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只离开了一会儿,看到宁柔这样抱着毅哥儿玩儿,吓了一跳,“柔姐儿,快把人放下来。”

    “怕什么嘛,我也是这么抱着我弟弟玩儿的。”阿娘给她生了个弟弟,年岁也不大哩。

    杨氏嗔瞪着她,“我是说这地刚洒过水,怕你脚下打滑,不仅要摔痛毅哥儿,还得摔痛你。”

    宁柔低头一看,果真绣鞋边沾着些泥土。她将毅哥儿放下,问,“姨母,你着急唤我来干什么?”

    杨氏带她进了屋,示意她坐下,说,“喜宴那日我不是让你接待各府年轻的女眷么?这其中可有文喜君?”

    “有啊,我俩现在可好啦,昨儿还在一起说话哩。”宁柔疑惑的看着杨抵,“姨母提她做什么?”

    “我就是想问问你这个文喜君的禀性如何?会不会跟她哥哥一样臭名在外?”

    宁柔忙摇头,赶紧给文喜君正名,“哪儿有此事,喜君是个温婉得体的好姑娘,跟她哥哥完全不同的,姨母,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误会喜君了?你可千万别信人家胡说八道哦。”

    然后又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似的,问,“姨母,莫不是有人在喜宴那日看上喜君了,托你来打探消息的?”

    这丫头,反应可真快。

    看杨氏的表情,宁柔一副果真如此的语气开口,“姨母还是打消对方的念头吧,喜君有心上人了。”

    有心上人了?杨氏诧异的看着宁柔,“这话你可不能乱说,是她告诉你的,还是你自己猜的?”

    “不是她告诉我的,也不是我猜的,而是我看到的。”宁柔说着说着叹了口气,“不过这几日她心情很不好,就是因为那日在喜宴上她的心上人与别的姑娘有说有笑。”

    杨氏忍不住抽了抽唇角,还真是……,“能告诉我她的心上人是谁么?”

    宁柔摇了摇头,“那可不行,我要是说了,传扬出去喜君的清誉就没有了。”

    还跟她卖起了关子,杨氏是非知道不可,“实不相瞒,相爷的胡老夫人正在府里做客,她今日到府的目的就是想让我为她的孙女喜君姑娘保媒的,对方是今年的探花郎沈宴知。”

    “你说什么?沈宴知?”宁柔蹭的一下站起来,脸上又惊又喜。“真的是沈宴知么?”

    杨氏愣愣的看着宁柔,“你这是什么反应,像是高兴又像是不高兴的样子。”

    而宁柔又沉浸在自己的疑问里,“不对呀,她不是跟我说她除了我没跟任何人说过这件事吗?”

    “柔姐儿,你嘀咕什么呢?”

    姨母提到了沈宴知,宁柔就瞒不下去了,“姨母,喜君的心上人就是沈宴知。”

    这回换杨氏惊讶不已,文喜君的心上人竟是沈宴知!那胡老夫人为何不对她明言呢?

    哦,肯定也是怕人觉得文喜君轻浮了罢。

    “他们二人是两情相悦吗?”

    这是杨氏此时最关注的问题。

    宁柔想了想,说,“乍一看我是觉得他俩都对彼此有意,可是沈宴知在喜宴上与别的姑娘有说有笑,喜君觉得自己像是受到欺骗和羞辱,这几日正懊恼呢。”

    “那个和沈宴知有说有笑的姑娘是谁?”

    “好像是海家送嫁的。”

    “海幸?”

    “我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但应该就是海家送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