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姑娘吃了那么些苦,好不容易才活出个人样儿来,怎么又遇到这么个祸害?”雪娇意难平,心疼孙妤。

    苏瑜很认同雪娇这番话,只是料想周老太太会被气昏请大夫,事情恐怕不止如此。“秀娟,你继续说。”

    秀娟脸上泪意淋淋,缴着帕子言道:“那孙姑爷头夜被赶走,不曾想翌夜想故计重施,妤姑娘是有防备,可……可她身边的秋芽却被他后半夜拽进屋里糟蹋了。”

    一听这个消息,苏瑜目色一寒,那秋芽她是见过的,极为老实忠心的一个姑娘,没想到这辈子会葬送在关志勇手里。“好好的,怎的后半夜被他逮住了秋芽?”

    “孙姑爷在玉晖院门口晃悠,碍着他的身份,下人们也不敢真对他使蛮力。妤姑娘夜里睡不安稳,秋芽去为她烧安神茶,这才叫孙姑爷给撞上了。事情发作后,秋芽投羞忿投了井,捞上来人还好有口气儿。孙姑爷以为出了人命,就准备抢走欢姑娘回湖州花家去。府里乱成一团,老太太气急攻心晕过去。后来知道秋芽没死,他又心安理得的住下了。”

    苏瑜想到一个问题,不由得云眉紧拧,“不是说这个关志勇不能人道了么?怎么秋芽还能让他给糟蹋了?”

    说到这里,秀娟忍不住头皮发麻,浑身发冷,“那人就是个蓄牲,据说秋芽从井里被救上来,擦发换衣这事是由二房的杜嬷嬷给处理的。秋芽身上被那蓄牲咬得青一块紫一块,据说胸前的……都被咬破了。还有肚皮上也有很多掐痕,特别是大腿,根部肿得……。”

    饶是杀人不眨眼的雪娇听见秀娟这话,也不由得瑟缩了肩膀,眼神中尽是森冷的杀气。“真是令人发指。”

    苏瑜倒吸口凉气,她该知道的,想糟蹋一个姑娘,不一定非要是占有和得到,肉,体的折磨和精神上的羞辱,足以催毁一个姑娘的生存意志。

    “雍表哥呢?此事他怎么看?”

    “雍大爷在姑爷住下的次日受皇命出城办差去了,说是中秋节前能赶回来。如今老太太昏迷不醒,秋芽又要死要活,妤姑娘成日抱着欢姑娘不撒手,虽有二太太支撑着,但大太太还是被孙姑爷搅得束手无策。章嬷嬷觉得事情不能再继续下去,传扬出去,孙府的名声就舅了,这才想着来请王妃,赶紧回去帮着拿个主意。”

    章嬷嬷顾虑得半分不错,孙府刚与关大学士家下了聘,来年就要迎娶关姑娘过门。岳云眉和白家的亲事要黄也是时间问题,孙娴和白振羽眼看就要有希望,萧景仁也不能长时间晾着,这孙府有这么一门丧霉亲事在,谁愿意与孙府结亲?

    周老太太肯定是顾虑得太多,这才又急又气昏迷过去。

    “孙府这个孙姑爷可真不是个东西,妤姑娘那么好个姑娘,唉……,那秋芽如何了?”雪娇问。

    秀娟说,“还能如何?醒过来就跟死了一样,眼睛都不眨的望着帐顶发呆,大太太让个婆子守着她,就怕她真的再做傻事。”

    “我要是秋芽,也宁愿死了干净。”雪娇摇头叹道。

    马车停在孙府门口,苏瑜落车后看到大门紧闭,秀娟轻声说,“这是二太太的意思,只许进不准出,就怕风声走漏出去叫人瞧笑话。”

    进了府门,直奔瞳晖院。可还没到瞳晖院,就听见花园那边有人争吵。这一行人循声而去,看到孙玉溶气势汹汹站在余氏母女面前,指着余氏母女破口大骂。

    “……这府里到底还有没有王法?就算是个犯人,一天也有个放风的时候吧,你下令紧闭大门,哦你以为把门关起来旁人就瞧不出端倪了?二嫂嫂,有句话叫自欺欺人你懂不懂?你要是不懂,就别给我这儿丢人现眼,赶紧让人把门打开,我今日非出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