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太太自顾难过,还是梁氏问,“瑜姐儿,你怎么和王爷一同出现?王爷几时去了景晖院?”

    这也是众人都想知道的事,为何本该在厢房的王爷会突然变成了孙学武?特别是孙婉,她几乎是摒着呼吸想听苏瑜的答案。

    苏瑜朝身边看了一眼,蝶依立即站出来朝梁氏福了福,“回大太太的话,景晖院跟着姑娘的苗二姐今日也有桩喜事,料想大家现在已经知情了。她在去找了青蓝侍卫之后,王爷就离开厢房去景晖院找我们姑娘了,谈及了二姐与青蓝侍卫的事。我们姑娘喜欢二姐做的吃食,王府里却不缺厨子,于是姑娘就想让二姐直接嫁过去,这样就能偶尔尝到二姐的手艺了。雪娇去厨院喊二姐,奴婢则到厢房来找青蓝侍卫,想让这二人当场说说可否愿意赶在王爷与姑娘之前成婚的事……。”

    蝶依又将适才跟苏瑜讲的话又讲了一遍,众人恍然大悟。

    原来经过是这样的,苗二姐先表白青蓝侍卫,然后王爷离开厢房去了景晖院,不久孙婉拿着下了料的醒酒茶来到厢房,接着在青蓝侍卫的试探之下喝了一口下了料的醒酒茶,随后蝶依来叫走了青蓝侍卫,而这时从外头醉酒回来的孙学武误入厢房,这才成就了这一桩荒唐的错事。

    “阴差阳错,可真是没想到。”余氏一时感叹万分,“婉姐儿,你阿娘心术不正,恶果却是你在吃,如今你可后悔?”

    后悔,万分后悔,可是后悔有什么用呢?孙婉悲愤成分的痛哭出声。

    “阿娘,这可怎么办呢?”梁氏无奈看着不成气的儿子,彻底对他绝望了。

    周老太太醒过神来,松开苏瑜的手。先看看痛苦痛哭的孙婉,再看看恨不能把脑袋埋进这祠堂地砖里的孙学武,像是下定决心似的言道:“府里正好有两桩喜事要办,也不肖再添这一桩,大儿媳妇,你就近挑个日子,让这两个把铺合了吧。”

    梁氏谈不上对孙婉有多喜欢,事已至此,她也只能认下这个儿媳妇,“是。”

    “不,我反对。”

    梁氏刚应下,祠堂门口立即传来反对之声。这声音的出处不是别人,正是孙玉溶。

    孙玉溶被人抬回云晖院后,婆子们怕请大夫来走漏消息,只能使劲儿掐她人中,给她灌提气的参茶,好在是苏醒过来了,一醒过来就抓住婆子们问孙婉的情况,得知真相,她不要命似的冲到祠堂。

    “阿娘,不可啊,婉姐儿,婉姐儿……。”

    一见着孙玉溶,周老太太蹭一下站起来,指着她语气厌恶,“你还好意思到祠堂里来,先前让你在祠堂里思过,你都思了些什么?如今害得婉姐儿这般下场,还不都是你自己作的下场?”

    “武哥儿虽然不成气,但这么多双眼睛都看见了,他是婉姐儿男人了,不嫁给他,还能嫁给谁去?”

    孙玉溶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可她不甘心啊,突然就冲着苏瑜冲过去,“是不是你,是不是你知道婉姐儿去给王爷送醒酒茶,故意把王爷叫走,再让人把孙学武送到王爷的屋里去的?你就是见不得我们好,就是不想我们婉姐儿跟你一起嫁进王府去是不是?”

    蝶依拦在苏瑜面前,孙玉溶除了声音大吼得凶之外占不到任何便宜。

    “孙玉溶。”周老太太已经被这对母女气得要晕死过去了,“事到如今,你不但不知错,还要胡乱攀咬瑜姐儿,你怎么就那么清楚婉姐儿有那个嫁进王府的命呢?现在好了,老天爷告诉了你,她没那个命,还是你的痴心妄想害了她一辈子,毁了她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