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之隽连续两天的时间都把注意力放到了调查原城京的事情上，吃饭和睡觉都没有规律，身体一直在透支，两天之后，成功让自己病倒了。
程菀把手背放在他的额头上，明显能感觉到温度比之前高了很多，拿来温度计一量，果然，37.9度。
想起这两天他夜以继日的在查原城京的事，程菀既心疼又无奈。
“小菀。”
厉之隽只觉得脑子迷迷糊糊的，眼皮沉重的睁不开，熟悉的气息在身边，他下意识的蹭蹭程菀的手。
“感觉怎么样？”
程菀感觉他的呼吸都比平时炽热了许多，看着他苍白没有血色的脸，心软的一塌糊涂，说话声音也放轻了很多。
“我怎么了？”
厉之隽费力的睁开眼睛，眼前的光亮让他不太舒服，眉头也轻轻皱起。
“我们英勇的厉总，在连续两天不明不休的调查之后，身体终于不堪重负，成功病倒了。”
程菀说这句话的时候多少还是带着几分不满的，明明之前说好有情况要给她打电话，结果全是他自己在抗。
她算是明白厉之隽之前对待自己无奈的心情了。
“小菀，我，咳咳咳...”
厉之隽刚说了一句话，就觉得嗓子痒的发干，忍不出低低的咳嗽起来，声音也越发沙哑。
“行了，先别说话了。”
程菀没好气的把他扶起来靠着，把早就准备好的温水递到他手上。
喝了几口水，厉之隽终于感觉嗓子好多了，只是身体的酸软和脑袋的昏沉还是让他很不舒服。
“小菀，谢谢你。”
厉之隽有气无力的道谢，因为之前的咳嗽，双颊微微泛红，看起来倒是健康多了。
程菀原本还准备了些数落的话要讲，但看着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心一软就没办法说出口了。
但事情也不能就这样算了，她深深的吸了口气，正色道：“厉先生，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吗？还敢让自己生病，万一对方趁着这个时候对我们下手怎么办？”
厉之隽看着她故作凶狠的样子，露出一个虚弱的笑，乖乖认错：“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只是这样？”
程菀挑了挑眉，隐隐带着几分质问的意思。
厉之隽冷冷一下，随后保证道：“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会和你一起面对。”
这是他们之前就说好的，到头来确实他先食言了。
看着他眼中的认真，程菀心里已经动摇了，只是还不想就这样原谅，得让他长长记性。
虽然程菀之前也有过这种不考虑别人担心的行为，但那是基于能保证自己安全的情况下。
像厉之隽现在这样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的举动，不值得提倡且要受到惩罚。
看着程菀紧抿的纯，厉之隽眼中划过一丝笑意，伸出手勾勾她的小手指，语气放得更软：“小菀，我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因为发烧，厉之隽的手指也比平时要热，程菀感觉被他勾住的地方也在隐隐发烫。
“没有下次了。”
程菀坐到他身边，垂下眼眸，低声道：“以后不要这样了，你生病我也会担心。”
厉之隽闻言愣了一下，面上浮现出惊喜，心脏处传来酥酥麻麻的愉悦和满足。
程菀很少会这样直白的表达自己的感情，以至于厉之隽一时半会儿都没能反应过来。
片刻之后，他深深的吸了口气，握着程菀的手，语气带上了几分激动：“以后不会了，我保证。”
他看着程菀微微勾起的嘴角，很想过去亲一亲，但一想到自己如今还病着，只能无奈的叹息一声，克制的收回目光。
厉之隽还发着烧，精神了一会儿之后又焉了下去，眼皮往下耷拉着，浑身提不起力气。
程菀看着他这副昏昏欲睡的样子，想起自己在厨房还煨着药，便打算起身下去拿上来，让他喝了再睡。
然而厉之隽受到了原城京的影响，加上生病精神脆弱，程菀刚动一下他就立刻警觉起来。
“小菀，你要去哪？”
他脸上划过一丝慌乱，紧紧的抓着程菀的手，好像是怕她会突然消失一样。
“我去给你拿药。”
程菀拍拍他的手，轻声道：“你喝完再睡，能好的更快。”
厉之隽的理智像是陷入了泥潭一般，迟钝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哑着声音问：“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不会。”
程菀沉默片刻，给了他一个肯定答案：“我不会离开你的。”
“好。”
有了她的承诺，厉之隽也慢慢放手了，只是眼睛一直盯着她的背影，然后是门口，哪怕酸涩也不曾移开。
好在程菀没有让他难受太久，不到五分钟就蹲着白粥和中药上来了。
确认他睡着之后，程菀这才有时间找王勤问具体情况，看着王勤发送过来的那些内容，也明白了厉之隽为什么会那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