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下楼后,想起容忱言之前可怜巴巴的样子,烦躁的走进厨房,“饿死算了!是傻子吗?做饭的时候不知道自己垫吧一口啊!疼死活该。”
嘴上虽然一直抱怨,但南栀起锅烧水,然后放了一把面条,想了想,又卧了两个鸡蛋。
这次的情况比上次好一点,至少没有糊底。
端着热汤面上楼。
“睡着了?”
“嗯……”
“睡着了还能说话?起来,不是饿的胃疼吗?煮了一碗面,你自己要求的,不好吃也给我吃完!”
南栀将面条放到一旁的床头柜,扶着容忱言起身。
看着碗里寡淡无味的面条,容忱言却笑了,不管她做的是什么,他都能当成世间美味。
吃第一口的时候,容忱言整个人僵住了……
“咳咳咳——”
“怎么了?烫了?还是太甜?”
“甜?你放了多少糖?”容忱言默默的拿起一旁的水杯,喝了一大口。
“两三勺。”南栀好奇的看着容忱言,上次煮的比今天的还要丑,他都能吃的津津有味,怎么今天反而是这个表情?
“咳咳……没事,栀栀,能不能再给我倒杯水?我……有点渴。”
“面汤那么多,我卧了两个鸡蛋,你多喝点面汤就行了。”
“有点甜。”
“……”
南栀狐疑的看着容忱言,最后还是下楼倒水。
趁着这个时间,容忱言急忙端着汤面走进洗手间,将面汤倒掉一大半,然后回到房间。
南栀上来的时候,他已经把一碗面全部吃完,接过南栀刚端上来的水壶,喝了好几杯白开水。
南栀看了一眼干干净净的面碗,下楼的时候,盯着锅里剩下的面汤,犹豫再三,拿勺子尝了一口。
“呕……”
南栀急忙喝到杯水漱口。
“这么咸?”
南栀看了看调料盒,伸手蘸了蘸,一边齁咸,一边齁甜……
她刚才好像,放得是盐……
南栀回到楼上,刚一进卧室,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男人直接紧紧搂住。
男人穿着浴袍,胸口微微敞开,浑身滚烫,双眸有些迷离。
“容忱言,你放手!”
“不放。”容忱言声音喑哑,将脸深深埋进她的颈间,气息炙热。
“你是想让我把你丢出去吗?”
“丢出去也不放。”
“你到底想怎么样?容忱言,你别太过分了,我们现在是协议离婚的阶段,你最好和我保持距离。”
“不……”
男人像狗皮膏药一样,死死抱着南栀的腰,无论如何都不肯松开。
南栀深呼一口气,强忍着自己揍人的冲动,提醒道:“我手上有伤,你弄疼我了。”
果然这话一出,容忱言连忙松开南栀,眼神温柔且心疼的检查着她手臂上的伤。
刚才折腾了半天,上午包扎好的纱布渗着血。
容忱言眸色沉了沉,将南栀摁在床上,然后小心翼翼的解开她手臂上的纱布。
“还好,伤口没裂开,我去拿药,你这个需要重新包扎。”
“我自己会……”
“别乱动,我马上过来。”
容忱言从客房拿来急救箱,从里面翻出了碘伏,小心翼翼的擦拭伤口,然后又用纱布将伤口包扎好。
一个伤患,一个病人,真不知道到底是谁照顾谁。
第二天醒来,南栀睁眼就看到了容忱言放大的脸,她皱了皱眉,想要挣开男人的双臂。
他怎么会在她的床上?
昨天晚上包扎完,她不是就赶容忱言回客房了吗?
“容忱言!你给我起来。”
“嗯?栀栀,怎么了?”容忱言一脸迷茫的样子,看得南栀都怀疑,是不是自己误会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