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
南栀看着老爷子,鼻子一酸,眼泪险些就落下来了。
“傻丫头,怎么还哭了?这段时间受委屈了吧?别哭了,等下阿言回来,还以为我又欺负你了呢。”
“我最近老觉得头疼,哎,人老了,就怕生病。”
身体上的折磨,顶多就是身体难受,这让人接受不了的,就是精神上的。
沈姒被安排在非常角落的宾客席,看着老爷子和南栀说说笑笑的样子,下意识地捏紧了杯子。
今夜过后,她就不相信,南栀和容忱言的感情,还能做到无坚不摧。越是热爱,对感情的忠诚度就越是看重。
婚礼仪式全部结束之后,沈姒悄悄提前离场。
老爷子今晚高兴,喝了点酒,结果就醉了,南栀不放心,便跟着唐管家先送老爷子回山庄。
“我先送爷爷回去,你少喝点,别喝醉了。两个小家伙我就提前带回去了。”
“你是湘湘的舅舅,你今天这酒肯定逃不掉的,她大喜的日子,你就别扫兴了。”
容忱言无奈地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低声道:“路上小心,到家了给我发个消息。”
容家和江家联姻,来的客人自然是不少。京城李家的李朝庭还特意赶来参加了婚礼,古严钧和金子梁则是送了价值百万的贺礼。其他几大家族,也都是派了人来参加,或者让小辈送来贺礼。
其中不少都是冲着沈湘的身份来的。
所以容忱言今晚这酒,是免不了的。
毕竟,平时想要敬他一杯酒,可不容易。但婚礼上,尤其是还是沈湘的婚礼,他作为舅舅,自然是不能推托。
一晚上,他都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到最后甚至都去厕所吐了两次。
“阿言,我不行了,我得回去了,今天喝的太多了,我明天还有案子要处理呢,实在是不行了。”
苏末淮揉了揉眉心,他因为工作的缘故,其实挺少喝酒的,所以酒量是几个人中最差的。
“你们两个酒量不行啊!”盛止说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仰头灌下,“今儿可是好日子,阿淮,你今天要是走了,就太不够意思了。案子什么时候都能处理,又不差这一天两天。”
“不行了不行了,再喝下去,我今晚估计就得睡在酒店了。”
“那就住下呗,咱们兄弟几个,好久没通宵喝酒聊天了吧?哎,看看沈湘那小丫头都已经结婚了,哥们也想结婚啊!喂,阿淮,你小子什么时候结婚啊?不对,你到现在连个对象都没有,你家老头不催?”
“催啊,没有合适的,能怎么办?宁缺毋滥。我觉得我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我看你是对某人念念不忘吧?你可千万别动那心思了,那个女人就算回来,你猜猜有多少人不会放过她?”
“干杯干杯,今晚不醉不归!”苏末淮直接打断了盛止的话,他说的,他自己能不知道,能不懂吗?只不过有时候感情这个东西,真的是没什么原则。
“行,今天高兴,不说那些扫兴的话。喂,阿言?你真醉了?还能不能行呀?”
“嗯……”
容忱言靠在沙发背上,剑眉紧锁着,一脸醉态。
今晚确实喝的有点多了,自从爷爷病了之后,他已经很久没这么放松了。
“苏少,盛少,容先生,江院长在酒店给你们准备了房间,今天客人比较多,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各位见谅,时候不早了,我让服务生先送你们回房间吧。”
“吴经理,拿点酒到房间,再备点小菜,我自己能走,这两个,就麻烦你了。”
盛止扶着椅背,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然后随手捡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将领结扯散,解开了两颗扣子,交代道。
“盛少放心,您的房间在1601。”
盛止将外套搭在肩上,摇摇晃晃地走出了宴会厅,“行,那我先上去了。阿淮,你可别溜。”
结果到了房间,等了很久,一个都没来,只是让服务员过来打了声招呼:“盛少,沈先生和容先生两个人都喝的太醉了,已经回房间休息了,您看……”
“靠,这两人居然同时放我鸽子,算了算了,这酒给我存着吧,钱记在容忱言账下,让他放我鸽子。你忙去吧!”
盛止挥了挥手,然后关上房门,江家倒是挺讲规矩的,所有喝醉的客人,或者不方便当晚离开越城的客人,都订了房。
第二天,容忱言在一阵尖叫声中醒来,看到此时的场景,他瞬间愣住,剑眉几乎拧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