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晴头皮都要被扯下来,痛得满眼泪花,心里更恐慌。

    她一直以为自己装得很高明,面上跟卢伟博和和气气,没想到早就同床异梦了。

    难怪卢伟博在外头偷腥,越来越肆无忌惮。

    不知不觉,眼泪就流下来。

    十几年婚姻,突然就变成了笑话。

    卢伟博早就见惯了她示弱的伎俩。

    看到她的眼泪,没有半点心软,反而觉得恶心。

    “这点伎俩骗得了别人,你以为还能骗得了我,还想让我原谅你?除非你把给小贱人的钱都给我拿回来!”

    “我没给过她钱,一分都没有!我也不知道佳人时装是她开的,我真的不知情!”

    她扑过去想拽住卢伟博的手,被卢伟博重重甩开。

    “我看够了你这张虚伪的嘴脸,离婚吧,从我的房子滚出去!”

    “什么?”范晴仿佛晴天霹雳。

    这么多年,她就靠卢伟博养着,要是离婚,没人养了,她要怎么活?

    归根到底,这就是一个误会。

    她压根没拿钱给朱茯苓开店,家人时装那么高档的服装店,怎么可能是朱茯苓开的?

    范晴不信。

    打死都不信。

    卢伟博不管她,很快就把离婚协议丢到她面前,然后,又挨个给记者施压——

    拿了钱就得办事,谁也不准去佳人时装体验馆的开业做采访。

    这就是为什么林彦把邀请函都放出去,却没有一个记者肯接受邀请的原因。

    “竟然靠贿赂,卑鄙!”

    林彦很不齿,但是没有办法。

    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是1000块钱?

    普通人一个月才挣六七十块钱,就算是记者,一个月也就挣百来块钱。

    骨气?

    在1000块钱面前,算什么东西?

    “难道就一点办法也没有吗?”

    屋子里一片安静。

    大家都没辙。

    石桥桥只能想到最简单粗暴的办法,说:“既然靠花钱能做到,咱们是不是也能花钱请记者来报道?”

    朱茯苓却摇头。

    他们邀请记者来采访也会付相应劳务费,但通常是每人50元,作为接受邀请,辛苦来一趟拍摄采访的辛苦费。

    这很正常,也是记者行业内默许的。

    但超过这个数额,甚至每人给1000元,那就是贿赂,性质就变了。

    “对方能给1000元,我们只能给更多,而且以后如果再邀请记者,价格只会越来越高,这不仅仅是贿赂那么简单。”

    这绝对不是明智之举。

    石桥桥没辙了,“那怎么办?不然咱们直接花钱在报纸上打广告?”

    朱茯苓还是摇头。

    既然对方能贿赂记者,不让记者来采访,当然也会想到他们直接打广告这个可能,并且连这个可能也给封杀了。

    石桥桥想破头,也想不到解决的法子。

    “那要不咱们就不上媒体了,到时候该怎么开业还是怎么开业吧。”

    没有人接这话。

    谁都知道,没有任何宣传,那么大一场发布会就是自娱自乐。

    冷清到难堪的地步。

    可除了认栽,还有什么办法呢?

    这时,朱茯苓突然站了起来,目光坚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