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rcy蹙眉，“越来越严重了。”
方禾根本没有说，第二针要什么时候打。
看奚栀这个样子，就知道肯定撑不过多久。
但是，现在谁还能去求得动方禾？
难道，真的要实行B计划了吗？
不行。
她要是做了，这么多年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Mercy回头看了眼奚栀，眼里露出残忍的暗光，“小栀，你再忍一忍，我会想办法给你拿到解药的。”
“妈妈，你救救我……”
奚栀痛苦不堪。
但她更多的是害怕。
她不想死。
Mercy握紧她的手道，“你放心，你不会出事的。”
他看了眼关着笼子的那间屋，咬了咬牙。
……
几个月后。
方禾的新骨架做好了。
手术之后，方禾被推出来。
穆九霄紧张地问，“感觉如何？”
“麻，没劲，困。”
穆九霄松口气，“是麻药还没过，没事。”
推回病房，穆九霄问随行的医生，“确定跟常人没有区别？能自由走路？”
“肯定的，你放心穆总。”
医生嗓子都要说冒烟了。
从手术开始，一直问到手术结束。
半分钟问一次。
没见过哪个总裁这么能问的。
方禾哭笑不得，“你歇会吧，喝口水。”
“我没事。”
方禾道，“你快给周怡打电话，我想马上见到她，说说这个好消息。”
“好。”
周怡接到电话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一来就问，“你们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我到处找小盒子的消息，怎么都找不到，我还以为她凭空消失了。”
见方禾躺在床上，她又问，“你怎么受伤了？你伤到哪儿了？”
方禾，“没事啦，一点小伤。”
“我看你笑眯眯的，就知道没事。”周怡一巴掌拍在她的腿上。
方禾疼得脸色发青。
穆九霄转过身问，“怎么了？”
方禾强颜欢笑，“没事。”
周怡后知后觉，“话说，你伤到哪儿了？”
方禾，“……我的腿。”
“……”
姐妹俩好久没有在一块待过了，周怡舍不得走。
她本想留下来照顾方禾，方禾道，“你在这玩就可以了，剩下的有穆九霄。”
周怡后知后觉，“话说，你们俩和好啦？穆九霄的病治好了吗？脑子里还有余南霜的记忆吗？”
“你不说我就忘了。”
说着，穆九霄把热水递到方禾身边，插上吸管，“温度刚好，你试试。”
见穆九霄这样，周怡就一百个放心了。
这老夫妻处的，真是甜得得劲。
周怡什么都不问了，一切都在不言中，就靠在方禾的旁边，偶尔跟她说两句话。
辛苦等待一个月后，方禾终于可以下地了。
等能走几步了，多练习几天，就差不多可以去康复中心了。
康复是个复杂又艰难的过程。
需要很长的时间，耐心。
穆九霄还以为方禾会很痛苦。
没想到，她坚强得令人意外。
进展也格外快。
到年底，就基本能正常走路了。
只是不能跑不能跳，也不能走太久，只能像个正常人一样，慢慢的走。
方禾走十步就停下来，冲着穆九霄叉会腰。
穆九霄失笑。
方禾问，“我棒不棒？”
穆九霄走过去，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和额头细微的薄汗，心里软成一片，“棒，我能不能亲亲你？”
方禾小声道，“但是这里是康复室，到处都是人。”
“我必须得在这里，亲一下就收手。”穆九霄道，“要是去暗点没人的地方，我不一定能控制住。”
能控制得住，那肯定是好事。
控制不住，那方禾得二次断腿。
方禾道，“那也不给你亲，被人看见了不好。”
穆九霄还是忍下来了。
康复完了回家，穆九霄拿出干净的贴身衣物，把方禾抱去浴室。
方禾拒绝，“我能自己走，你别抱我。”
穆九霄，“哦，忘了。”
她现在走路就像荣耀，所以穆九霄没有强求。
但是方禾没进去洗。
她说，“你先洗，我歇会，累了。”
穆九霄信以为真。
他在里面洗澡，方禾就在外面练习。
洗完了出来，穆九霄冷不丁瞧见方禾在练高抬腿。
方禾看见他吓一跳，想收回来动作却急了，疼得嘶了一声。
穆九霄深呼吸一口气，“你犯什么傻？”
方禾面红耳赤，推开他道，“你，你洗完啦？”
“嗯？”穆九霄压下肩膀，凑近她的脸颊，“你脸红什么？”
方禾被他的热气弄得很不适，不断的躲。
穆九霄顺势压下来亲了亲她。
当然，浅尝即止。
方禾随后也缓慢洗了个澡，钻进被窝。
穆九霄搂着她，“睡了。”
方禾，“没有晚安吗？”
“没有，说不出口。”
“……”
依旧是反矫情人格。
方禾睡不太着。
她问道，“你不好奇我刚才在干什么吗？”
“不是在康复么？”
“……”
方禾冷哼一声，翻过身去。
穆九霄转身从后搂着她，“那你在做什么？”
方禾缩着肩膀，“你干嘛老这么蹭我啊？胡子都没刮，弄得疼。”
穆九霄摸了摸，就一点触须，昨天才刮了的。
“我刚才没用力。”穆九霄声音磁性低沉，“疼还是痒？”
方禾不断往前躲。
穆九霄全看出来了，捏住她的腰，“我知道你在练什么了，躲什么？我是你老公，不是才狼虎豹。”
“……”
这比虎豹更危险！
穆九霄虽说冲动，但也会疼人。
他结结实实吃了一顿饱饭。
闲下来之后，方禾得到消息，奚栀现在住在G国最好的医院。
方禾跟穆九霄说，“我始终不相信，mercy的手里只有这么点权利。”
穆九霄道，“她背后也是受人管辖的。”
方禾惊讶，“你知道？是谁啊？”
“我也不知道，但是mercy肯定不是最高级的首领，只是在G国，她一方独大而已。”
方禾，“那她会向背后的人借人吗？”
“不会，谁都不希望打起来，唯独mercy，野心不足蛇吞象。”
方禾懂了。
Mercy想逆反。
她一开始就不是G国方的首领，但是她有野心，想篡位。
只是现在没有机会而已。
穆九霄沉思片刻，道，“当初我接近奚峥，带着时盛为mercy做事，就是为了查出她的boss到底是谁，但是她很谨慎，连自己的亲儿子都不信任，不让我靠近她的幕后，只说保护好奚栀就可以了。”
方禾，“mercy是个很冷血的人，她不配做一个母亲。”
“嗯，奚栀身上肯定有她很想要的东西，只是谁都不知道，如果她要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的话，奚栀就是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