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太太内心感叹不已,实在想不透与沈家一场不美满的婚事怎的就成就了如今的苏瑜?沈家有这大本事?
“查清又如何?若对方是咱们惹不起的人你找上门去也只会是碰钉子。”周老太太言语沮丧,她突然想到这何尝不是个带苏瑜进京的好契机?
惹是她苏瑜,若对方是钉子,她就是融铁的火。
她不找事,但决不怕事。
“这上河县你是呆不得了,苏家又有那样一个继母,阿瑜,你可有何打算?”周老太太再次试探的问。
县老爷限期三日,这三日之类她必将事情原尾弄清明,尔后再做打算。“不急,外祖母,两位苦主可都找着了?”
“状告锦绣坊的是乡绅李家的当家太太,状况干货铺子的则是住在县城南边的苟全,人称苟二爷,是个见钱眼开极难缠的主儿。”
“外祖母给的和事银子他们都收了么?”她知道外祖母不想事态扩散,定会拿银子早早替她打发祸事。
“那李家太太是个泼妇,要了整一千两银子才撤告,那苟二爷比她还贪心,说咱们家有的是钱,想一千两银子别想打发他,他可是拉肚子拉去了半条命的,他的半条命可不值一千两。”此事是周老太太吩咐一个心腹婆子去办的,回来说与她听真是气人得很。
就是说她的铺子被封,财路被断甚至被驱逐出上河县都不是对方的目的,那对方要干什么?
大有天黑去探监,给了好一百两的探视银子,还只有半柱香的时间。
从上河县牢出来,大有不敢怠慢,只想快快回到孙家。
那时苏瑜正歪在床上拿着本册子乱翻,雪娇看出她心里的烦乱,“姑娘,您别着急,谁也赶不走咱们。”
苏瑜只当雪娇心疼她,“你这丫头,话是不错,可你哪儿来那么大的底气?难道你还能大得过县老爷去?”
雪娇心里一咯登,尴尬地笑了笑。主子说苏姑娘极聪明,在她面前当差绝不可露半分差池,否则都会惹她生疑。
蝶依重新沏了茶水送进来,“姑娘别跟她计较,不过姑娘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她是活过几十年的人,没什么事真正能使她慌乱的。
采玉打帘进来说大有回来了,苏瑜说:“快请进来。”
苏瑜及了绣花拖鞋,从内室撩帘出来,正巧见大有也进来,先是打了个千,然后道:“姑娘,洪掌柜说他没卖了姑娘,奴才听吩咐拿了好些话埋汰他逼他,洪掌柜拿他老娘赌咒发誓,一口咬定他没卖姑娘。”
果然如她所料,不是洪掌柜将她卖了,而是有心人将她的立足根本查了个清楚,又不想露面这才全栽在洪掌柜身上。
“再说。”
“是。”大有继续道:“据洪掌柜说,他只有前日早晨去了趟干货铺子看账,然后晌午带着账册和锦绣坊的账一起到梧桐山庄让姑娘验账,回到城里后又将干货铺子的账还回了干货铺子,然后就再没出过锦绣坊,那假珠钗之事他不清楚,干货铺子有人拉肚子状告他也不清楚。”
听完大有的回话,苏瑜已经清楚干货铺子和锦绣坊是怎么被一锅端了。
梧桐山庄一早就被人盯住了,洪掌柜的出现为对方找到可毁她一切的契机。
现在最主要的是那一匣子假珠钗从何处来的?洪掌柜自然不会自己害自己,那么会是店里的伙计贪了钱财替人办事么?据她所知,锦绣坊有一个管事,管事下有三个伙计,两个杂事婆子。这其中有谁会出卖锦绣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