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我去去就来,太太可别乱走,否则让夫人们知道了,有什么后果,不用奴婢我说吧。”
赖妈妈边说边拉开门,临走前还不忘恐吓沈莹一句。
沈莹立即装作受到惊吓的模样,赖妈妈很满意的关上门。
沈莹松了口气,立即回去将屋子里值钱的东西收罗起来准备逃跑,可是她收罗了好大一圈,才悲哀的发现自己身上根本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头上戴的珠钗和珠花还都是前几年的老样式,顿时又悲从心来。
既然什么都没有,那就什么都别带了,反正只要离开伯府,到哪里不能过活?
拿定主意,沈莹扭头毫无留恋的走出院门。
同一个宅子,同一片天空之下,院门里院门外,连空气似乎都是不一样的。
沈莹撩起裙摆想走快些,她并不是担心赖妈妈会赶回来,因为在那两个仆妇面前,自己根本就不是主子,她们根本不会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只有他们吃饱了喝足了,才会想起她来。
她单手掩着面,一路避避停停,人声越来越闹,府中使役仆妇忙得不可开交,没人注意到她的存在。远远的,她见到封氏在凉亭里与几个夫人谈笑风声,想到刚才她在自己面前的趾高气昂,沈莹就气得不轻。
凭什么,凭什么封氏可以在伯府耀武扬威?就因为自己没有一个强大的娘家做依靠么?又想到自己在她面前的狼狈,还要她对自己的欺辱,莫名的沈莹的腿脚就抬不动。
她本就是个记恨记仇之人,自己就这么离开伯府,往后再想报复她是不是就不可能了?
好想报复她啊,好想看到她被自己气到抓狂,被自己气到疯癫的模样。
可今日这样逃脱的好机会,要是不离开,往后再想逃离伯府就难了。
逃离之后呢?她离开伯府除了得到自由之外又能去哪儿呢?
一时间,沈莹想了很多很多,很多很多。
主意是在看到贺余往另一条小径时拿定的,她还记得自己进伯府后遇到贺余,贺余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停留。那双风流的眼直盯着她极不自在,也就是在想起这桩事的那一刻,沈莹准备回原来的院子了。
石妈妈不敢逗留,打听清楚事情原由之后就立即回到新房与海幸作交待。
海幸让春儿到门口去守着,仔细听石妈妈说:“不是什么打紧的人,听说是太伯爷那一辈的庶房媳妇子,因为家里长辈丈夫都死光了,伯府看她可怜,便接回伯府养着。只是这是个不安分的,三天两头闹人,府里其作主子们难免会不待见。”
自家姑娘的性子石妈妈还是了解的,其实她打探到的可不只是这些,但有些话不必说得太齐全,毕竟姑娘是新进入府的,不能什么事儿都瞎操心。
海幸一听石妈妈这话,心里的兴致也真败了几分,“我原也没打算多管闲事,只是怕是府里长辈,总要见着的,不知道如何分亲疏,这才让你去打探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