穆安留下来还有其他的作用。”
“这件事跟穆安有什么关系？”
“这样吧，我回来一趟。”
他要跟方禾他们并肩作战，才能确保百分百的安全。
方禾嗯了一声，挂断电话。
她呼出一口气。
这一场拉锯战，到底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Mercy就像恶臭的蟑螂，死了一只，就会衍生出无数只蟑螂卵。
方禾转身进去，突然听见过道的垃圾桶旁边，传来一声闷响。
这会夜深人静，一只都没有人。
方禾提高警惕，缓缓朝着垃圾桶走过去。
那边什么都没有。
也没有任何痕迹。
她转头看了眼黑暗的楼道。
下面什么都没有。
方禾还是不太敢一个人下去一探究竟，就转身走了。
她前脚走。
后脚，方宇就从角落里出来，溜走了。
他下到一楼，找了个安全的地方，给mercy打电话，“奚峥是卧底，你小心。”
Mercy轻嗤，“我早就知道了。”
……
奚峥回来之后，方禾打开了实验室。
方宇趁此机会，早早就在里面躲着了，他很瘦，mercy又教了他锁骨术，他藏在谁都想不到的地方。
没有谁能发现她。
方禾配制解药的时候，顺便跟奚峥说了一些在G国的事。
奚峥道，“mercy最近一直都很安分，也没有想要成群反杀什么的，也不知道在等什么。”
方禾，“那她还招惹我干什么？”
“我这次回来，就是想搞清楚这个原因，mercy不顾一切伤害穆安，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管是为了什么，我都不会放过她。”
奚峥一顿，“你舍得么？她可是我们的母亲。”
躲在暗处的方宇瞳仁涣散。
Mercy，是他们的母亲？
什么意思？
他的脑子，经过mercy的培训之后，已经变得非常灵光谨慎了，可以消化很多消息。
方禾继续道，“我没有承认过，那她就不是，她也不配做我的母亲。”
“也是，她从未参与过你的成长，还做出这么多恶心的事。”
方禾，“倒是你，你一直都跟mercy一起生活，你舍得么？”
“我不发表任何意见，你当我不存在。”
方禾想到一回事，“你知道mercy背后，还有什么恶势力么？”
奚峥眼眸一沉，“你发现了什么？”
“是九霄告诉我的，说他这么多年，一直都在找mercy背后那个人，可惜了，找不到，这次也不知道能不能撬开她的嘴。”
“撬不开，别去问了。”
方禾失落，又问，“那你知不知道，mercy为什么这么宝贝奚栀？她不爱这个女儿，却还一心保护她，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目的？”
“不知道，我跟mercy早就兵分两路了，我现在就等着看，看她什么时候发现奚栀的真实身份，要是知道自己辛辛苦苦保护的人不是自己的女儿，估计肠子都要悔青了。”
方禾失笑。
方宇的脑子却嗡嗡作响。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得知这么惊天的秘密！
奚栀不是mercy的亲生女儿！
错了，都错了！
方宇想告诉mercy，但是转念一想，他为什么要说？
Mercy也不是个好东西！
他得把这个秘密捏在手里，作为自己的后路。
……
他们走后，方宇钻出来，在实验室里小心查找治疗奚栀的药。
方禾都做了标记。
况且，mercy把那一只药的样子深刻地记在了他的脑子里。
他轻巧地把药掉了包。
然后再经过特殊的途径，送到mercy的手里。
Mercy给奚栀注射之后，发现药没错。
她夸道，“办得好。”
方宇，“你什么时候放我自由，把我身体里的芯片拿掉？”
“你急什么？不是还有一针么，最后一针到手，我不仅给你自由，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
半个月后，mercy还是来了北城。
她面见了穆九霄跟方禾。
因为药早就拿到手了，所以她不慌不忙，跟客人似的，来庄园做客。
穆九霄一看就知道有问题。
他跟方禾小声说，“mercy很可能也已经给奚栀注射了第二针。”
方禾心里一紧。
怎么会？
她哪来的药？
穆九霄，“她身边有个余南霜，万事皆有可能。”
方禾抿了抿唇。
Mercy问，“你们俩说什么悄悄话呢？”
方禾，“在想怎么杀了你。”
Mercy挑眉，“北城好像是法治社会哦，你这样说话的话，我完全有理由告你恐吓。”
权利再大，大得过天么。
怎么可能会随便杀人。
看着mercy得意的样子，方禾就知道穆九霄猜对了。
她说道，“我这里没有你想要的东西了，你请回吧，我没空招待你。”
“你这话说的，没有交易，还不能叙叙旧了？我很怀念你当初在我身边的日子，那时候我们配合得多好，可惜，我们再也回不起了。”
方禾，“我以为你想起来会后悔呢，我在你的眼皮子底下，给你的好女儿下药，你居然都没有发现。”
Mercy笑得狰狞，“那又如何，还不是要好了，好了之后，跟正常人一样。”
“那我恭喜你，得到余南霜这么好的研究大师。”
“余南霜？那种拎不上台面的东西。”
方禾眼眸微闪，“怎么，这次奚栀的解药跟她没关系？”
“当然，我用的……”mercy巧妙一顿，“啊，不能说，不能说。”
方禾蹙眉。
发什么神经。
她道，“你别说用的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