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绷着脸,回到青山居,一进门就将拐杖摔向刚刚下楼的郑月兰。
“呀!妈,你干嘛,吓死我了,差点被您砸到。不就是出去喝个茶嘛,谁又惹您生气了?”
郑月兰难得没有冲沈秀珍发脾气,她拢了拢刚刚做好的发型,扭着臀,走下楼梯。
那双狭长的凤眸,难掩魅色。
昨晚和南晨光吵了一架,结果晚上反倒是激起了南晨光的雄性荷尔蒙,自打小宝出生之后,他俩的夫妻生活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和谐了。
“你穿成这样,又要出去?你还有脸出去!”
“我为什么不能出去?”
“你看看你穿的,妖里妖气的,像个豪门富太的样子嘛?还有,昨晚,你非得跟着去,你去就去吧,你堂堂南夫人,难道还没个拿得出手的包?简直丢尽了南家的脸……”
“妈,你说话的凭良心,什么叫我非得跟着去?用南栀的请柬去参加寿宴,这可是你想出来的馊主意。现在怎么怪起我来了。还有那个包……”
南晨光满面春光的走下楼,看到妻子和母亲又在争吵,剑眉拧了拧,第一次顶嘴:“妈,这事儿怨不得月兰。昨晚去参加宴会的客人,不止咱们一家,也有一些是借着自己的请柬来参加容老爷子寿宴的,特意不给南家送请柬,这事儿,恐怕和南栀有关。”
“包的事情,我相信鸢儿不会故意买个假包来骗她妈妈,估计也是被人骗了。这事儿,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那死丫头嫁的那个小白脸,当真是容家继承人?”
沈秀珍提高声调,心里憋着一口气。
“嗯。这件事情,是我大意了,早知道她会和容家搭上关系,当初还不如给她找个能拿捏的夫家嫁过去,省得这么多麻烦!”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还有一件事儿,你把股份还给南栀了?晨光,你怎么这么糊涂!股份交出去容易,再拿回来,就难了!”
别的事情,她都可以忍。但股份这种大事儿,她居然也被瞒在鼓里。果然,儿大不由娘啊!
“妈,这件事情,是我的疏忽,我没想到和南栀结婚的人,竟然是容家继承人。不过您放心,我和南栀还有对赌协议,如果她做不到,不光是我还给她的20%,连她手上的2%都得交出来。”
南栀想要在短短三个月内,让工厂死灰复燃,光靠C牌这个合约,是不够的。但工厂的生产力,根本不可能再承接更多的高奢品牌定制。
如果这个时候,其他订单再出现一些纰漏,就算容家要保南栀的工厂,也不太可能。
下午,华楚然带着医药箱,亲自到容家给南栀重新换药,包扎伤口。
“华医生,不用管他,按照正常的包扎就可以了,这样太不方便了。”
“好。”华楚然淡笑的看着南栀手上的纱布。
伤口愈合的还不错,没有昨天看上去那么吓人。
“这几天还是要注意,尽量不要碰到水,大概过几天就能好了。”
“好,谢谢医生,麻烦你特意跑一趟。”
南栀起身向送送华楚然,却被容忱言摁住肩膀,男人有些吃味儿的睨了华楚然一眼,“这是他的工作。”
“嗯,这确实是我的工作,南栀小姐,你不用送我,我先回去了。”
“她是容夫人,我太太!”
容忱言高调宣布道。
华楚然前脚刚走,容忱言直接化身成狼,将她全在沙发的角落,鼻尖抵着她的鼻尖,语气泛酸:“华楚然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