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的确有很多方法将人从姑子庵捞回来,可是表哥,你我都应该了解姨母的为人,她会吗?”

    孙学雍想了想,给了自己准确的答案。

    然后又提到一个人,“那个韦涛,实足就是个不学无数的二世祖,这赌坊也不是他自己掏钱开的,是因为他喜爱赌博,嫣妹妹时常不知道该到那个赌坊去找他,为方便寻他才出资替他开的这个赌坊。”

    唉……,苏瑜长长叹了口气。孙嫣毁了容,孙婉失了足,再以孙玉溶的眼光又找见什么样的好女婿?与简旺的脑子一根经相比,韦寿这种脑子活络的才不好收拾。

    “我知道你是担心他见着咱们之后,依仗咱们的权势在外胡作非为,等到明日咱们一走,哪里还能控制得住他?不过咱们控制不住他,总有人能收拾得了他。”

    用过晚膳之后,孙学雍又去了一趟县衙,对上河县令大人晓以利害,利用他控制韦涛的言行。

    而此时的韦涛正一直在房里等着孙嫣回去,他有好多话要对孙嫣说,有好多主意要孙嫣帮着他拿。

    为接待府里的两位贵人,孙嫣和孙玉溶都累得腰都直不起来。

    草草用过几口晚膳之后,她便打算回房歇息,没想到刚进门就被韦涛抱了起来,还转了两圈转到床前才将她放下。孙嫣莫名其妙,但还是有些欣喜。

    “你这是干什么呢?”

    韦涛激动得两眼发光,“我的好嫣姐儿,赶紧告诉我,皇后娘娘怎么到咱们这里来了?你怎么也不提前跟我打个招呼,险些让我在凝晖堂出丑。”

    孙嫣嘴角抽了抽,你已经出过丑了好不好?并且要不是孙学雍出声制止你,你的脑袋都不知道掉多少回了。“我哪儿知道啊,今日她是突然出现的。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我告诉你啊,可别憋什么坏水,我这个表姐可跟我雍哥哥一样,刚正不阿的。”

    “都是一家子骨肉,说什么刚正不阿的,岂不是生分了?”

    听着韦涛带着目的性的话,孙嫣立马警惕起来,“夫君,你莫不是真的在打什么主意?”

    韦涛拉着孙婉坐下,然后开始了一本正经的推销,“阿嫣,咱们成婚这么些年了,你一直嫌弃我没出息,只知道吃喝嫖赌,可你不知道你夫君我当年也是读过书写过八股文章的,要不是那年考秀才正逢我阿爷生大病,我无心思阅题,凭我的才智早就考上秀才,说不定现在已经是进士老爷了。后来我阿爷过世,家里生意要人照看,我这才弃文从商。谁知我做生意又不成,想再回去考仕途已经没什么信心了,失意之下我才越活越混蛋。现在好啦,机会来啦!早就听说你孙家有个当皇后的亲戚,从前觉得远,明县离京城也远,不敢想,没想到今日竟遇到了。阿嫣,你能不能到你皇后表姐面前去说说好话,赐我个官儿做做?”

    孙嫣闻声,瞠目结舌的看着韦涛,然后捂着肚子笑得前俯后仰,“你可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口气不小啊!什么功名都没有,就凭你读了几年书,会写两篇八股文章,就想让人赐你个官做做?你未免也太异想天开了吧。”

    “你别瞧不起人。”韦涛怒了,但一想到想靠孙婉去求人,立即又转换了张笑脸,“好阿嫣,你怎么能这么想呢?为夫虽然没有考试的本事,但论做官为夫也曾是有抱负的,你可不能瞧不起为夫,难道你就不想当个官太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