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记得我，但是又很模糊？”方禾道，“你别着急，慢慢想，你会想起我的。”
她忍不住，走上前去，“我看到你这么健康，我心里就安心了，我可以慢慢等，等你想起我，再来爱我。”
穆九霄看见她脸上的淤青，伸手碰了碰。
方禾心酸。
她想，现在如果像以前那样扑进他怀里撒娇，他肯定会觉得奇怪吧。
所以她得忍一忍。
穆九霄很快就会发现真相的。
穆九霄压下内心的酸胀，道，“你走吧，你从哪里来的，就回哪里。”
方禾，“我没有地方可去。”
不言而喻，要是她离开这里，只怕逃不掉余南霜的魔爪。
如果自己死了，即使最后找到真相，也没有用了。
穆九霄，“我会让穆温七保护你。”
“你为什么要保护我？”方禾道，“你忘了，我欺负过余南霜。”
“这些就不用说了，我马上让保镖把你送你。”
穆九霄说完，想到什么脸色又阴沉了几分，“算了，就待在这。”
方禾失笑，“穆九霄，你舍不得我。”
她这一声穆九霄，喊得穆九霄心里很舒畅。
像是暖融融的光，裹住了一个身披褴褛的人，由内而外都温暖了起来。
穆九霄转身离开。
他快步回到卧室，像是在逃避什么。
见方禾，心疼方禾。
让他觉得自己好像出轨。
藏在暗处的余南霜，在看见穆九霄进了卧室，再也没有出来之后，咬了咬牙，来到方禾的房间。
门关上，余南霜直接上去给了方禾一个耳光。
方禾眼底阴翳，但是没有还手。
余南霜道，“下贱，想勾引九霄，让他想起你啊？”
方禾摩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我劝你现在收手，以后还能给你留个全尸。”
“你休想，我就算背负天大的压力，我也不会放弃九霄的，你已经是过去式了方禾，我劝你最好放弃，不然我让你活不过这个月。”
方禾冷笑了一声。
余南霜愤愤来到穆九霄的卧室。
她又变成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问道，“九霄，我睡不着，可以跟你一起睡吗？”
穆九霄，“你不是说我养病期间不要打扰？”
“那我陪你聊一会，可以吗？”
穆九霄便让她进来了。
夫妻之间，太过于生疏又有些不对。
余南霜问道，“温七他们被你带去哪里了？”
“关在另一个地方，你不用过问。”
余南霜看见他关上抽屉，问道，“你是在找什么吗？”
“嗯，身体有点不舒服，找点止疼药。”
其实不然。
他在找关于方禾的痕迹。
跟方禾的过去，肯定有迹可循，网上的痕迹，房间里的照片等等。
但是都没有找到。
好像方禾从未出现在他的生命里一样。
余南霜心想，怎么找得到呢，她早就已经让mercy把一切都处理好了。
她只管享用穆九霄。
余南霜道，“九霄，我明天还会再给你注射一次解药，接下来你就彻底痊愈了，你就可以跟正常人一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穆九霄，“嗯。”
他靠在床头，闭上眼睛。
余南霜看着他英俊的容颜，充满荷尔蒙的身体，心里痒痒的，脱了外套上床。
她贴在穆九霄身边。
亲吻他的手臂。
像是某种暗示，她吻得很有风情。
穆九霄也没有抵触，他毫无动静，任由余南霜作为。
等到她的嘴唇落在他的下巴时，穆九霄猛地睁开眼，将余南霜压在身下。
余南霜呼吸一直，兴奋得五官紧绷。
他有冲动？
穆九霄压着她，看着余南霜的眼睛，却没有动作。
余南霜急不可耐，勾住了他的脖子，“九霄……”
穆九霄一把推开她。
冷冰冰的眼底，充满了攻击力，“你到底是谁？”
余南霜微讶，脸上闪过一丝紧张，“我是你的老婆啊，你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你不是。”穆九霄道，“我记忆里的妻子，不是你，我清楚记得我跟她亲密的时候，她不会主动，我现在对你也完全没有那种感觉。”
“真的吗九霄？”余南霜捧着他的脸，让他看清楚自己，“你再仔细看看，是不是我？”
穆九霄皱起眉头。
他头疼欲裂。
用力去想事情的时候，就好像有人在挖他的脑干，很疼。
见穆九霄露出痛苦的神色，余南霜勾了勾唇。
这就是后遗症。
如果用力去想，就会疼得无法言喻。
余南霜去拿了一只镇定剂，给穆九霄注射了进去。
很快，穆九霄就拜托了那种非人的折磨。
余南霜又换了副表情，“九霄，你既然怀疑我，那我就给你冷静的时间吧，等你什么时候想起我了，我再来看你。”
方禾也这么说。
她们之间到底谁才是？
穆九霄浑身无力，眼前逐渐模糊。
余南霜背地里又操作了几次脑电波，随着时间的推移，穆九霄就越发坚定地选择了余南霜。
余南霜开始逐渐抛头露面。
她在逐渐替代方禾的位置。
方禾被关在房间里，每天都能看到狗仔跟踪穆九霄跟余南霜。
他们出门逛街，挑选首饰，香水，衣服。
还有婚戒。
余南霜说之前的戒指掉了，她要重新买一只。
照片里，穆九霄刷卡结账，每一个动作都充满魅力。
属于自己的男人，此刻跟别的女人定了终身。
方禾开始怀疑自己。
难道自己的这一生，就要定格了吗？
几天后，余南霜大发慈悲，把方禾放出来了。
穆九霄已经完全淡忘了她。
甚至连肌肉记忆都没有了。
余南霜笑着跟她说，“下个月，我跟九霄要举办一场婚礼，我特意给你写了请柬哦，你一定要来。”
方禾问，“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你即使能改变穆九霄，你又是怎么堵住悠悠之口的？”
“这还不简单吗？九霄是大人物，他想换女人是人之常情，那些人顶多就是八卦一下我的背景，发现我那么优秀，自然就会觉得，九霄娶我是喜结连理，谁还记得你呢？毫无存在感的方禾？”
方禾呼吸急促。
她在屋子里关太久了，免疫力低下，如今一吹风，就快要站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