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桃很为难，“这样不好吧，我是方总特意招进来的，她对我也好，我要是这样做，太不道德了。”
主管不屑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难道你想一辈子都在这样的小岗位上吗？”
“我可以慢慢爬，方总会提拔我的。”
“方总跟穆总走的都是一个路子，狼性化的管理制度，可狼的前提是什么？是狠啊，你狠吗？你的学历和经历，允许你狠吗？”
桃桃听得出来，主管是要她走捷径。
她确实没有学历，普通大学毕业的花瓶而已。
可是，桃桃还是无法说服自己。
主管见她如此，摊手道，“好吧，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强求，反正你不去，有的是别人代替你。”
桃桃一惊，“你什么意思啊？”
“我的意思是说，穆总现在必须得要个女人，你不去，别人也去。不过刚才看穆总的样子，对你还挺上心的，他什么眼光你知道吧，能看上你，不仅是你漂亮，还有一点是你运气好，运气可不是谁都能有的。”
桃桃被说动了。
反正谁都可以，但为什么不是她呢？
晚上，主管设了一道酒局，邀请了穆九霄。
穆九霄喝了点酒。
微醺是最好的时机。
桃桃这个时候，拿着一盘水果出来了。
穆九霄半靠在椅子上，眼眸微眯。
鼻尖有熟悉的馨香。
他心尖挑了挑，侧头，看见一双雪白的腿，黑色的包臀裙短得可怜，似有若无地摩擦着他的手臂。
穆九霄神色微冷。
桃桃鼓起勇气，拿了一块西瓜递到穆九霄的嘴边，“穆总，今晚上的东西腻，你吃点水果缓缓味道。”
穆九霄眼皮子都没动一下，“放那，我自己有手。”
桃桃一噎，看向主管向他求助。
主管冲她眨眼，告诉她按照原计划行事。
桃桃咬着唇，把水果放下，拿起水杯。
结果手一抖，水全都洒在了穆九霄的身上。
桃桃连忙伸手给他擦拭，几乎整个身子都扑进了他的怀里。
“对不起啊穆总，我不知道怎么了，身上没有力气。”
穆九霄抿着唇，退开椅子。
桃桃的身体没了支点，一下子就跌落在了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主管蹭的站起来，来查看桃桃的情况。
桃桃本就穿得很少，又格外的紧，这么一摔，什么都露出来了。
桃桃浑身狼狈的爬起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她站在那，满桌子都是人，目光各异，让她想去死。
穆九霄起身，脱掉外套丢在桌子上，“我吃好了。”
主管大骇，连忙上去赔笑脸，“穆总，不好意思，使我们招待不周，下次我们肯定找一个让你满意的。”
穆九霄停下脚步，“让我满意什么？”
“当然是女人啊，这个太嫩了，下次我给你选一个成熟点的。”
穆九霄，“你留着自己用吧。”
主管，“……”
被穆九霄怼了一顿，主管心情也不好。
他无力坐在椅子上，叹口气，“搞砸了。”
旁边的同事哼笑，“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吧，你胆子可真大，明知道穆总不好惹，还非要上去碰钉子。”
主管越想越气，“还不是怪那个桃桃，一点天赋都没有，我升职的机会又没了。”
“嗨，运气不好。”
主管喝了一口酒，“没用我就换别人了，反正我权利也大，干脆把她换掉，让我表妹来。”
同事哈哈大笑，“方总一走，你就为所欲为，你不怕啊？”
“我怕什么，她那么忙，哪还有空管这些闲事。”
他们聊得欢快，肆无忌惮，殊不知，一切都被外面的桃桃给听了个正着。
……
穆九霄坐在车子里，车顶大开，冷风吹得发丝飞扬，咬在嘴里的火星也忽明忽暗。
他在给方禾打电话。
“你今天可算不忙了。”穆九霄调侃。
方禾窝在被子里，眯着眼睛睡觉，半清醒半迷糊，“你是不是喝酒了？声音这么深情，感觉都不像你了。”
穆九霄，“嗯，喝了一点。”
“为什么喝酒？”
“你们公司的聚餐，本来想给个面子，但是我吃得不太高兴。”
“为什么？”
“你们公司的花瓶，用你习惯用的香水，嗯……”
露骨的话，他没有直说。
方禾睡意清醒了点，“这么刺激？”
穆九霄失笑，“比你差太远了。”
方禾哭笑不得，“你说的是桃桃吧，当时一直想来我这工作，挺努力的一个女孩子，我当时破例签约，是因为她长得漂亮有优势，签约之前也问过她，要出席一些比较特殊的聚餐，她也很乐意。”
只是她没想到，有一天会扑进穆九霄的怀里。
穆九霄突然道，“老婆。”
方禾一愣，被这一声老婆喊得浑身一热。
她缩了下手脚，把自己蜷缩成一团，“你突然这么肉麻干什么啊？”
“老婆。”穆九霄又喊。
方禾面红耳赤。
他的嗓音太好听了，带着酒意的味道，贴着手机传进她的耳朵里，她浑身都要酥了。
穆九霄这男人，怎么那么要命。
方禾奖励他，小声喊道，“老公……”
穆九霄，“没听见，大点声。”
“老公！”
穆九霄压抑着，“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呢，肯定还早，好难学，我好几次实验都失败了。”方禾苦恼。
穆九霄嗯了一声，“那你早点睡。”
“啊，不聊啦？”她刚醒呢，想好好跟他聊会天。
白天一直都很忙，好不容易有点空，都还没有好好缠绵呢。
穆九霄却挂断了电话。
方禾一愣，看着手机发呆。
他干嘛呢？
方禾有些失落的放下手机，眯眼睡觉。
次日天亮，方禾从睡梦中醒来，突然感觉脸上有点凉，她睁开眼，却见窗户开着。
嗯？
她睡觉的时候不是关了吗？
方禾起身揉揉眼睛。
她起床关好，随着嘎吱一声响，方禾还听到了其他声音。
方禾提高警惕，在屋子里四处看了看，最后目光定格在浴室门口。
里面隐约有声响。
方禾心里一沉，家里进贼了！
方禾从枕头下拿出一把小刀，藏在背后，来到门口。
里面传来脚步声。
方禾握紧手指，觉得刀子不够，她换了一只大花瓶。
嘎达。
门开了。
方禾猛地举起花瓶，朝着那人的脑袋砸下去。
就在那一瞬间，方禾认出了那人是穆九霄。
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穆九霄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方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