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九霄抬起头来，迷蒙的眼神看着方禾。
他勾了勾唇，带着戏谑，“我们确实还什么都没有做。”
隔着口罩，他吻了上去。
他也就是想逗逗方禾。
结果却把自己给逗进去了，隔着口罩如同隔靴搔痒，反而让他有些把控不住。
方禾也想他得紧。
这一年，她时常在梦里跟他相遇，紧紧纠缠。
此刻天时地利人和。
她拉下口罩，捧着他的脸，撬开了他的嘴唇。
无疑，这是一把火。
穆九霄一把将她抱起，压在地上。
吻了许久，他撑起自己的脑袋，看着方禾。
她的脸真漂亮。
因为窒息而红润的脸颊，风情万种。
“穆九霄。”方禾软声道，“你疼疼我。”
穆九霄浑身肌肉都绷紧了。
“他妈的。”他咒骂了一声，撕烂了方禾身上的衣服。
……
次日。
穆九霄睁眼醒来时，脑子一片空白。
他左右看了看，偌大的泳池里，什么都没有。
而他身上裹着浴袍，躺在椅子上。
整整齐齐的，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浓眉皱起。
昨晚上的一切在脑子里乱七八糟，让他怀疑人生。
坐了许久，穆温七进来找他。
“老弟，吃饭了！”
她走进来，看见穆九霄一直盯着泳池看，问道，“你怎么了？”
穆九霄面无表情的摇摇头。
“没事。”
他站起身。
换了套衣服，就去吃饭了。
在餐桌上找了一圈，没有看到方禾。
“吕青呢？”他问。
穆温七道，“跟安安吃饭去了，他们俩好得跟母子似的，安安不愿意见到生人，干什么都要吕青陪着。”
“嗯。”
不急。
有些话，到时候单独问问她。
饭后他们一起回家。
穆九霄坐在车上，手臂依靠着车窗，看着吕青带着安安上车。
他邪肆的眼神，始终黏在她身上。
方禾被看得受不了，“穆先生，我身上有什么吗？”
她吃了糖，声音又变粗哑了。
跟昨晚上的完全不一样。
昨晚上的女人，嗓音软得跟水一样。椅子，地上，水池里，都是他们纠缠的身影。
但是他分明记得，在事情发生之前，是吕青来找的他。
穆九霄收回视线，“没什么，等会你带着穆安去我公司。”
方禾，“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让穆安去公司玩玩。”
“……”
她还想回去好好睡一觉。
昨晚上的穆九霄就跟永动机一样，天快亮了才结束，一结束她就得赶紧跑，生怕被发现。
现在她的腿都还是软的。
身上哪哪都疼。
方禾找了个借口，问道，“我可以不去吗？家里还有点事。”
“什么事？”
“我的私事。”
“把你的私事往后搁一搁。”
“……”
到公司之后，穆九霄让陆白带安安去吃点东西，他把方禾带去办公室。
方禾有不好的预感。
他不会发现什么了吧？
穆九霄坐在椅子上，若无其事道，“我昨晚上游泳，你来找过我么？”
方禾从容道，“找过，当时你躺在椅子上睡着了，我给你拿了浴巾擦水。”
“然后呢？”
“然后你穿上衣服，我就走了。”方禾拿回主动权，“怎么了穆先生，你丢东西了吗？”
穆九霄紧紧盯着她，“没有，我昨晚上睡了个女人。”
方禾眨眨眼，“哦，那我就不知道了。”
“你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
“不知道，我走得早，剩下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穆九霄哼笑一声。
这女人的嘴巴比什么都严实，问是问不出来什么的。
他唐突了。
方禾累得快要睁不开眼睛了，“还有什么事吗？”
“没事，你就在这坐着，陪我上班。”
“……那我可以睡觉吗？”
穆九霄的眼神充满质疑，“刚起来你就困了？”
“我昨晚上一夜没睡。”
“为什么不睡？你在干什么？”
“我认床，翻来覆去睡不着。”
方禾又问，“穆先生，你这么逼问，是不是怀疑什么？”
穆九霄沉默片刻，想到昨晚上那个女人清秀又模糊的脸，以及她火热的主动，他打消了自己的怀疑。
穆九霄道，“没有，就是怀念昨晚上。”
方禾，“……”
穆九霄，“那个女人坐在我身上的时候，我好几次都差点没有把控住我自己，让我食髓知味。”
方禾，“……”
她难为情地咳嗽一声。
穆九霄像是故意的，打电话让陆白进来。
陆白进来问，“穆总。”
穆九霄，“你帮我找个女人。”
陆白，“？？？”
穆九霄，“查一查昨晚上都有谁半夜去了泳池。”
陆白，“她是，跟穆总你有什么过节吗？”
穆九霄，“没有，我还想再睡她一次。”
方禾，“……”
陆白，“……”
方禾实在绷不住了，躺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穆九霄看了她一眼，把办公室的温度调高。
方禾掩饰得极好，穆九霄愣是把她的嫌疑给摘除了。
最后方禾美美地睡了一觉，带着穆安回家。
走之前，她问道，“先生，你晚上回家吃饭吗？”
“嗯，八点左右。”
陆白在身后提醒，“穆总，晚上有个应酬，推了好几次了。”
“那就再推一次。”
“……”
顿了顿，穆九霄又问，“女人你找到了吗？”
陆白为难道，“找不到，一点痕迹都没有，如果穆总你实在想要的话，我可以给你挑几个你喜欢的。”
穆九霄毫无兴趣，“不了。”
为什么会没有。
昨晚上的一切都那么真实，不像是假的。
她好像吕青。
可是，也不是吕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