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萧煜并未解释那么多，而是说道：“那就来说说皇兄是怎么驾崩的吧！”
听到这话的萧骏，脸色刷白。
“你别胡说八道！”
……
太后寝宫。
在太后被楚璇玑询问先帝的毒是谁下的时候，她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跟楚璇玑说了其它的事情。
“璇玑，本宫及笄之年就成了太子妃，那个时候先帝只有本宫一个妃子。他允诺本宫，以后不管后宫有多少嫔妃，他最爱的那个人，始终是我。”
楚璇玑看着太后保养得当的面容，看得出她年轻的时候，是个美人。
也难怪先帝会许下那样的承诺。
但估摸着，先帝的诺言没有实现。
“本宫看着他一路矜矜业业，得到他父皇的认可，最终当上皇帝，他也如约让本宫当上皇后，与他一起接受万民的朝拜。”太后看着窗外，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好像在回忆什么美好的时光。
不过楚璇玑也能猜到，就算是两小无猜的爱情，最终也会走到相看两厌的结局。
果然，太后收起了刚刚流露出的怀念表情，脸上恢复了淡漠的神色，“男人的承诺啊，可能也就在许下的那一刻是真实的，说过之后就忘记了。后来本宫就看着先帝宠幸一个又一个的后妃，她们一个比一个年轻，一个比一个好看。宠幸完他们，先帝还要来跟本宫说，他和她们不过是逢场作戏，对本宫才是真心的。”
太后笑了笑，不知道是在笑当初的她信了先帝的话，还是笑先帝的话着实虚假。
“不过这还不是先帝最让人愤怒的地方，本宫恨他最主要的原因是，其他后妃都有怀孩子的资格，就本宫没有！他剥夺了本宫当母亲的权利！本宫只能看着别的妃子孕育他们的孩子，本宫还要配合先帝演戏，说是本宫的身子不好，才不能生孩子！”太后眼里此时只剩下恨。
那种恨，让楚璇玑想到了当初自己对萧骏的恨。
幸运的是，她从那种恨当中抽身出来了，太后却没能。
“他宁愿和最卑贱的宫女生孩子，都不愿意让我当母亲！”
这个宫女，说的大概就是萧骏的母亲。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本宫活得比他久，他自己的儿子也处心积虑地想要送他走。”太后坐在椅子上，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凉薄又不近人情。
原来，每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之前都经历过一个渣男。
“是萧骏下的毒，是吗？”
“本宫想看着先帝死，但是本宫更愿意他活着。”
她是爱他的，又爱又恨。
她从回忆中抽身出来，看着楚璇玑，说道：“所以萧骏来找本宫，让本宫帮他得到你，让你当皇后的时候，说实话，本宫多少有点不愿意。本宫挺喜欢你的，不愿意见你在那个位置上，拥有权利却又拥有孤独。”
“那太后让我留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楚璇玑当然注意到外面的侍卫，她这会儿走不了的。
太后看着门口，说道：“看看待会儿来接你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