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腾小说_书包族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李廉昊严晶晶 > 章节目录 第1章逍遥王爷
    这天早晨,严晶晶打开医馆的木门,第一扇门板打开,一位熟悉的人就跪在面前。



    见到医馆的木门打开,跪在门前的那人立刻抬起了头,严晶晶这才看清楚跪在医馆门前的人是大内总管许淳许公公,看他脸色苍白,身上衣服潮气湿重,也不知道跪了多久。



    “娘娘……”



    见到严晶晶出现,许淳动了动嘴唇,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低下头,一脸悲切忧虑的神色。



    严晶晶看着许淳跪在地上,手中捧着一卷明黄的圣旨,她这才想起来,自己那位夫君,啊不,应该是前夫吧,现在已经登基,成为宣明朝的皇帝陛下了。



    心理一阵苦楚,严晶晶却连忙上前对着许淳虚扶道“许公公,你快起来。”



    “娘娘,这是陛下给您的,老奴该死。”



    听闻她与自己说话,许淳满脸泪水不止的看着她,捧着明黄圣旨的双手竟微微发着颤。



    “娘娘,你别怪陛下,陛下也不愿意的。”许淳对着严晶晶哭噎着。



    严晶晶把握着门板的手竟听见他提起的人微微颤着,她道:“许公公你起来,严晶晶不值得你跪下如此。”



    许淳听到严晶晶的这话,更是伤心不已,连忙哭喊道“娘娘,这老奴不敢,是陛下让老奴来给你送这休书的。”



    严晶晶好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站在许淳面前默不作声,脸上看不出是喜是悲。



    见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许淳竟跪着拖膝上前,他急急道:“娘娘不要怪陛下……”



    “我不怪他,我与他本就夫妻情尽。”严晶晶好似在说一件无管自己的事,她放下门板,将板稳稳的靠放在地上,想起曾经父亲也是如此珍视这医馆里的一门一板,甚至一棵小小的草药。



    她走上前扶起许淳,略躬身拍干净了老奴才沾满灰尘的膝盖,“许公公年迈了,这些年没少替我照顾着两个孩子,谢谢。”



    许淳更是泣不成声,便又要跪下去,严晶晶赶紧去扶,“别了,以后都不是你主子,这些礼数留给他吧。”



    她语气平静,清晨街道清净,来往无人,自然声音也是格外的刺耳,更何况是有意说给人听的。



    难道她会不知道那人也许就躲在某给地方听着她有没有埋怨,有没有说他的坏话。



    她没做错任何事,所以她要说便说,也不会躲躲藏藏派个下人来送这休书。



    她接过休书,走回医馆内,每步都透着坚定,眼神清冷却带着淡淡的绝望之色。



    她铺开那卷旨意,十载夫妻今换来的也不过这寥寥几十字真是可笑,明明是他不要她的,可这休妻书却写得绵情意意,好似她得了什么天大的恩惠。



    她执笔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娟秀有力。



    待墨色干匀后,她收起卷重走了回去。



    将圣旨放进了许淳手总,轻握住,叮嘱道:“许公公,不可丢了,他这些年盼的也就是我给他的这纸解脱,现在终于如愿了。”



    “娘娘陛下他”许淳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无奈的低下头。



    严晶晶缓缓摇头,“告诉他,我祝福他与他的新皇后百头偕老,恩爱百年,千年”



    严晶晶终还是苦笑一声,看着许淳,道:“陪他十载,荒废了我太多时间,以后就请公公替我多照看着两个孩子,该管就管。”



    说罢,她将衣袖中唯一一件与李廉昊还有关联的东西拿了出来,放到了许淳手中,“这个就请许公公在孩子们实在需要的时候在拿出来。”



    许淳捧着那东西的手越发抖了起来,他扑腾一下跪了下去,膝下扬起一阵灰尘,“奴才不敢啊”



    “莫在说了,我这做母亲无能得很,连孩子都没办法带在身边,以后也就有劳公公了。”



    ************



    不远巷口的一顶锦轿中,李廉昊修长的手指轻扣在轿窗之上,颀长健硬的身体慵懒地靠在轿中,白玉的扳指带起阵阵清脆的响声。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在轿子外面侍奉着的小太监轻声对着轿中的李廉昊禀告。



    “陛下,许淳回来了。”



    许淳一进巷中便跪在了轿子前,手里捧着休书呈了上去,只见轿中人仍是一副庸懒的模样,直到他看见了那个熟悉的字迹。



    看着那熟悉的自己,李廉昊瞬间就回想起曾经…自己握住她的手,教她写下自己的名字,那时的他们是真的过过一段无忧无虑,快乐无比的日子。



    “她说了什么吗。”



    李廉昊闭上眼沉默半晌,随后富有磁性的男声在静默中开口,声涩艰难,似乎是做了巨大决心后才有的平静。



    许淳低头动了动嘴唇,最后却低下了头不语。



    “说!”李廉昊稍提高了些音量。



    “娘娘说,祝陛下与新后白头偕老。”许淳语气是沉浸宫闱几十年所练得的平静与精猾,可是今天却是带着怨气的。



    严晶晶对他好啊,她似乎对每一个人都是好的,有谁能作为一府王妃在丫鬟生病时照顾丫鬟整夜,又有谁能像严晶晶般的为他这个残喘的老奴才抓药治疗顽疾。



    “还说了什么。”



    李廉昊声音中的不耐似乎已经的到达了顶点。



    “没了。”



    李廉昊听完,顿时起身出了轿子,一阵风似的走出了巷子。



    不一会,李廉昊就来到了严家医馆的门前,当望着大打开的医馆大门,他停住了脚步。他突然没有勇气的进去。



    曾经的一幕幕如很多时候一样,不经意的浮现了出来,今天却是更加的清晰。



    看着医馆的木门,李廉昊思绪万千,他深深的记得,当初他是从这道门将她娶走的,让她成为了自己晟王妃。



    “李廉昊,我想遇见你用尽了我一辈子的运气,所以你要对我的此生负责。”



    李廉昊记得当初在洞房之夜,严晶晶在自己怀中说出的誓言。



    可是最后背叛誓言的是谁!



    李廉昊懊恼的一拳打在了门上,他知道自己此生注定会负她这一次,可是这一次,以后他会补偿她的,只要她…



    越想越恼,也让李廉昊的心充满了无力与一种无妄的恐惧感——她就要离开自己了。



    许淳等人追了上来,站在他身后,“陛下,不要气坏了身子,娘娘也是一时没有想通的。”



    李廉昊冷冷一笑,这一辈子难道他就想通过吗?



    以前他喜欢落梅,直到成婚当天他就将她当成了落梅,他知道她明明知道的,可是她就是对他好,让他的一颗心整个记挂在了她身上。



    如果她愿意跟他回宫,她会知道他想做什么,以前所承诺给他的,他一定会为她拿到。



    后位,独宠,还有那一生一世一双人,他都可以给她实现,只是现在为什么会是这样。



    他能留住她的命,就能让她的心重新回到自己身上,一定可以。



    “陛下,娘娘不见了。”



    许淳大喊一声,带着侍卫冲了进去,果然里面空无一人,就连药都没有熬上。



    李廉昊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了进去,环顾四周,与她在这里初见时似乎并没有不同,唯一不同的是,物是人非。



    他竟呵的一声笑了出来,看着她连自己的医箱都没有带走就像是躲瘟疫般的躲开了自己,他暗骂自己,李廉昊,你可真失败。



    曾经那么爱你的一个女人,现在却避你如洪水猛兽。



    “来人。”



    “属下在。”



    李廉昊道:“将带出来的暗卫分拆打散,沿着官道小路一路给我寻下去,给我找到她。”



    找到她后,李廉昊决定绝对不会在给她机会离开,他就算将她囚禁在密室一辈子也不会在放她离开。



    严晶晶你想离开我,不可以!一辈子都不可以,下辈子也不可以,这一生一世,你注定是属于我的!



    *************



    宣明朝,星帝二年,秋。



    星帝李廉昊突然下旨将严妃贬为庶民,消息一出,顿时震惊朝野。



    随后,还未等众人从震惊中缓解过来,紧接着星帝又连续下旨,封媚妃段牧落媚为皇贵妃。



    顿时,段牧家也满门荣耀,媚妃之父更是继续稳坐当朝右相之位,其兄继续掌管京都十万禁军。



    三月后,星帝却把严妃的儿子封当朝太子,年幼的女儿被封畅樂长公主,众臣纷纷不解,不明白皇帝陛下的意思。



    既然严妃已被贬为庶民,但她的儿子却被立为太子,女儿也被封畅樂长公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十年前…



    郕王府内“查到刺客的下落了?”



    郕王府的主楼的议事厅之中,李廉昊手里拿着折扇慵懒舒闲地靠在楠木虎椅上,等着下首侍立之人回他话。



    “暗卫追踪到百尺镇一带,在通连小镇的路上确实发现零星的血迹,经属下亲自带了一批侦犬查探,证实确是当日与王爷交手的刺客留下。”



    李廉昊“嗯”了声,嘴角噙着笑,眼神漠冷。



    “那人当日中了我一掌,竟还能苟延残喘不死,看来是要本王亲自再前去补上一掌,了结他的狗命。”



    回话的人恭伺垂首道,“刺客当日就已中王爷一掌,想必就算未死也只剩半条命,王爷大可不必劳驾亲自出马,由属下去代劳即可。”



    “不成。”李廉昊合上扇,“既然他的目标是本王,那本王就得亲自去办妥。”



    “是。”



    回话的人叫佐闲,乃李廉昊亲信和府中暗卫统领,向来是个仔细的人也是个能察出主子心底轻重的人。



    “储饹呢?他还没回京吗?”



    “饹王爷尚在瑾北未归,不过日前饹王府城郊避暑山庄的刘管家差人送来这锦盒给王爷您。”他随言便呈上锦盒。



    “说是饹王爷带话,让王爷下江南前先服下此药,饹王这是担心王爷您日前跟刺客交手受的伤。”



    李廉昊打开锦盒,盒内是一枚晶莹剃透的白色丹丸,他轻哼一声:“算他小子有心。”



    佐闲低着头撇唇轻笑:“饹王自然是记惦着王爷的。”



    这朝中谁不知道二皇子与五皇子兄弟情深。



    “他还说了什么来着?”李廉昊觑眼瞥向佐闲,他岂没瞧见下属垂首偷笑。



    “没了,饹王爷只命人送来那锦盒,还有让王爷保重的话。”佐闲道。



    “这臭小子。”李廉昊甩开扇子又嘀咕一句。



    “王爷准备几时前去江南百尺镇?”佐闲又问,“是否让属下随?”



    李廉昊一副穷极无聊样子,摇摇扇子道:“近来京都里乏味得很,明儿个本王就动身,你就不必跟了。”



    “是。”



    半月后,百尺湖畔半人高的荷花池旁,李廉昊淡淡一笑,将剑扔在地上,他体力不支的靠在了池边的亭子外,“本王随你处置。”



    只见占了上风的人慢慢靠近他,将剑尖抵在他喉上,猖狂笑道:“没想到啊,名满京都的镰王爷今个儿还是会死我剑下。”



    “等等。”李廉昊两指轻点他的剑尖,好用尽了气力般的问道:“可否告诉本王是谁派你来的。”



    只见那人笑得越发张狂了去,他道:“王爷好需要我告诉你吗?你们王候家的事,难道你不比我这个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杀手清楚。”



    李廉昊点头,了然道:“说得是,你不回答本王也猜到了一二。”



    “那就请王爷上路了,放心吧,我也不会让你尸无人认,我会夜送一封信到当地衙门,告诉他们你死在了这里。”



    “那多谢了。”李廉昊随后哑然一笑,闭上了眼睛。



    剑气渐近,他闭上的双眼下鼻中却渗进一丝血腥,没有任何预兆下,那人竟然倒在进了他怀中。



    李廉昊猛的睁开眼睛,只见一男一女站在他面前,男子眉眼如画,左手执剑,剑尖落下一滴鲜血然上了雪白的荷瓣。



    女子一身白衣翩翩,长发被一根雪白的发带束起,冰肌玉骨,就如天宫走下来的仙般让人悦目,只是两人的表情看起来却是那么冷。



    “谢两位救命之恩。”



    因刚才与刺客的缠斗以及身上中了刺客撒向自己的软筋散,在道了这声谢后渐渐失去了知觉,缓缓的顺着亭柱滑了下去。



    “师兄,他晕倒了。”



    “先抬回去。”



    京都,太子府,庭院深处李弦月略带忧虑的皱起眉头,侍卫个个战战兢兢的等待他发话,李弦月却迟迟不肯说话,只见他从软榻上走下面走到跪下的侍卫面前,还是光着脚的。



    “人,没死?”



    “是,殿下。”侍卫小心回道。



    李弦月提脚一脚踢向了面前的一个侍卫,“怎么办事的!人都引下了江南竟然杀不了他。”



    整个宣明朝都知道,这几年来太子与镰王的争斗已经到了一个顶点。



    太子一党有南王世子南焯立以及闾后极其闾氏一家,而且太子自身也是手握重兵,临帝也颇为器重太子。



    而其他皇子尚年幼,而成年的皇子中论治世之才能和势力能与太子抗衡的也只属二皇子李廉昊。



    李廉昊那边还有五皇子李储饹,北国西王世子希孤。



    而二皇子还有一个姐姐,是临帝唯一的女儿。



    但这位长公主却是不理政事,两人生母过世得早,而且母妃娘家也没有任何势力,只有一个舅舅镇守南疆边防。



    其外公也只是一个文官,在朝中也无什么势力。



    而成年的三皇子又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天天与人在诗社写诗斗棋,好似一个逍遥王爷。



    可就是这样一个无势的王爷在短短三年间,凭借数万残兵扫平了侵占宣明近千里边疆的外族,深受百姓爱戴。



    李弦月平息下来,脑子渐渐恢复清明,他指着一个侍卫命令道:“立刻派出更多的死士出去,一定要找到他的藏身之地,然后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杀了他!”



    “是!”



    侍卫退下后,只见一位身着大红金色凤凰锦衣的女人在宫女的掺扶下走了进来,“月儿。”



    “母亲。”



    李弦月上前接过她的手,必恭必敬的掺上了这个美丽的女人,女人大腹便便,“又在生什么气。”



    “没什么,属下办事不利。”



    李弦月看见那大肚实在高兴不起来,闾后知他心思,她这一朝皇后要想保住地位,只要他这一个太子是不行的,这肚中孩子不管是儿是女,至少能让她的地位更加牢固。



    “月儿,别怪母亲,你也知道这宫中现在也不止母亲一人怀着你父皇的孩子。”闾后浅浅的叹了一口气,“母亲在不生一个恐怕这后宫怕是早没我这个皇后的位置了。”



    这肚里的孩子也是好不容易怀上的,她已三十几岁了,连太医都说她这次怀子是个奇迹。



    “孩儿没有怪母后,只是觉得累赘与麻烦。”



    如果是个女儿,自是他的妹妹,这妹妹自然是与他的身份不起任何冲突,他也会疼惜她的,可要是个儿子,他将他当兄弟,可是他保证不了他也会把自己当亲兄弟待着。



    “他不会的。”



    闾后摸着自己的大肚,道:“月儿,你放心他不会的,他是你的弟弟,他不给你的地位造成任何影响。”



    孩子是她巩固地位的手段,而这个已经长大稳坐太子位的人却是能给她以及整个闾氏家族荣耀的人。



    “那就希望如母后所说的,不过以后他要敢反叛我,我定将他诛杀,绝不手软一分。”



    严晶晶觉得这个人真的很奇怪,为什么一直拉着她的手叫娘呢?



    纪蕴斐眉头一皱,走过去一掌将李廉昊的手打开,“你躲开点。”



    严晶晶听话的站向一边,看着纪蕴斐将床上的人从头到脚的‘收拾’了一遍,只听过几声痛苦的声音,李廉昊从刚才的美梦中醒来。



    “你对本王做了什么。”



    “本王?”纪蕴斐凑近一些,几乎是逼近他,“你姓本?哪个本。”



    “名字很奇怪,师兄。”严晶晶从纪蕴斐身后伸出一个小脑袋,李廉昊终于看清了她,小小的粉红脸蛋上挂着一丝笑容,当然这笑肯定不是露给她看的。



    纪蕴斐故做疑惑的说道:“确实奇怪得很。”



    李廉昊道:“我姓焚。”随后他就着桌上的茶水在桌上下了一个‘焚’字。



    纪蕴斐看后点头,反正他也不认识,严晶晶看了看摇脑袋,“不认识。”



    李廉昊彻底清醒后才发现自己原来已经到了百尺镇而且自己现在身处在镇上唯一一间医馆中,这间医馆不是很大,也就前后两院,前院是会症开药之地,后院是居住之所。



    昨天那两人不见踪影,他走出房间却看见院中有一个中年男人正坐在院中捣鼓着草药,见他来,抬头笑道:“醒了?”



    李廉昊道:“你是?”



    “我是这间医馆的大夫。”



    “那昨天那两人。”



    “女子是我女儿,男子是我徒弟。”



    李廉昊找了个地方坐下,大概就是离他几米远的地方,因为只有那里有把干净的椅子,其他的好象上面都一曾细细的灰尘。



    “公子不是本镇人。”颜卿木问道。



    李廉昊点头,四处张望,颜卿木笑道:“公子在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