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鱼鳞。
一头柔顺的黑发用卷发棒烫成了大卷，披在身后，侧边的长发各编了一条粗细一致的小辫，然后把小辫绕到脑后用一次性皮圈绑好。
“程小姐，换衣服了。”
化妆师拿着一条紫色的鱼尾裙走了过来。
换好礼裙，程菀有些不自在第扯了扯裙摆。
这鱼尾裙是贴身的，腿弯的地方尤其收得细，要打架，可真不方便。
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叶吟章怎么就不能给她设计一件大裙摆的礼裙呢！
“程小姐，您真美！”
化妆师还是之前那个，当时她就觉得程菀很美，那身旗袍穿得很有韵味，没想到换一个风格，也能驾驭。
“谢谢。”程菀笑笑，又坐下，开始带首饰。
小辫绑一起的地方用小小的贝壳卡住，精致的钻石王冠被放在头顶。
然后是耳环。
在化妆师要给她带项链时，程菀拿出一个盒子。
“带这个。”
化妆师打开，里面是一条如眼泪一般的蓝宝石项链。
晶莹剔透，像是深海里人鱼公主落下的眼泪。
“真美。”化妆师也见过不少名贵珍宝，但如这项链这般的，仍是少见。
她给程菀带上。
“公主就该穿水晶鞋。”化妆师将原本准备好的高跟鞋换成了水晶鞋，她笑眯眯道：“程小姐，您试试。”
不得不说，化妆师眼光很准，水晶鞋比先前的高跟鞋，更适合程菀。
“程小姐，您好了吗？”王勤在外敲门，“已经七点四十了，宾客们几乎都来了。”
“好了。”程菀应了一声，起身去开门。
门打开，电梯同时也打开。
厉之隽从电梯里出来，抬眼。
女子眉眼精致，长发如浪般披散在身后，一袭紫色渐变鱼尾裙，一双纤细玉足踩着水晶鞋。
像是深海里为了王子上岸的那条美人鱼公主。
美得不可思议。
厉之隽眼底满是惊艳之色。
“你怎么也上来了？”程菀挑了挑眉，“王勤说宾客都几乎都到了，你不该在下面接待客人么？”
厉之隽收回视线，眼神又如往常冷漠，“爷爷到了，我上来透透气。”
作为锦宸寰球国际集团的总裁，厉家掌门人，他根本无需应酬，多的是人想要巴结他。
对于这些，他向来不喜应付。
“好吧。”程菀耸耸肩，“那你要在房间待会儿再下去不？”
“不用。”厉之隽转身又进了电梯，程菀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