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抹涟漪还没泛起,迅速就被心头的理智敲碎,被他狠狠伤害过,她哪还会相信,哪还敢相信。
嘴角淡嘲的掀了掀,“他对黎向晚那才叫温柔备至,你没见过。
今晚这样大发善心,可能是还贪图几分我的身子吧,渣男嘛。”
“是吗,睡过你食髓知味?”
厉南浔不置可否了,拿出手机,“厉北琛对黎向晚确实挺够的,四亿的婚纱哦,华国史无前例。”
温宁扫了眼新闻,黎向晚高调的试穿,甜蜜的对媒体镜头说,“三哥真的很宠我,婚戒也是他亲自设计,他还说婚后马上要造人,所以我最近也在备孕体检......”
窗外的风突然有些冷。
亲手设计钻戒?
马上要造人?
所以他表面一套,如愿的迎娶新娘,背后又试图来哄住她这个宣泄的替代品?
冷笑终究是从嘴角扬起,原来麻木的心,依然还会再冷一点,再痛一丝。
叮咚,手机响起,温宁恍然的低头去看。
顾西城给她发了一条短信:【温小姐,入睡了吗?你什么时候愿意跟我详谈?】
看来他和黎向晚颠鸾倒凤完了。
温宁闭了闭眼,沉默良久,再次睁开的杏眸寒了,她扭头对厉南浔说,“现在有个机会,借助一个人的力量,我们可以报复厉北琛,你做不做?”
“啊?”厉南浔很震惊她的反转了。
“一个叫顾西城的,他要对付厉北琛。”
温宁淡漠的说完,眼风却很犀利,“你上次和我说,你父亲不待见厉北琛,怀疑过他的身世是吗?这个顾西城,是帝都厉氏来的,那个庞大厉族,是你大伯吧?”
“对,但我父亲和大伯关系很差,他在榕城盘踞,实力比大伯也差太多。”
温宁猜,顾西城要对付厉北琛,肯定和帝都厉氏有关。
但她不用管。
她靠着椅背,纤细身躯又冷又直,微微发抖中扯出薄凉的狠笑,“我与厉北琛三年前的恩怨,也该做个了结了。
我不能原谅他三年前害我坠海,无数个夜里寒腿蚀骨,三年间墨宝好几次差点被哮喘夺走生命。
如果他这一次,身败名落,算不算偿还了对我和儿子的亏欠?
当他不再那么强有力的握着九九的抚养权,我就能带走九九了。
反正他打算和黎向晚生育,我趁此一次,带着孩子远走高飞,再也不出现在他面前。”
厉南浔望着女人痛苦糅杂,柔弱却又冷冽的侧颜。
深深的吸了口气,他说不出话来,温宁这娘们真的决断,让他都吃不消。
难道她真要这么做,报复厉北琛,带着儿子跑路?
厉南浔瞬间有点同情起他那便宜大哥了,他颤颤的问,“我知道你想报复黎向晚,但你对厉北琛,真的一点爱,一丝心软都没了?”
她心软过,彷徨过,比如就在刚才,可每次都是他再次的迎头痛击。
温宁自嘲的捏紧手机,盯着顾西城的回复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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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陵园。
温宁陪同出狱养好伤的舅舅,来祭拜她的母亲莫子清。
莫楠没见过姑姑,德叔更是多年未见自家小姐了。
只是一行人刚走到陵墓前,却发现有人来过了,面前摆着一束菊’花,周围的草也被细心修剪过。
莫韩一愣,莫家在榕城十几年前就陨落了,根本没人记得他姐和父亲。
“是温海吗?更不可能了。”莫韩拧眉道。
温宁也诧异,是谁啊?这些年除了她,不可能有别人知道妈妈陵园的位置。
“恐怕是哪位故人吧。”这时,德叔低头望着那束不同寻见的墨菊,突然打了个手语。
温宁望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