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跟钱氏说不清了呢?“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你要是不放任幸姐儿胡来,幸姐儿不去国丈府能被打得这样重吗?冒哥儿要是不闯下险些害出人命的祸事我能把他送回崇州吗?再说了,把冒哥儿送回崇州也是为了幸姐儿的亲事着想,现如今倒好了,你们母女非得作死,幸姐如今伤得这样,伤筋动骨百日,年底的相看还能正常进行吗?”
钱氏因为海幸被打的事受了很大的刺激,压根就没想到这层,此时经秦老夫人一提醒,整个人都呆住了。
眼看着海幸都十九了,亲事谈一次崩一次,这次是最有希望的一次,若因此事又耽搁下来,不论是她还是幸姐儿都会大受打击。
钱氏慌得不行,还有些不知所措,终于在某一刻回过神来,忙嘲门外喊,“大夫呢?大夫怎么还没来?”
看着钱氏忙作一团,秦老夫人搭着施嬷嬷的手退了出去。主仆二人走在廊下,秦老夫人止不住的叹气,“真是造孽哦!嬷嬷,你去我的库房里挑几件贵重的物品出来,给杨夫人送去,就说是我替钱氏母女向她赔礼道歉的,不,你亲自走这一趟,再去好好看看珍姐儿,现在海家可不能与国丈府撕破脸呐。”
施嬷嬷也跟着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是。”
在施嬷嬷往国丈府送礼的时候,于希梵也回到了府里。
听说今日发生在国丈府的事情之后,马不停蹄加紧脚步往所居住的院子去。
一迈进门就见到海珍在喝安胎药,之所以知道这是安胎药,是因为这段时日海珍天天喝,他早就对这个味道十分熟悉了。
“夫君回来了。”
原以为她经历了今日之事会对他满心怨怼,没想到见着自己还是如往常一样的温柔相待。
于希梵几步就走到床前,紧张的看着她,“你有没有事?御医来看过之后怎么说?”
看着于希梵满目的忐忑和不安,海珍心里暖暖的,她抬手舒散他拧起的眉头,温温笑道:“夫君不必担心,妾身和孩子都还好。”
于希梵怕这是海珍安慰他的话,扭头去看珠珠,见到珠珠点头,他才放下心。
紧紧握着海珍的手,于希梵垂下眼去,说:“虽说此事在我看来不是什么大事,但的确不该瞒着你。好在你今日无碍,否则,就是我的大罪过了,你别怪我。”
海珍微微坐正身子,也紧紧回握着夫君的手,她轻柔的笑道:“夫君不能这么说,我感激夫君都来不及,怪责从何说起?”
“感激?”
于希梵一时间没听明白海珍什么意思。
海珍继续说道:“于家祖母定下的亲事,夫君原是没有拒绝的余地的,可是夫君和婆母都同心拒绝了,才有你我的恩家夫妻,我怎会因为这样的事怪责呢?夫君待我情深义重,慕心不移,我很庆幸,很幸福,我不怪任何人,只会感激。”
听着这会暖心的话,于希梵的唇角终于扬起了笑意。
“时间不早了,夫君定然尚未用晚膳,妾身让人送晚膳吧。”
于希梵点点头,夫妻二人用过晚膳之后,于希梵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去阿娘杨氏那里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