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父眉头阴郁,“你是说另一个‘死了’的孩子还活着,被温宁养着?”
“我也是始料未及,在南城猛然间发现的,两个小杂’种私下往来,捉弄我有一段时间了!
回榕城后,深夜我秘密派人挖开了三哥当年下葬婴儿的陵墓,取骨查dna,那死婴果然就不是......
万幸的是三哥还没有发现。
那两个孽种,长得一模一样!”黎向晚咬牙道。
“当年你害温宁跳海后,太过得意了,两具尸体即便腐烂了也要查dna,如今留下这么多隐患!”
黎父忍不住拧眉。
“行了,你就知道指责向晚,她也很着急了不是吗?
厉北琛还没察觉另一个野种的话,解决掉就是!”黎母狠戾道。
黎父抿唇,看着黎向晚,“这件事必须趁其不备马上动手,但不能过黎家之手了,莫韩是前车之鉴,正是敏’感的时候。”
黎向晚心底阴郁父亲薄凉,但也知道,这事非同小可,不能再沾黎家和自己。
谁来做这件事?
她满头纷乱的思量着,正在这时,手机震动了。
望着来电人,黎向晚心里突然有了个计较......?
黎母还在教唆叮嘱女儿,“一不做二不休,你这次把两个小的一起弄死算了!
厉九九活了三年够了,起初是我们以为温宁死透了,他不足为事,现在三个居然都活着,终将成大患。
若厉北琛发现双子健全,他会不会原谅温宁?到时候他还会娶你吗?你想清楚!”
黎向晚狠狠捏拳,母亲说的她早已想到,决不能让‘死了个儿子’这个深仇大恨,在三哥和贱人间解开。
何况三哥好像不肯和她要孩子了,这不是个好苗头!
威胁感盘踞心底,她一脸阴郁寒霜,“这事我来办,您和父亲盯着莫韩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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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李承聿秘密把何钦的‘尸体’转运到郊区的一间平房内。
温宁在公寓中等到他的电话,听他说了偷梁换柱的过程,惊心之余,深深呼了口气。
她没歇着,带了药剂,连夜请了两个私人医生赶到平房内。
何钦服用‘假死药丸’后,需要解毒。
但在这之前,温宁得把他‘被黎家注射死亡’的证据留下。
这些证据,几天后舅舅的案子开庭,关于何钦死而复生,她得有个合理解释,并且指证黎家暗中灭了口。
医生留存好了证据,她动手治疗何钦,熬到天亮。
何钦渐渐有了一丝意识,冷汗涔涔,似乎在做梦。
“女儿......!”何钦大叫着醒过来。
女儿?
温宁盯着他年纪轻轻的样子,调查过,他并没有成家。
“你醒了?”温宁走到他的床头。
何钦虚弱无比地睁开眼。
温宁也不废话,伸出手来,“你向我求救,我救了你,临死关头你也看清了黎家。
眼下你只有依靠我,向法庭如实坦白黎家指使你做的一切,为我舅舅辩清白,是你和你家人唯一的出路。
何钦,所有的事实经过,你写一份出来给我,我知道你藏了些证据,全部交出来。”
何钦苦笑,低垂着眼,“你先把我治好,我现在话都说不清。”
“那是自然。”
假死药伤及肺腑,要恢复还要个一两天,才能下地。
只是舅舅翻案开庭就在五天内,事情急迫,温宁让医生给他打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