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那里是一关,阿爹那么维护新进门的媳妇,关口更加难过。
说不定自己真的会被赶出去过苦日子哩!
这可怎么办?
他是绝不能再让娇娘在外头受苦了,还得拎防着被阿娘再次卖掉。
贺莲思来想去,实在拿不定主意。
在门口的柳如龙此时迈了进来,对着贺莲说:“贺公子如此为难我知道是为了什么,毕竟大唐以孝立国,顶撞和忤逆上亲都是罪过。看在你与娇娘情深似海的情份上,我愿意给贺公子你献上一计。”
刺激贺莲这事他之前与娇娘商议过的,可是娇娘打退堂鼓这事却是没商量过的,惟一的解释就是娇娘在后悔。好不容易盼到贺莲点头,有希望进入永宁伯府,他绝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他真的就那么希望自己进伯府去吗?
娇娘眼角流过伤心的眼泪,贺莲那蠢华还以为是为他流的。
“什么计策?柳老板速速说来?”
“我知贺公子新娶了妻,小伯爷和夫人那里说不通,是不是可是试着说服说服这位新妇呢?毕竟你们夫妇一体,荣辱与共,你若真要受罪,她出嫁从夫,势必也是得跟着你一道的。”
经柳如龙一提醒,贺莲豁然开朗,“柳老板好主意,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与新妇相处这几日,我也发现她是个极为贤惠的,肯定会与我共同进退的。”
说完,他如同来时一样,又迫不及待的朝门外跑,还边跑边说:“娇娘,你等着,等着我的好消息。”
接连听着好几声‘咚咚咚’的下楼声,柳如龙示意旺儿去看看,直接旺儿站在门口朝里摇了摇头,柳如龙才坐到床上,眼里是止不住的喜悦。
娇娘也坐起身来,看着柳如龙唇角抑忍得厉害的笑,她忽然觉得很害怕……。
贺莲匆匆忙忙离了府,很快苗夫人就得到信儿了。
彼时海幸正在服侍她用早饭,她只朝关嬷嬷使了个眼色,关嬷嬷便会意过来她的意思出去了。
关嬷嬷出了门立即让人到暗娼馆去看看情况,毕竟能让贺莲如此紧张的事她也想不出来第二件了。果然很快得到消息,娇娘主仆昨夜被人买走了。
苗夫人找借口支走了海幸,听到关嬷嬷的回答,气得把一个青花瓷茶盏摔得稀碎,嘴里更是骂道:“那个孽障,真是个扶不起的烂泥。昨夜我说得那么清楚,他也默认了,没想到今日得到点儿消息又受不住引诱了。”
贺莲好歹是关嬷嬷看着长大的,大夫人说得这样难听,他有些不忍,“这可怪不得我们哥儿,是那戏子太有手段了,绍娘子那么老奸巨滑的人都能被她摆平,何况是我们没怎么遇到过大事儿的哥儿?夫人,奴婢现在更担心哥儿以后会怎么办?经过了这番事情,想来那戏子铁定不会善罢甘休了,肯定会向吸血的鬼一样缠着咱们哥儿的。到时候您是真的忍心把哥儿赶出府去吗?”
“那孽障就是仗着我的不忍心才敢如此嚣张。”
苗夫人气得胸口起伏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