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月兰如愿留下,但心情却十分不如意,她堂堂南氏集团的总裁夫人,居然要靠南栀这个小贱人的面子才能留在容家的寿宴。
她环顾四周,之前围在她跟前,阿谀奉承的几个阔太太,如今恨不得装作不认识她,尤其是几个平时和她就不太交好的富太,眼神瞟到她手中的包包时,那叫一个鄙夷。
郑月兰向来疼爱自己的一儿一女,如今也对南鸢起了怨言,一把将手中的包包丢到南鸢面前,冷着脸:“你不是说这是北陌特意孝敬我的?就拿一个假包?鸢儿,你们夫妻要是不愿意花这个钱,妈也不会生气,但你不该骗我!”
这回,她可算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当初她还背地里小沈秀珍戴假珠宝,没想到风水轮流转,这么快就轮到她了。还是自己的亲女儿,亲女婿送的!
“妈,我……”
“我不想听解释,这包你拿回去,我受不起。”
母女俩之间气氛有些冷鸷,倒是一旁的南纪优,面色如常。
她好奇的打量着被众人围在中间的男人,他和外界传闻的不太一样。
他一点都不冷漠,反而很温柔。
之前还有人猜测,容家继承人是不是四十几岁了,可他看上去不满三十。模样出挑,就算是被众人包围,一眼望过去,也只能看到他。
南鸢冷着脸,转头就看到南纪优一脸痴迷的模样,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顿时冷嗤一声,走到她身后:“呵——南纪优,我以前当你傻,没想到你还挺聪明,一眼就看中了容先生。”
南纪优慌张的看向四周,生怕有人听到她的痴心妄想。
“这么紧张做什么?这里的女人,有几个不是你这种想法?嫁进容家,享受荣华富贵。”
曾经她也想过,但她现实,知道容家遥不可及,所以退而求其次,没想到,错把鱼目当珍珠,还白白便宜了南栀那个贱人。
“我……我没有。”
南纪优低着头,余光时不时的瞄向容忱言的方向。
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她就心动了,和容家无关。她并不想把自己的悸动,和那些虚伪的女人归结成一类。
南鸢伸手挑起南纪优的下巴。
南纪优仰着头,耻辱感充斥着她的胸膛,眼眶渐渐湿润。
“凭你?南纪优,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别想踩到我的头上!相信我,王总会是你最好的归宿。”
老太太惦记着王家的那点彩礼和未来的家产,就算南纪优嫁过去,也过补上清净日子。
“大姐,我没有,真的没有。”
“我不在乎你心里想的是什么,反正一切都不过是做梦而已。”
南栀也是如此。
她能抢走一次顾北陌,就能抢走一次容忱言。男人都喜欢新鲜感,她就不信,容忱言会是个例外。
南栀回过头,目光所及,正好看到南鸢正死死盯着自己。
眼底的毒辣已经不再遮掩,直白且浓烈。
“栀栀,你姐姐这眼神,仿佛要把你吃了似的。刚才留下她们干嘛?还不如让管家把人赶出去呢。”
沈湘有些不解,这南家人留在寿宴现场,看着实在碍眼。
尤其是南晨光,刚刚才被栀栀落了脸面,现在居然就能和她父亲等人聊生意,厚脸皮的程度,令人佩服啊!
“少了她们,不就少了点趣味吗?”
南栀晃了晃手中的红酒杯,刚抿了一小口,就被男人握住手,然后在南栀的目光下,直接把她杯子里的酒一口喝完。
沈湘默默吃下一口狗粮,然后低头离开,选择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