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海珍听闻竟萌生了一重浓浓的负罪感,她僵着腿脚站在那里,不然早就倒下去了。
而此时海幸又笑着添乱补刀,她说,“妹妹,若是按妹夫的姓氏来看,当是于家祖母定的亲事方能算数,嫁给妹夫的原是洪家姑娘,就算杨夫人再满意于你,你进门也不能做大,只能做小。现在洪家姑娘为了能有点脸面的活下去什么都不计较了,愿意委身给于家公子做妾室,让你做大呢,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我要是你就赶紧点头答应,甚至将来真闹出什么事出来,你好没脸。”
“唔……。”
洪珠适时的配合着哭了起来。
忽然花厅门口出现了一个人,显然她是将海幸的一席话听得十分真切,她冷着脸搭着那婆子的手迈过门槛,先是查看了海珍的情况,见她被气得脸如菜色,身体止不住的发抖,心下十分担忧。
连忙吩咐珠珠赶紧拿贴子进宫去请御医,改那婆子去将海珍扶着做到一旁去。
原是想让人把海珍送回屋去歇着,可今日之日涉及到梵哥儿和梵哥儿媳妇,海幸这死丫头肯定是惟恐天下不乱的什么难听说什么。所以,为了不让海珍心里有芥蒂,这事情必须得当着她的面给解决掉,否则后患无穷。
“大奶奶,赶紧喝口水顺口气,事情可不是这二人说的那样,您放心,大夫人来了,会给您做主的。”
那嬷嬷可是一直服侍在婆母身边的,她这样说很大程度上缓解了海珍心里的堵塞。她喝了一口那嬷嬷递上来的水,然后看到杨氏缓步走到海幸面前,冷不丁的扬手就一巴掌煽打过去。并怒叱:
“你到底安的什么心?珍姐儿不是你的妹妹,不是你的血脉至亲吗?你带着一个不相干的人进府来刺激她,是生怕她的日子好过了是不是?先前你们母子害得她胎气大动,如今才缓过来,今日你又上门滋事,海幸,你当真我不敢把你怎么样吗?”
海幸捂着被打的脸,一脸懵愣的盯着杨氏,然后杨氏的一番话成功的将她吓到了,但她倔强的梗着脖子不肯低头,“你……你凭什么打我?”
“你一而再的害我怀有身孕的儿媳身子不适,难道我还要谢谢你?我再告诉你,今日之事不会这么算了。来人呐……。”
杨氏语声一落,听得海幸心里一哆嗦,“你要干什么?”
杨氏没理她,直接看着仆妇吩咐道:“派人去把海府,能请来秦老夫人就请来秦老夫人,请不来秦老夫人就请钱氏。”
“是。”
仆妇一走,杨氏又对那婆子说,“我们苏家的人原是关不着海家的事,可这海幸姑娘实在是太没规矩,需得让人好好教教,否则将来出了阁,还不知得在夫家闹出多少事来。那嬷嬷,叫人拉出去,就在这厅外的庭中给我打三十大板。”
三十大板?
海幸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她吓得跄踉退步,然后看向海珍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