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徐老夫人无奈的笑道:“你呀,就想把我撺掇出去。”

    陈氏心里一咯噔,想着老太太这‘撺掇’二字用得可真好,她可不就是要将她撺掇出去?

    康妈妈就替老太太披了绣着松鹤延年的大氅,花白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里现拿一个掐金丝暖手炉,一左一右让人搀着,俨然就是个京城簪缨世家的富贵老太太。

    一柱香时辰后,马车离开苏府门口,苏怀礼之妻冯氏也被叫来作陪。在前往芙蓉楼的路上,冯氏虚寒问暖,嘴巴又甜,哄得徐老夫人特别高兴。

    其实冯氏是不怎么愿意见老太太的,就是怕她提及自己为何还不曾孕育子嗣这事。

    而徐老夫人也的确对冯氏有了意见,先前还说看了那么多的大夫,吃了那么多的药,身子已然大好,可是也没见她给礼哥儿生个一儿半女。难得今儿她高兴,就放过冯氏不去戳她的短处了。

    听着车窗外人声鼎沸的热闹繁华,徐老夫人感叹自己这辈子有如此好命,能这般悠闲的过光景。

    “阿娘,咱们先到芙蓉楼吃点心,然后再到广德楼去听戏,听说那个小薛小蛮的老板,唱得极叫座。”陈氏说。

    “好好好,我今天既是跟你出了门,就让你安排了。”徐老夫人笑道。

    冯氏顺势接下话来,“是啊,祖母您就负责高兴就行了。”

    “你呀,这张小嘴儿就跟抹了蜜儿似的,甜得我老太太心里发痒。”

    三代人谈笑间到了芙蓉楼,下了马车,康妈妈走在最后面,陈氏婆媳二人一人搀一边迈过门槛。

    进京这么久,有名望的各家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