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是何人,我可是抚宁镇的父母官,你们杀了我儿子,还这般对待我可知何罪?”

    纳兰九歌摇着扇子道:“草民何罪之有啊?你那儿子会死,要怪也要怪他自己嘴贱说了不该说的话。而且你那儿子为祸乡里,强娶民女我们杀了他,也算是为民除害。做为县太爷你怎么能不辨是非说我们有罪,你应该给我们做个锦旗以资表扬才是。毕竟像我们这样,伸张正义不畏强权的,热血青年可不多了。”

    高财差点儿没有吐出一口血来,这人好生不要脸。他们杀了他的儿子,反倒要他做个锦旗以资表扬,亏他说的出口。

    城儿嘟着嘴看着纳兰九歌道:“小九叔叔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娘亲说了做好事儿要不留名。咱们做了好事儿,别人心中感激便是了,你怎么还问人家要锦旗呢?”

    噗!高财受伤一万点,杀了他儿子还要让他心中感激,小小孩儿便说出这样的话来,实在是太恶毒了。

    纳兰九歌一副受教了的表情点着头道:“城儿说的对,是叔叔不对,太过在意那些虚名了。”

    纳兰九歌同城儿这一唱一和,真真儿的是气死了高财。

    那在客栈门口围观的百姓,心中直呼痛快。这个高财平日里可没少压榨老百姓,侵占民宅民地,随意增加税收。在衙门断案的时候,也是看银子行事儿,不知道有多少无辜之人被冤死。

    纳兰九歌朝门外偷偷往里看的百姓们招了招手,不过那些百姓忌惮高财不敢进去。

    纳兰九歌朗声道:“你们有没有什么冤屈?可曾受了这高财欺压。若是有便快些说出来,但若是你们还想这高财,做这抚宁镇的父母官,便只管忍着继续被他欺压。”

    高财转过头,狠狠的瞪着客栈外的百姓。客栈外的老百姓,一见高财转过头来,便忙躲到了一边儿。

    外面的百姓沉默了片刻,终于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走了进来。少年面色黝黑,十分的干瘦一看便是穷苦人家的孩子。

    “朱七拿纸笔来。”纳兰九歌对身旁的朱七道。

    朱七直接走进了掌柜多的柜台,拿了一叠宣纸和笔墨纸砚来。

    纳兰九歌把宣纸和笔墨退到了孟流星的面前,孟流星知道纳兰九歌是什么意思,十分自觉的拿起了毛笔沾了沾墨汁。

    “你有何冤屈直管说来,不要害怕。”纳兰九歌对那少年说道。

    高财看着那少年狠狠道:“休要胡言,这些人是什么来历你知道吗?本官可是朝廷命官,他们不敢拿本官怎么样的。就算你说了什么,对本官也不会造成任何影响。”

    听到高财那么说,少年眼中有些犹豫了。若是他说出了高财的罪状,这些人却不能把高财怎么样,他到时候也是个死。

    纳兰九歌看着少年道:“九州巡抚正代皇上巡视各州,如今正在青城。你说了这高财的罪行,今日我便派人快马加鞭送到青城,最迟明日傍晚九州巡抚便能赶到抚宁镇。”

    高财面如死灰看着纳兰九歌道:“你同巡抚大人是什么关系?”难道他们也是官场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