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皱了皱眉,容忱言被赶出云岚山庄?
开什么国际玩笑。
容家可就他一根独苗苗,老爷子就算再喜欢她,还能超过自己的亲孙子?不过就是口头威胁一下而已。
不过……容忱言不见了?
他这人做事向来稳重,怎么可能无故失踪。就算马上要世界大战,他估计也会提前做好安排。
“他来过,但又走了。”南栀回道。
“夫人,虽然这是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情,我作为外人,不该插嘴,但昨天的事情,我必须要替先生解释两句。”
“先生并没有怀疑您,先生在最快的时间,搜集了所有证据,为的就是防止古家事后诬陷您。还有,先生去了澜庭,您如果关注京城金家的股票,您就会发现,从今天早上到下午,金家的股票已经跌了五个百分点。这些都是……”
南栀不知道什么时候挂断的电话。
唐宋说的那些,她确实不知道,可知道又如何。她要的一直都不是容忱言单方面的保护。
风雨同舟,这才是她想要的。
天色越来越黑,突然二楼的阳台灌进冷风,南栀拢了拢身上的外套,上楼关上阳台的窗户。
她余光扫过楼下的院子,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靠墙站着。
南栀愣了愣,抬头看天。
风很大,夹着丝丝寒气,看样子晚上是要下雨了。
南栀看了一会儿,关上窗,回到屋子,心里安慰自己:“他又不傻,等下雨了,自然会离开的。”
吃完饭,南栀收拾好碗筷,倒了杯水坐到客厅,打开电视。
电视放的什么内容,她也没心思看,余光时不时的扫过客厅挂着的钟表。
八点……
八点半……
“啪嗒啪嗒——”的雨水,拍打着落地窗。
南栀站在门前,看着监控中,男人依旧靠着墙,只是依旧坐到了台阶上。
雨很大,他几乎半个人都淋在雨中。
南栀强忍着出去打人的冲动,回到房间,用枕头蒙住自己的耳朵。
在床上辗转反侧许久,南栀猛的坐起来,“要不是怕你死了,容爷爷没人养老送终,我才懒得管你!”
南栀冷着脸,下楼,开门。
屋内的灯光刺的容忱言下意识的挡了挡视线,看清楚南栀的模样后,容忱言立刻起身,大概是坐的时间太久了,他刚站起来,整个人就踉跄了一下,一脚滑落台阶,整个人朝后一仰。
幸好南栀眼疾手快,立刻伸手拽住他的胳膊,用力一扯。
容忱言直接扑进她的怀里,然后紧紧抱住她。
“栀栀……”
南栀黑着脸,语气冰冷:“松手!你身上都是湿的,想让我跟着你一起生病吗?”
容忱言愣了愣,急忙推开她,“抱歉,我一时忘了。外面冷,你出来干嘛?赶紧进去!”
南栀转身就进屋,在门口站了几秒,侧首睨了他一眼,冷声道:“我不希望第二天我还要给你收拾,我也不想当你的未亡人,不想冻死,就进来!”
容忱言薄唇微微一勾,跟在她身后。
湿漉漉的人,每走一步,全是水渍。
南栀蹙了蹙眉,从洗手间拿来浴巾,“你先擦一下。”
容忱言顺从的脱掉自己身上的外套,接过南栀手上的浴巾。
“我家没有你的东西,我让唐宋等下过来接你。”
说完,南栀转身就要走。
“栀栀,我有点冷,能不能借你的浴室,洗个澡?”
容忱言的头上还在滴水,再过几天就过年了,这几天的温度都在零度左右,外面下着雨,他还淋透了,能不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