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枝山不耐烦的想挣脱她的手,“你放开。”
“我不放。”刘桂兰不但没放,揪得更紧了,“我告诉你,你要是真敢对不起我,我就带着你的儿子姑娘去跳河,死了算了。”
泼妇,真是泼妇,太不讲理了。
“行了,我知道了,我不会不护着你的,行了吧。”
听到祝枝山这样说,刘桂兰才愿意把手松开,可是她又说:“咱们是夫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跟你一起去。”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句话还是他自己亲自教给刘桂兰的。祝枝山不明白他教她那么多的话,怎么就只有这么一句记得那么清楚。
“你去干什么?丢人现眼?”
说完,冷漠的瞟了一眼刘桂兰,然后拂袖而去。
刘桂兰伤心的看着祝枝山离开,心里又忿又怒。明明之前都还好好的,村里人谁不羡慕她嫁了个要模样有模样,要才学有才学,还会干农活的丈夫。可是自从他恢复了记忆,就什么都变了。她要是不一直跟着他,在村里就算是苦等一辈子,都等不到他回头。
就算他嫌弃自己又怎样,她是和他拜过天地拜过祖宗的妻子,不是妾。
祝枝山在走廓里碰到了祝枝融,到底是自己不对头,祝枝融见着哥哥祝枝山,心里很虚,也很不自在。而祝枝山一见着祝枝融就一肚子火气,说话自然就难听了:
“我说过,让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那怕见着我也要低着头滚得远远的,你现在居然敢正视我的眼睛,谁给你的脸?你有什么资格与我对视?”
祝枝融理亏,不愿与哥哥多争执,“是伯母叫我过去见他。”
也喊了祝枝融?祝枝山猜想今天肯定是要解决这件事,便冷哼了一声,走在前面说:“别怪我不念兄弟之情,阿颜是你嫂嫂,你欺世盗名霸占她这么些年,今日之事毕后,你有多远就滚多远吧,一辈子都不准再回顾家。”
祝枝融深吸了口气,怒火也在胸口愈燃愈旺,“我只问你一句,你能待她好吗?”
祝枝山闻声,当即就不乐意了,扭头怒视着祝枝融,“你有什么资格这么问我,我待她是好是坏那都是我的事,与你一个外人有什么相干?”
理亏的祝枝融敢怒不敢言,只能怨怒的瞪着祝枝山。
“你能这么问,肯定也知道今日会得个什么结果了。毕竟文家书香世家,最遵训道德礼法。阿颜从头嫁的是我,至终也该是我。至于我会怎么待她,那就要看她识不识趣了。”
这话说得模棱两可,祝枝山更在说完这话之后轻视的瞟了一眼祝枝融走掉了。
祝枝融愣愣的呆在原地,心里莫名的升起层层不安。
到了胡老夫人的院儿里,果真见到两方当事人都在场。胡老夫人坐在最上首,左下方坐着文颜,右下方坐着他的老丈夫文政。
祝枝山一改面对祝枝融时的恶意,热络的朝胡老夫人作了一揖,又朝文政请了安,最后坐到了文颜身边。
祝枝山刚一坐,祝枝融就进来了,与文颜的视线临空相汇,总满复杂和缱绻,看得祝枝山妒忌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