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赶到餐厅，红着脸给穆九霄解释，“穆总，我是上了封少的当，他答应过我不说出去的。”
穆九霄，“你这个解释，只会让我更想踹你两脚。”
“……”
他说完就走了，陆白在原地不知所措。
方禾走在他身后，递给陆白一个你放心吧，没事的眼神。
陆白莫名其妙就安下心来。
好像这个平平无奇的保姆，可以抚顺穆九霄乱糟糟的脾气。
几人落坐之后，封邵音才姗姗来迟。
他跟周怡一起来的。
周怡盯着方禾看了一会，见她乔装打扮得一丝不漏，松口气。
封邵音也盯着她看，不满道，“吃饭怎么还戴着口罩啊？”
方禾站在桌子旁边，道，“我等下会单独去后厨吃，不会影响到你们的胃口。”
她站在那，举止言行都像极了一个保姆。
封邵音就是想看看她长啥样，怎么可能会同意她去后厨，说道，“不用，就在这里吃，我什么场面都见过。”
穆九霄打岔，“我上次也这么说的。”
“然后呢？”
“没然后，我能接受，在我眼里她就是个普通人，不过你这条颜狗就不一定了。”
封邵音无所谓道，“无所谓啊，我真的什么场面都见过。”
方禾见他们实在坚持，道，“那好吧。”
周怡却不满了，“有什么好看的啊，人家是女孩子，脸上有点东西不太好露出来，是觉得不好意思，你们一个个都是些什么心理，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吗？”
她特意瞪了封邵音一眼。
陆白也道，“我觉得周小姐说的有道理。”
封邵音显得像个恶人。
他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看看，到底什么样女人可以俘获老穆的心啊。”
方禾，“你误会了，我跟穆先生只是雇佣关系。”
穆九霄，“嗯。”
封邵音故意坐在方禾身边，上下打量，“是吗？那为什么我听说，你们俩同居了。”
方禾，“……”
穆九霄冷冷道，“你是来吃饭的，还是来给我添堵的。”
封邵音，“你跟余南霜在一起之后，你就成天住在公司里，这个保姆一来，你就搬回家，你告诉我这其中没事，那也得说服我啊。”
穆九霄，“我只是方便照看穆安。”
“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关心穆安？”
“我以前也没发现你这么像个长舌妇。”
“……”
封邵音大方道，“我就是太高兴了，你喜欢路边一条狗我都觉得比余南霜好。”
穆九霄，“谢谢，这句话你说了一年了。”
周怡哈哈大笑，“他不仅天天给你说，还写成了微信签名，还每天在朋友圈发一条，仅余南霜可见。”
方禾，“……”
穆九霄淡淡道，“我谁都不喜欢。”
封邵音，“你放屁，你以前最喜欢方禾了。”
“你就当她死了。”
周怡不满，“那要是她没死呢？要是突然回来了呢？”
穆九霄，“跟我有什么关系？”
周怡还想说什么，方禾打断她道，“你们要喝水吗？想喝什么我记下来，去给你们买。”
穆九霄看向她，“想喝的这里都有。”
周怡却道，“我想吃冰淇淋。”
封邵音，“给我也买冰淇淋吧。”
“我也。”陆白突然道。
穆九霄见他们都要吃，对这冰淇淋有了兴趣。
他开口道，“给我也带一只。”
方禾便去了。
她都是买的最贵的，每个口味都来一个。
第一只，她给了坐在最里面的周怡。
周怡笑得甜甜的，“谢谢你。”
“不用谢。”
然后依次给其他人，最后才是穆九霄。
陆白撕开，发现这个口味跟上次的一样，“这么巧小青，跟上次你买的一样。”
方禾，“我记忆力不错。”
封邵音龇牙一笑，“陆白，你们啥时候一起吃冰淇淋了？”
陆白不满，“封少，请你收一收你猥琐的表情。”
封邵音问周怡，“我猥琐吗？”
“嗯，猥琐。”
封邵音注意到周怡的冰淇淋口味跟以前一样，下意识道，“可真巧，吕青一下子就选中了你喜欢的榴莲。”
方禾看过去。
周怡跟她对视一眼，让她放心。
她跟封邵音岔开话题，很快就忽略了冰淇淋的事。
随后菜上齐了，方禾单独出去吃。
他们都没什么意见。
吃饭时，穆九霄来到她身后。
方禾遮了下脸，“脸上不好看，你就别来了。”
穆九霄，“你不回头，怎么知道是我？”
方禾心里一紧，“你的气息不一样。”
她说话间，把口罩戴上了。
她有些后悔，当初就该直接化妆成满脸痘痘，而不是刀疤。
现在脸上没有刀疤，被穆九霄发现了，肯定会怀疑。
穆九霄坐在了她对面。
“你不用这么遮遮掩掩，你总不能一辈子都这样。”
方禾，“我习惯了，一辈子如此也没有关系。”
她抬头问道，“你吃完了？”
“我没什么胃口。”
“没胃口也别来我这，不然你朋友要落实我们的罪名。”
“我不怕流言蜚语。”
“我怕，我要脸，谢谢。”
“……”
方禾也不好吃了，把碗筷给了服务员。
她今天早上都没吃，现在好不容易可以吃一点，又被陆景霄给打断，她胃里空空，现在饿得不行。
回来的时候，方禾去洗手，洗手池隔壁是穆九霄。
封邵音找到穆九霄，说道，“老穆，我跟你说件事。”
“你说。”
“我最近得到点方禾的消息，你要不要听？”
方禾洗手的动作一顿。
穆九霄，“你说。”
“不是好消息，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你有屁就放。”
封邵音说，“我听说方禾离开的那一年，是去找了mercy。”
“找她做什么？”穆九霄的声音沉了好几分。
“不知道，mercy的消息一般都很难知道，但是方禾在mercy手里能一直安然无恙，那多数是……”
剩下的，不言而喻。
Mercy的凶残是人尽皆知，方禾是穆九霄的妻子，也是仇敌，要是落入手里，方禾不死，那就是叛变。
穆九霄问，“她还活着么？”
“还活着，跟奚峥还有联系。你对她还有感情吗？”
“没有，我快要不记得她的样子了。”穆九霄淡淡道，“但既然她投奔了mercy，那就是我的敌人。”
“那她要是回来了呢？”
“你说呢？”
三个字，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