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秦睿，高中毕业在电子厂上班，浑浑噩噩几年后，爸妈催着回家相亲，我不愿意，正好在网上聊了一个老家Z市的姑娘吴月，挺投机，私定终身后，就踏上了返乡的路。
回到Z市，我并没有马上联系网友吴月，而是先给高中同学周明打了电话。
听说我是来找女网友的，周明非说我碰见了个传销！为了让我不青虫上脑，晚上带我去“见世面”！
“靠，不去！”我以为周明带我去那种地方。在电子厂的时候，周边就有不少的洗头房，每次经过，都有各种浓妆艳抹的女人向你招手，可是我一次也没去过，嫌脏。
所以还真没怎么见过女人的“世面”。
“不是吧秦睿，你小子啥时候变得这么腼腆了……忘了咱上学的时候，你是怎么捉弄转校来的校花？”
我忍不住乐了。想起青葱往事，也不由感叹，老子曾经也是令姑娘们又爱又恨的混世魔王啊！在电子厂圈的这几年，真的与社会有些脱节了。
“到底带我去什么地方？”
“到了就知道了！”
晚上，一家会所里，他一副很社会的样子，对领班打个响指，道：“叫几个宝贝上来。”
不大会，房门打开，一溜走进来七八个衣料节省的女郎，直溜溜的大腿，像选秀现场一样。“老板晚上好。”她们训练有素的躬身问好，胸前白花花的探照灯，晃得我有些眼晕。
“来吧哥们，挑一个。”周明对我说道。
“我不要了……”我还有些放不开。说实话，虽然我也经常幻想着高中时候的校花自撸，但是并没有真正碰过女人，此刻看着这些漂亮的姑娘像大白菜一样，还有些不太适应。
周明一副老马识途的样子，叼着烟卷，对领班妈咪道：“报一下家门？”
妈咪急忙笑道：“来，宝贝们，给老板报一下家乡。”
“你好老板，我是四川的。”
“你好老板，我是湖南的。”
“你好老板，我是东北的。”
……
莺声燕语响起，趁着她们自报家门，我眼光在她们脸盘和身段上依次扫过，注意力停留在最后一个美女的身上。她盘着头发，职业套装配着黑丝袜，盘整调顺不用说，重要的是她的神情打动了我。
她并不像其他人那样浓妆艳抹的皮笑肉不笑，而是一副淡妆之下，隐隐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晦涩。
“就她吧。”我鼓起勇气，点了她的号。
她似乎有些意外，随即微微一笑，有些拘谨的走过来，坐到了我旁边。
周明选了一个圆圆脸，有些微胖的姑娘，然后其余人被妈咪带走，房间剩下我们两男两女。
“来，我陪你喝一个。”坐在我身边的姑娘，殷勤的给我倒了一杯啤酒。我瞟了她一眼，心说，这模样身段，比上学时候我们的校花还漂亮。喝了啤酒，我放嘴里一根烟，她又急忙欠身给我点上。
靠！什么时候有过这种待遇啊……音乐响起，我忍不住有些飘起来。
周明俯身在我耳边低声道：“兄弟，人我给你找了，能不能上马，就看你的了。”
我咽了口唾沫，看身边的姑娘，她微微一笑，羞涩之中，无限风情。
“你，叫什么名字？”我忍着澎湃的心潮，低声问道。
“柳玉眉。”
我想问，你长这么好看，怎么做这个啊？见她抽起了烟，便忍住没问。幸好没说出口，后来我才知道，对夜场的姑娘说这句话，自以为有情怀，其实是有多傻脖子！
那边，周明已经将那个圆圆脸的姑娘搂在怀里，一手放在姑娘的大腿上，一手端着啤酒跟她干杯。
我心中感叹，记得上高中的时候，这周明也是个老实巴交的孩子，怎么几年不见，就特么这么会玩了啊！
社会真是个大染缸啊！
“你不唱歌吗？”柳玉眉在我耳边轻声问道。
“啊……我不太会唱歌……”
“那我自己唱。你去帮我点一首吧……孟庭苇的野百合也有春天。”
柳玉眉的歌声很好听，她唱的也很投入，恍惚中，似乎她不再是一个KTV里陪唱的公主，而是一株山野里摇曳的百合……
我咽口唾沫，见周明已经将手伸进了怀里姑娘，心想，反正钱也花了，不玩白不玩，灌了一杯啤酒，借着酒劲，靠近柳玉眉，轻轻将手臂放在了她的蛮腰上。
她似乎没有发觉，还在投入的唱着。
“彷佛如同一场梦，我们如此短暂的相逢，你像一阵春风，轻轻柔柔，吹入我心中……”
等她唱完，我由衷的道：“真好听，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柳玉眉看着我，道：“身临其境？什么境？”
我深呼吸一口气，道：“就是置身大自然那种纯净美好的境。”
柳玉眉眉毛挑了下，然后笑着跟我碰了一杯啤酒。我趁机把她搂的更紧一些，闻到她身上，一阵淡淡的幽香。
又唱了几首，我酒也喝得有些晕晕的，体内某种情欲被身边的姑娘熏的蠢蠢欲动，想起周明带我来的目的，想问他这里的姑娘是不是除了陪唱之外，真的可以那啥。
一扭头，看见周明似乎喝多了，圆圆脸的姑娘扶着他起身，摇晃着朝包间里的厕所走去。我忍不住好笑，还特么教我怎么泡妞，这家伙先把自己喝高了。谁知道等了一会，周明和圆圆脸的姑娘，还没有从厕所出来。
“不会真喝高了吧？”我看着身边的柳玉眉，问了一句。
柳玉眉笑了一声，神色间，似乎有些见怪不怪。
我怀着疑惑，来到厕所门口。伸手想要推门，却忽然听到里面隐隐传来撞击的声音，还夹杂着似乎蚊子哼哼一般的声音。
我楞了一下，突然明白过来，忍不住咕咚咽了口唾沫，扭头去看沙发上的柳玉眉。
她眼皮跳了一下，端起了一杯啤酒仰脖子喝了起来。看着她鼓鼓的胸脯，和一双包裹在黑丝袜里的修长美腿，我咬了咬牙，大步朝她走去。
“干什么呀……”就在我将柳玉眉搂在怀里的时候，她低声问了一句。
我的手在她的腿上游走，干涩的道：“等一下他们从里面出来，咱们进去好不好？”
柳玉眉脸色僵了一下：“我不做那个。”
我有些讪讪的，道：“我真的一见你，就喜欢你……你说，怎么样才肯答应？”我是真的有点冲动了，心想大不了再加钱。
柳玉眉瞟了我一眼，道：“你是喜欢我，还是喜欢上我？”
我咽了口唾沫，道：“我不是随便的人，只有喜欢你，才会喜欢上你。”
柳玉眉低笑了一声，道：“嘴皮子还挺溜……得了，好好唱歌吧。”
我琢磨不透她的意思，不知道是等我加钱，还是嫌厕所太脏，还是真的没“兴趣”。
那边，周明不住的给我使眼色。我摇头苦笑，特么人家姑娘不愿意，我能怎么办啊？突然发现，上高中时候对付女孩子的那些手段，现在不好使了。
“来美女，我跟你喝一个。”周明过来给我架火，他端起一杯啤酒，指着我对柳玉眉说道：“这是我兄弟，刚来Z市，今天我就把他交给你了。”
柳玉眉端起啤酒，跟周明喝了一杯，娇笑道：“别交给我，我不是人口贩子。”
周明嗨了一声，附在柳玉眉耳边说了一句。我看见柳玉眉捂着嘴笑了起来。
我忍不住问她：“我哥们跟你说什么？”
柳玉眉低笑道：“你喝一杯酒，我就告诉你。”
我那时候多实诚啊，喝了一杯啤酒，接着问。
柳玉眉附在我耳边，道：“他说你……是……处……男。”
她的口气吹在我耳边，似乎痒在心里，我忍不住顺手把她搂在怀里，借酒盖脸，道：“我的第一次，今天就交给你了。我不要你的红包，成吧？”记得港片里，处男的第一次小姐姐会给红包的是吧。
柳玉眉捂嘴摇手，笑道：“别，我收不起。”
我心旌摇荡，忍不住向她身上倒去。
她推开我，道：“唱什么歌，我去给你点。”
我说：“我不会唱歌。”
“那咱们喝酒。老老实实的。”
我说：“酒后乱性，不老实了怎么办？”
她忍着笑，道：“凉拌。”拿起一副色子，刷的摇了一下，扣在桌子上，道：“来吧，猜大小。谁输谁喝。”
我特么没玩过，真是不好意思。柳玉眉见我为难，又给我讲解，什么她喊三个三，我可以根据自己的色子，加上推断的她的色子，喊四个三，或者四个四什么的。
我听的糊里糊涂，不过当着漂亮姑娘的面，也不甘示弱，便学着她的样子，用杯子摇色子。
心想大不了输了喝酒呗。我不信我喝不过一个姑娘，等会把她灌醉了，老子正好借机行动。
谁知道我真特么太单纯了。柳玉眉的色子玩的贼溜，玩一把，我输一把。最后她不好意思，每当我输了就陪我喝一个。
十来杯啤酒下肚，我两眼发直。她巧笑嫣然，特么像没事人一样。
……
音乐轰鸣，周明和圆圆声嘶力竭的在对唱“红尘情歌”。
我喝的红尘颠倒，看着面前的姑娘，一会清晰，一会恍惚。恍惚变成高中时候我经常意银的校花，又恍惚变成，我初中时候的暗恋情人。
周明一副鄙视我不上道、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过来把我拉起来，又将柳玉眉拉起来，推到我怀里。大声喊道：“我们两个唱歌，你们伴舞。”又附在我耳边，道：“傻啊哥们……别老跟她喝酒……”
我以为周明在提醒我，别忘了正事。于是借着酒劲，将姑娘搂在怀里，跟着音乐摩擦起来。
摩擦起火，我忍不住火急火燎。在她身上抓揉起来，手忍不住往衣服里面……
柳玉眉拍开我的手，推开我，道：“快被你搂断气了……不跳了，你唱歌还是喝酒，选一样。”
我酒精上头，看着她妩媚而清纯的样子，心中一股冲动，道：“我给你加钱，行吗？”
“没见过你这样的客人……”柳玉眉咕囔了一句，脸色有些不好。
“靠，都陪酒了，还装什么清纯！”我心中有些起火，忽然有一个邪恶的办法，道：“喝酒可以，谁输了，喝一杯酒，外加脱一件衣服。这次不玩色子，玩老虎杠。”
我心想，她穿那么少，老子就是十把赢她一把，也能把她扒光。何况老虎杠我是会玩的。到时候……
柳玉眉抿嘴笑了一下，瞟着我，道：“花花心思还不少……好，输了脱衣服，来吧。”
“老虎老虎鸡……”
“老虎老虎老虎……”
“哈哈，老虎吃鸡，我赢了，脱衣服……”我得意的大笑。
柳玉眉哼了一声，先喝了一杯酒，然后缓缓将上身的外套脱下。我两眼发直，看着里面晶莹的秀背
“看够了吗？看够了继续来。”
我咽了口唾沫，邪恶一笑，道：“再脱可就光了？”
“哼，有本事你让我脱光。”
我热血激荡，又跟她玩了起来。这一次我输了，脱掉衬衫。
柳玉眉眼睛眨了一下，道：“身材不错嘛，还有腹肌。”
我心中得意。在工业园的时候，每天除了上班干活，业余生活就是打篮球……我拉着柳玉眉的手，放在我的腹肌上，道：“硬不硬？”说着还故意用了下劲。
柳玉眉嗑了个瓜子，低笑道：“……很硬。”
柳玉眉啐了一口，道：“开始不要脸了是不？来，继续玩，我看你把裤子输了。”
看着她美妙裸露的身段，我心旌摇荡。继续跟她玩。
真晦气，哪怕再赢一把，我就能看到更加惊艳的风景，可玩到最后，我竟然一把都没有赢。
看着柳玉眉巧笑嫣然的样子，我怀疑她是个狐狸精，钻到我心里，知道我下一个要喊什么一样。
我浑身输的只剩一个裤头，最后一把，又输了。柳玉眉捂着嘴笑，道：“快脱！”
我真的有点慌了，捂着裤头，道：“这个真不能脱了。”
“不许耍赖！”圆圆笑着冲过来，伸手便扒我的小四角裤。
“别……这个真不能脱！”我捂着裤角，滚倒在沙发上。
圆圆压着我，道：“玉眉，我摁着他，你来扒。”
我看着柳玉眉，求饶道：“拜托，你想看，回头我单独给你看好不好？”
柳玉眉啐了一口，道：“谁想看了……这样吧，裤头可以不脱，罚你唱首歌。”
“许巍的，故乡。”
“好。”柳玉眉急忙起身，去给我点了歌。
我穿上裤子，光着膀子，随着音乐响起，深情的唱了起来。
我是永远向着远方独行的浪子你是茫茫人海之中我的女人……
总是在梦里看到自己走在归乡路上你站在夕阳下面容颜娇艳那是你衣裙漫飞那是你温柔如水
我唱歌还是有几分功底的，开始时候放不开，此时酒催情动，看着柳玉眉，恍惚之中，她就是我要寻找的姑娘，衣裙漫飞，温柔如水……
接下来又唱了几首歌，不知道玩了多久，也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酒，我们离开KTV，我光着膀子，被风一吹，清醒了些，发现自己被柳玉眉架着，她低笑道：“玩游戏需要心理的……不过你歌唱的不错。”
我搂着她，道：“输给你，我愿意。走，我请大家吃夜宵。”
找了个夜市摊，印象里，我们在吃烧烤，又喝了很多啤酒，还有点印象，就是我搂着柳玉眉，跟她说了很多话，具体说的什么，记不太清了。第二天醒来，我躺在一张铺着碎花床单的单人床上。
癔症了半天，以为自己是睡在周明的家里，可是看看左右，都是些女人用的东西。我疑惑起身，推开卧室的门，看见一束光线照进来，外面已经日上三竿了。
光线有些眨眼，我看见客厅沙发上，青丝垂散，睡着一个姑娘。
揉揉眼睛，发现她粉脸清纯，呼吸匀称，揉揉脑袋，终于想起来，她是我昨晚在KTV叫的陪唱公主，柳玉眉。
衣服没换，还是那身KTV的公主职业装。胸脯隆起，小腹平坦，一双修长的玉腿，包裹在黑色的丝袜里。
一半身子沐浴在阳光下，一半影藏在沙发的阴影里。
一半明媚，一半神秘。
我走过去，出神的看着她。本来想趁机沾点便宜，可是看着她睡得很香的样子，忽然又不忍心打扰。我席地而坐，点上一根烟，静静的看着她。
这么美丽的姑娘，她有什么故事呢？
我的病又犯了！
忽然想起什么，急忙拿起旁边的一条毯子，小心的给她盖上。
“知道你昨晚跟我说了什么吗？”她忽然说了一句。我吓了一跳，低头一看，与她四目相对。她眼中，蕴含着笑意。
“什么？”我有些局促。
她挑了挑眉毛，有些揶揄的道：“小芳是谁？”
“小芳？”我身心一震，道：“我跟你说小芳了？”
她本能的挺了挺胸脯，道：“在KTV的时候，你最后鬼哭狼嚎一样唱小芳。吃夜宵的时候，还搂着我，跟我表白，嘴里喊着小芳。”
“咳，昨天喝高了……周明呢？”
柳玉眉没好气的道：“还好意思问，真是你的好哥们。把我姐妹拐走了，把你这醉汉扔给我，知道我怎么把你弄回来的吗？像死猪一样！”
我咧嘴笑了笑，道：“多谢你。我抱你去床上睡吧。”说着，俯身去抱她。
“不要……啊，你这个流氓，快放开我！”
我哈哈大笑，抱着柳玉眉，回到卧室，将她放到床上，我也顺势压在了她的身上。
我呼吸急促，看着她，道：“真的，我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你……”
柳玉眉低笑了一声，瞟着我，道：“你真是处……男？”
我红着脸道：“你检验一下就知道了。”说着，火急火燎的去脱她的衣服。
“别急……”她推开我，道：“你带雨衣了吗？”
我咽了口唾沫，道：“一定要用吗？”
“不用的话，那你就憋着，别碰我。”
“我现在下去买。”
“快去吧，我先洗个澡。”柳玉眉狡黠一笑，让我觉得怪怪的。
可是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我看着身下的姑娘，忍不住在她粉脸上亲了一口。涨的脸红脖子粗，像准备搏斗的公鸡一样，带着马上要杀人的感觉，一阵风跑到了楼下。
周明给我打电话：“怎么样了哥们？”
我想起柳玉眉的话，没好气的道：“你小子只顾着拐姑娘跑，特么我喝多了也不管我。”
周明笑道：“我那是故意的知道吗？那妞还不错，把你带回家了是吧……你一夜几次郎啊？”
“都喝成那样了，特么一次也浪不成。”
“不是我说你……你傻啊，跟KTV里的公主拼酒……我给你说，你被她耍了知道吗？她故意跟你喝酒，是卖酒拿提成的……你这眼光不行啊，那妞虽然长得漂亮，可是这样的一般不让玩，像我那个姑娘，圆圆，多好，厕所一次，回来又干了两炮，刚走……”
我神秘一笑，道：“行了，我有急事，回头再跟你说。”
“什么急事？”
“买套。”说完又忍不住得意的道：“她让我下来买的。”
“我草！”周明大呼小叫的道：“可以啊哥们……圆圆跟我说，从来没见你那个妞跟客人走过。曾经有人甩一万买她一夜，都被她拒绝了。”
我咽了口唾沫，心想，老子看上的，果然不是随便的人。想起柳玉眉的模样身段，心中更加火热起来。买了一盒三片装的杜蕾斯，我怀里像揣着个热兔子一样，再次冲到楼上，喘息，敲门。
好大一会，也没有开门。侧耳倾听，里面也没有声音。
“玉眉……”我嗫喏的喊了一声，心想，不会是被玩了吧。
又敲了一会，里面的门才开了。隔着防盗门，柳玉眉浑身上下围着一条浴巾，偏着头，一边用毛巾擦湿漉漉的头发，一边瞟着我，含笑道：“真去买了啊？”
“不是你让买的吗……开门呗。”看着她沐浴过后，脂粉褪去，素面清纯，酮体粉嫩，我竟然有些邂逅女神的感觉。
“开门干什么？”她看着我笑道。
我涨得脸通红，低声道：“别玩我了……真的，我都要杀人了。”
她含笑瞟了我一眼，道：“等会。”说着，竟然又把门关上了。
还等会啊！
我火急火燎，感觉真的要杀人了。
过了一会，终于等到门打开，想要冲进去，柳玉眉却穿着一新，从屋里出来了，搂着我的胳膊，道：“走吧。”
我见她穿着牛仔裤，上身是大嘴猴的白色长袖衫，长腿蛮腰，胸脯如丘，脸上不施脂粉，身上发散着刚刚沐浴过的香味，混合着醉人的体香……我直接被整懵了。
“去哪儿……”
“先吃饭。你要没事的话，今天陪我逛逛。”
我转身将她正面搂在怀里，低声道：“我都快断了……不是说好的，我去买雨衣，咱们……先办正事，再去逛好不好？”
柳玉眉忍着笑，道：“我也没说，买了雨衣让你马上用啊。走吧，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我叫苦连天，被她拉着下楼。在路边吃了早餐，她兴趣盎然，拉着我挤上一辆公交车。
“到底去哪儿啊？”公交车上，我忍不住从后面抱住她。在耳边说道。
她瞪了我一眼，低声道：“有点出息，别像公交痴汉一样……好好陪我玩，是你的，早晚会给你的。”
我咽口唾沫，这才将注意力，部分转移到了窗外的风景上。
老家变化很大，作为省会的Z市，如今也隐隐有跻身国内一线城市的势头了。我印象中，这还是个保守的内陆城市。可是看着大街上打开胸门、露出大腿的姑娘，知道自己真的有些落伍了。
在电子厂的几年，与社会脱轨了。
“你小心点……”忽然，柳玉眉嫌恶的说了一句。
我一抬头，看见前面有一个家伙，手肘有意无意的碰了柳玉眉的胸一下。
“人这么挤，怨我吗？”那家伙大概三十多岁，戴着眼睛，一副斯文禽兽的样子。一边说话，还瞟着柳玉眉的胸口。
“麻烦你离的远一点！”我瞪着他说道。
“你说什么？！”我登时就怒了，声音也提高了。
那家伙怂了一下，见周围的人都看过来，柳玉眉拉了我一下，道：“算了。”
“垃圾！”我骂了一句，见车厢里的人实在太多，对旁边座位上一个青年说道：“你好，我女朋友怀孕了，能麻烦让个座位吗？”
“啊……好的。”他急忙起身。
我坐下来，一拉柳玉眉，让她坐到了我怀里。
“谁怀孕了？！”她红着脸低声道。
“我的眼睛怀孕了……”我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这时候车门打开，又上来一批乘客。其中一个红裙姑娘，身材挺惹火。那四眼狼又凑了过去。站在那姑娘身后，随着车身起伏，有意的往上贴。
我悄悄拿出了手机，打开了摄像头。
真特么无耻啊！
我将一切都录下来，看见他完事之后，走到车门的地方，准备下车。我立马走了过去，把录像在他眼前晃了一下。
他一下子就慌了，道：“你想干什么？”
“叫爹！”
“你——”
“叫不叫，你不叫，我就要叫了。”
“大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滚！”我骂了一声，道：“给你三秒钟时间。一、二……”
“爹！”他叫了一声，推了推眼睛，道：“可以了吧？”
“乖儿子，拿一千块钱，你爹就放你走！”
“你别太过分了！”他低声骂了一句，公交到站，急着下车。
我一把拉住他，道：“你想跑？我这就报警！”
龟孙子慌乱的从钱包里掏出几张红票，塞到我手里，道：“我只有这么多！把录像删了！”说着夺门而逃。
隔着车窗玻璃，我对他晃了晃手机。那家伙的脸色，实在是精彩极了。
柳玉眉站在我身后，低笑道：“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刺头啊。”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特么弄死他！”看了看手里的钱，一共六百。道：“正好请你吃饭——亲爱的，你怎么起来了，咱的座位呢？”
“快到站了。”
我想起方才那家伙的行为，看着俏立的柳玉眉，忽然觉得怪怪的，从后面搂住她，浮想联翩。
柳玉眉红着脸道：“刚走一个色狼，你又接上班了。”
我在她耳边道：“谁让你长这样……”
她低笑了下，道：“好看吗？”
我低声道：“我已经起起伏伏多少回了。”
她低笑道：“有本事你一直硬着……那才是真的喜欢我。”说着，还故意蹭了一下。
我咝了口气，低声道：“……到底带我去哪儿啊？”我现在只想回家，和她去床的伊甸园。
“到了你就知道了。”
我摸了摸兜里的杜蕾斯，忽然心中一动，在她耳边道：“咱们去野外战斗吗？”
“滚。”柳玉眉竟然脸红了。
公交车到站，我恍然大悟，她竟然让我陪她来欢乐园。看着拥挤的人流中，她像个孩子一样雀跃，排队去买过山车的票，我也有了玩心，不一心只想着那事了。
陪她坐了过山车，坐了魔盗船，坐了疯狂大摆锤，坐了摩天轮……反正所有甩的、刺激的，都陪她坐了一遍，她又拉着我去鬼屋，我蹲在路边狂吐，誓死不从。
“哎呀走嘛，就陪人家去一次。”她撒起娇来。
我看见旁边的说明书上，有一个“森林的故事”演出，心想，这应该是安静的吧，搂着她的腰，去看“森林的故事”。
昏暗的观众席上坐满了人，灯光特效做出来的森林舞台，舞蹈演员扮演着森林中的精灵，老少男女，为了保护家园与坏人做斗争。演得确实不错，连我都开始心疼这些森林中的精灵。一扭头，发现身边的姑娘，眼中有晶莹的泪花。
在园内吃了些东西，正午阳光正好，我们找了个长凳，柳玉眉枕着我的腿，似乎睡着了。我看着她长长的睫毛，纯真的俏颜，实在没办法跟KTV里那个逢场卖笑，抽烟喝酒的公主联系到一起去。
下午，在她用亲我一口作为交换之后，我终于陪她去了鬼屋。两个人被吓得啊啊大叫，她直往我怀里钻。
我忽然发现一个有趣的事情，想泡妹子，就带她去鬼屋。那些寻求刺激的妹纸，惊吓之下，有怀就钻，绝对能让你大享艳福。
“咱们该回去了吧……”从鬼屋出来，已经半下午了，我忍不住暗示她。
她低笑了一声，撩了下头发，道：“你的杜蕾斯还在？”
我急忙一摸口袋，“糟了！什么时候掉的，一定是坐大摆锤的时候……”我像个孩子，丢了心爱的玩具。
她笑了一声，拿出一个东西在我面前一晃。正是我心心念念的杜蕾斯。我搂着她，在脸上亲了一口，然后火急火燎的挤上了返回的公交车。
我心想，这回总该让我得偿所愿了吧。谁知道柳玉眉又拉着我逛超市，买了很多菜，说饿死了，要回去吃火锅。
我看她像个家庭妇女的样子，实在是不能跟夜场里那个左右逢源的女郎联系起来，忍不住有种奇怪的感觉。不过可以确定的是，相比最初纯粹的肉体吸引，现在的我，对她多了几分其他的感觉。
我心想，饱餐战饭，才好开战，也行。
谁知道买完菜之后，柳玉眉附在我耳边，道：“你去帮我买个蛋糕好不好？”
“你生日吗？”我楞了一下。
见她脸色有些凝重，急忙道：“我马上去买。你今年多少岁……我是说，应该要多少根蜡烛？”
“23。”
“草莓味的？”
“好。”
买完蛋糕，柳玉眉变得安静了很多，大多时候不说话，但一直挽着我的胳膊。
我们回到她租住的地方，两个人一起动手，摘菜洗菜，不大会摆了一桌，她又开了一瓶红酒。我从抽屉里找到两根蜡烛，干脆关了灯，点上蜡烛。
吃了火锅，我拿出蛋糕，点上蜡烛，让柳玉眉许愿。她脸色被烛光映的红扑扑的，许完愿之后，又让我给她唱生日歌，显得很开心的样子。
我坐在沙发上，她斜躺在我身上，一手摇晃着酒杯，忽然眼角就有了一颗泪珠。
“怎么了？”
“没事……挺开心的。”
我用叉子叉了一个草莓，放到她嘴边。她有些羞涩，不过还是张开樱桃小口，含了，吃了。
“听说，你是来找女网友的？”
“是周明说的吗？”
柳玉眉看着我，道：“你还相信网上的恋情吗？”
我沉默了一下，道：“大千世界，红尘如网，网上一个你，网上一个我，能遇见，总是缘分吧。不管和她能不能走进现实中，至少在网上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恋情，也是值得珍惜的。”
柳玉眉点了点头，道：“你这样的文青思想，是不太好混社会的……不过只要熬过去，能成大人物。小人物拼心机，大人物靠情怀嘛。”
“你呢？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柳玉眉沉默。过了一会，看着我，道：“我拒绝了很多有钱的大老板，富二代，跟你这样的人在一起，我是不是有病？”
我点了点头，道：“咱两都有病。有个问题——”
“想问我为什么干这个是吧？”柳玉眉极快的道：“我跟你说，以后千万不要用同情的心理，去打探夜场工作女孩子背后的生活，很讨厌的。”
“好，那我不问了。”
“我那是教你一点夜场的经验……至于我，我不太想说过去的事，或许有一天，会跟你说吧。不过走到今天，是自己的选择。我对目前的生活挺满意。”
“怎么不说话了……”她疑惑的看着我。
我看着她嘴角的一抹奶油，道：“我想吃奶油。”
“我切给你……”她欠身想要给我切蛋糕。
我按住她，道：“想吃你嘴上的……”不等她反应过来，吻上了她的唇。
“唔……”她本能的拒绝了一下，然后身子就慢慢软了下来。
我笨拙而火热的品尝着奶油的香甜，那柔软的香舌，含着草莓的馨香。脑海浮现着东瀛岛国的画面，我模仿着，手伸进了她大嘴猴的衣服里。
我抱起她，进入了卧室，倒在床上，不顾柳玉眉的阻拦，疯狂的脱了彼此的伪装……
然后，我就傻眼了。
“你……来大姨妈了？”看着柳玉眉脸上狡黠的笑容，我恍惚想起，早上她让我去买雨衣的时候，也是这个表情。
看见我一脸死了舅舅的样子，柳玉眉总算于心不忍，摸着我的脸道：“忘了我跟你说的？是你的，早晚会给你的，乖……我让你抱着我睡好不好？”
我看着柳玉眉惊艳的身段，一边狂吞唾沫，一边咬牙道：“只能抱，不能那啥，不是更遭罪？”
“那咱们睡两个被窝，都老老实实的……”柳玉眉说着，想要推开我。
我一把搂着她，拉开被子，将我们盖住。
略有遗憾，妙不可言……
这一晚直到很晚我们才睡着。说了很多不着边际的话，不过柳玉眉终究没有跟我讲她的故事，我也终于忍住没问。
昏天黑地，我们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睁开眼来，见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睁眼看着我。
我忍不住搂住她，像饥饿的小猪仔一样
她笑了一声，摸着我的头，道：“今天该去见网友了吧？”
我点了点头，道：“周明说我遇见的是传销，所以才带我去潇洒，让我不见了女的，就青虫上脑。”
她低笑道：“现在是不是被掏空了。”
我搂着她，道：“可以再来。”
柳玉眉推开我，感叹道：“你们男人真是奇怪。千里迢迢来找恋人，到了地方不见面，却先找……”
我笑道：“先找什么？”
柳玉眉瞪着我，道：“说，你是不是把我当小姐了？”
“是……小仙女姐姐。”我爱不释手，道：“如果那女网友是假的，我还回来找你吧。”
柳玉眉沉默了一下，道：“但愿是真的吧。你总要结婚生子，有正常的事业。我给不了你这些的。”
我心中一冲动，道：“我也可以娶你，真的。”
“前提是我离开这个行当，跟你到一个陌生的，没人认识的地方是吗？”
我无言以对。
柳玉眉在我额头亲了一下，含笑道：“有你这句话我就知足了，我这辈子是不会结婚的。你心里有我，就经常来看看我……好了，快起床吧，好好收拾一下，第一次见面，争取给女网友一个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