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进府了,直接去了松龄院,只怕是二房那边出了什么事吧。”
那婆子应道。
二人不敢耽搁,重新穿衣束发,去了松龄院。
一进门,就见老太太披着厚厚的氅衣,手里握着暖炉,脸色难堪至极。
坐在下首的陈氏看到他二人起身相迎,脸上有泪,但又有气。
“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杨氏走到陈氏面前,握着陈氏的手轻声问。
苏宗耀则直接看向老太太,老太太沉着声说:“不要问我,问陈氏去。”
陈氏提了帕子揩了揩眼角的泪,握着杨氏的手声音颤抖,“是良哥儿,良哥儿闯祸了。今日是学堂最后一日上学,天都快黑了,良哥儿还没回来。派人去学堂找人,才知道良哥儿与同窗起了冲突,把人家脑袋用石头砸了好长一条血口子。二老爷知道后大惊失色,把府里闲着的人全都派出去找良哥儿了。可是良哥儿还没找到,苦主就找上门来了,良哥儿那混账小子砸伤的人是勇昌候府的小公子爷。这位小公子爷可是勇昌候府的独苗苗,是勇昌候的心肝肉。那小公子爷浑身是血的被抬回勇昌候,听说那勇昌候府的老夫人当即就昏死过去,现在还没醒过来呢,勇昌候也痛得哭天抢地。找到我们府里去,想直接就要把良哥儿带走,说是让要良哥儿跪在小公子爷面前,小公子爷什么是候痊愈就什么时候起来。再是真要有什么不测,就直接让良哥儿赔命。可是出事后良哥儿一直没回来,勇昌候府的那些人也一直没走,势要把人等到带回勇昌候府去。
“二老爷对着一院子勇昌候府的人,又急又气。可是良哥儿还没下落,他想报官,又怕找到良哥儿后被带到勇昌候府去受委屈。于是悄悄遣我出来,赶紧请大哥哥和大嫂嫂拿个主意。”
勇昌候府,杨氏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就觉得事情很棘手。勇昌候家已经有近百年都是一脉单传,这一代的勇昌候薛青屏膝下也只得一子,可是几年前意外去逝了,幸还给他留下个孙子,宠得跟个眼珠子似的宝贝,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勇昌候估计真会做出让良哥儿赔命这样的事来。
“勇昌候是勋爵之家,能请到宫里的御医,你们就没派人先到勇昌候府去打探打探情况么?”
陈氏茫然的看着杨氏,然后摇了摇头,“都被吓傻了,哪里还能想到这一层?我……我这就回去让人到勇昌候府去看看。”
陈氏着急要走,杨氏伸手将她拽住,“事到如今,也不急于这一时了,现在的关键是良哥儿的下落。你们都是找了什么地方?”
陈氏的哽咽着声音怒道:“该找的地方都找了,他平日里常去玩的地方,常去找的小伙伴,都派人找了过去,可是半点儿良哥儿的消息都没有。你们说这个小混账能到哪儿去呢?自从养到我名下,我可是好吃好喝供着,半点没敢亏待,他怎么就这么不成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