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忱言之前曾调查过傅斯余，可资料没有任何问题，除了那几年，无论他想尽什么办法，都查不到。
如今看来，毫无消息的那几年，或许和南栀有关。
他上前，一把将南栀拽到自己身后：“我竟不知道，脑外科的医生居然还会来妇产科。”
傅斯余眉头微微一拧，眼底的担忧显而易见，他抬眸直视容忱言，眼神不避讳不闪躲。
“我是特意来看栀栀的，作为朋友，关心一下，容先生难道连这些都要管？”
“朋友？你？傅斯余，你到底是什么目的，你我心知肚明。”
南栀闭了闭眼，扯出胳膊，冷声道：“够了，你们要吵出去吵，这里是医院，是孕妇检查的地方，你们两个男人在这儿做什么？傅斯余，我很好，什么事情都没有，你回去工作吧。”
“还有你。我跟你说过的那些，不是开玩笑，也不是一时冲动，而是深思熟虑的结果。你不同意，可以一直关着我，但……我不会继续爱你了。”
最后几个字，南栀的声音轻到几乎听不见，可落入容忱言的耳中时，仿佛是一击响雷，震得他整个人都恍惚了，颓然的踉跄了一下。
他呢喃着她的名字：“栀栀……”
南栀轻轻推开他，背过身的时候，眼眶瞬间就红了，但声音依旧冰冷彻骨，听不出一丝爱意，甚至有些绝情：“你先出去吧，等检查结束之后，我们好好聊聊吧。”
“好。”
这件事情一天不解决，他们之前就会陷入同样的僵局，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所有检查结束，报告还需要等半个小时，她坐在医院大厅的椅子上，难得穿了一身白色的衬衫，下面是一条黑色及膝的裙子，温婉贤淑。
她抬头看了一眼容忱言，“坐吧，检查报告还要等一会儿。”
她没敢看容忱言的眼睛，而是看向一旁嬉戏玩耍的两个小孩子，嘴角微微上扬，她说：“要是永远都像个小孩子一样单纯快乐，就好了。”
成年人的烦恼太多了，她第一次觉得，活着居然比死了还要累。
“可以。我跟你保证，你要是觉得在越城生活的不开心，我们可以换一个城市，或者去索菲，你不是很喜欢城堡吗？”
只要她高兴，换一个城市发展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儿。
南栀摇了摇头，换一个地方，解决不了本质性的问题。
当初她以为所有的事情，都是沈秀珍和南晨光做的，她跟容忱言在一起的时候，还能说服自己，毕竟她和他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个人做的。
南栀从一旁的包里拿出了两份离婚协议书，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见到他，索性就一直带在身边。
看到离婚协议书的时候，容忱言脸色惨白，猛的抬头看向她，声音甚至都在颤抖，“南栀，你什么意思？离婚协议你一直都带在身上？”
“你不回家，我见不到你，所以就想着，你今天会不会来医院。真巧，被我猜对了。我已经签过字了，你看一下。”
南栀避开男人的视线，低垂着双眸，低声道。
容忱言一把将南栀的身子掰过来，强势的盯着她，压着嗓子，怒吼：“南栀，你有没有心？我们之间，对你来说，就只是一纸契约？”
沉默许久，南栀抬头看着他，眼底的那抹情愫被她压抑的最深处，双手紧紧攥着离婚协议，哑声道：“是。”
“契约婚姻而已，容忱言，你怎么就当真了呢？一开始我就说的很清楚，最多一年，你的作用，就是让我拿回属于我的南氏股份。还有……你忘了，我说过，要跟你借个种。现在都已经完成了。你的作用已经结束了。”
容忱言不敢置信的看着她，难以相信这些话是从南栀口中说出来的，股份，借种？
所以现在利用完他了，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了？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