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摇头,“你不会。”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万一你看到的善良,是我故意装出来的。”

    朱茯苓挑起他的下巴,朝他龇牙,露出凶神恶煞的样子。

    “不怕我露出真面目,吸干你的精气,挖走你的心?”

    “我的心不是已经在你手上了吗?”

    程越勾唇,突然凑近她,目光灼灼的。

    “再说我的精气,哪天晚上不想给你?你要真图谋不轨,我早就被你榨干了。”

    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越来越口无遮拦,闭嘴吧你。”

    朱茯苓瞪他,凶巴巴的,耳尖却分明红了。

    程越看得心痒痒,凑到她耳边,刻意压低的声音很有磁性。

    “媳妇,今晚吸我的精气吧,你都冷落我好些天了。”

    南下辉市之后,不是他受伤,就是钱胜利搞事,所以她总有事要忙。

    他都当望妻石好几天了,一直找不到机会跟她亲热。

    好不容易扳倒钱胜利,商铺签下合同,装修和开业方案也确定得七七八八,她终于能松一口气。

    他这伤也好多了,不存在什么剧烈运动导致伤口撕裂的问题,又一天天地,看她在面前晃悠。

    血气方刚的年纪,哪里顶得住?

    等朱茯苓给他涂完药,要重新给他穿上衣服,他就按住她的手。

    “媳妇……”

    也不说话,就可怜巴巴叫她,眼神有点委屈。

    他生得俊美,面无表情的时候沉稳又凌厉,很少有人见他撒娇的一面,连吴春芬和程忠良都没见过。

    只在她面前是这样。

    跟委屈的大狗狗似的,直勾勾盯着人,能把人的心给瞧化了。

    对他,朱茯苓从来狠不下心,但是一看这天色。

    “大白天的,想都别想!”

    程越眼睛一亮,拽着她的手不放。

    “那咱们等天黑之后?就今晚?”

    “你先把衣服给穿上,着凉了我可不管你。”

    话题拐走了,没答应,但也没有反对。

    那就是默认。

    程越的嘴角咧到耳朵根,赶忙把衣服穿好之后就粘着她,生怕她跑了。

    朱茯苓去倒水,他跟去。

    朱茯苓要下楼买饭,他也要跟着。

    寸步不离,跟连体婴似的。

    陆放也跟着。

    离开辉市之前,他保护朱茯苓的任务就还没结束,但凡她出门,都得跟着。

    就是多了一个恨不得贴在她身上的程越,让他觉得自己亮得很多余。

    电灯泡的那种亮。

    他自觉落后两步,吃东西的时候,也自觉坐旁边一桌。

    对此,朱茯苓很头疼。

    “陆哥,这儿还有位置。”

    陆放拿起搪瓷碗,一抬头,对上程越的视线。

    凉飕飕的。

    拿起的搪瓷碗,又默默放下了。

    “我坐这儿就行,一个人坐一桌,宽敞。”

    主要是某人神经紧绷着,但凡有异性靠近他媳妇,他就跟领地被入侵似的,浑身汗毛都竖起来,眼神还跟刀子似的,谁敢靠近啊?

    再说两人黏糊的气场,根本没有第三个人靠近的余地,谁会自讨没趣凑上去啊?

    反正陆放是不干这事的。

    但这不代表,别人不想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