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腾小说_书包族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温予初简颂恩 > 章节目录 第5章 大嫂
    简颂恩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的,她下意识的睁开眼睛,黑暗里,她好一会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砰砰!快把门踹开,这个孩子在明天之前必须做了!”



    门外响起冷哼声,简颂恩的手下意识的抚上自己已经微微隆起的小腹,跳下床,拉过门边厚重的桌子堵住了房门。



    她后背一阵发凉,紧紧挨着木门,测过脸,冷汗涔涔而下。



    “你们是谁?谁让你们这么干的?”她惊愕不已,以为自己进了贼窝,可他明明在温予初的别墅里?



    “简小姐,识趣点把门开了!别怪我们用强的,我们也是照温总的意思去做!”



    简颂恩的心一下就凉了!他们说什么?她做了温予初的情人三年,温予初几个月前还跟她说想要拥有一个他们自己的孩子,为什么突然就反悔了?



    “砰砰砰!”门被大力的推开,简心被震开,不得已她跑到落地窗前。



    她探出头往下看了一眼,还好只是二楼,挨着花房,中间有石梯。



    她毫不犹豫的爬上去,在别人推开门的那一瞬间,顺着石梯往下爬,安全落了地。



    她惊慌失措的抬头,看见两个男人已经爬出了窗户,她再也不敢迟疑,抬步慌乱的往别墅大门跑。



    她脑海里就一个念想,不能让他们抓住,医生说她天生子宫壁,这个孩子得小心护着,一旦流产再无怀孕可能。



    惊慌逃窜时,她碰到了一个精壮的胸膛,熟悉温热的气息,是温予初!



    她错愕的抬眸,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温予南猛的扣住了她的手腕,力度大的近乎捏碎她的骨头,可他的声音却温柔的能滴出水来。



    “颂恩,这么慌张这是要去哪里?”他漆黑的深瞳带着宠溺,像在说情话。



    “他们说,是你要打掉我我们的孩子,予初,你告诉我,不是这样的,当初是你说要我给你生个孩子,我怀孕你比谁都开心,是不是?”



    简颂恩慌乱的水眸里,染上一层雾气,温予初手上的力度大的让她心有不安,今天的他陌生的让她恐惧。



    温予初伸出另一只手,轻轻地将她拦进怀里,薄唇凑近她的耳畔,温热的雾气在喷洒在她耳廊,湿痒着她的耳朵。



    “颂恩,时移事易了!”他轻轻的说,漆黑的瞳孔里盛满满的宠溺瞬间消散,声音也冰冷起来。



    简颂恩一颗心倏然被扯上了嗓子眼,不明就里的望着她,“什,什么?”



    他这话什么意思?这三年来温予初对她如珠似宝,虽然表面见不得光,可她能明显感到他是真爱她的。



    怎么,才一天不见,温予初像变了个人似的?



    “颂恩,这个孩子留不得……”



    他眸中闪过一丝狠戾,手慢慢地抚上了她的头,只一下,简颂恩错愕的望着他,泪,猝不及防掉落的同时,磕上了眼眸。



    空气中弥散着浓重的消毒水味道,简颂恩幽幽的转醒过来,她下意识的挣扎,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被绑在手术台上。



    她测过头,看见温予初正抱着胳膊,站在离她几步之遥的手术台上,漆黑的眸子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予初……你一定要打断我们的孩子么?这是为什么?你告诉我原因!医生说我天生子宫壁薄,怀上这胎已经很艰难,若是流产,以后我就再不能怀孕了!”



    简颂恩拼命挣扎,泪水溢出眼角,这样冷漠的温予初,让她害怕又惊悸,这个孩子的下场不应该是这样的?



    “颂恩,并没有什么原因,这个孩子只是我单纯的不想要了!”



    温予初眸色半眯,声音一改往日的温暖,凉进了简颂恩的心窝。



    他……不想要这个孩子了?



    这就话就像晴天霹雳,劈在简颂恩的心上,灼热的痛意让她慌乱无助地意识瞬间清醒。



    他只是不想要了?可失去这个孩子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他不知道么?



    意味着她将永远失去做母亲的权利,意味着她再也不会生孩子了!



    “温予初,你疯了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当初你可是信誓旦旦的对我说,要娶我!生一堆的孩子!我们要相伴到老的,这些你都忘了么?”



    她泪水连连的质问,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变换不明的男人。



    “我没忘,只是现在谁都可以给我生,唯独你不行!”



    他睨着她,心中浪潮翻涌,她不知道,他已经无法陪她到老了!



    简颂恩再也看不出半点情绪!她只看到,温予初像医生挥了挥手,“做干净点!我不想看到后患!”



    医生点了点头,拿起来手术刀,简颂恩看到这里,再也冷静不下来,歇斯底里的吼,“不要,温予初!我求你了!放过我和孩子,求你了!”



    她撕心裂肺的哭喊着,满目疮痍的望着温予初,期待他能回心转意。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温予南与她对视了好一会,依然没有被她的哀求动心,只冷冷地道:“动手吧!我要亲自看着她流产……”



    动手吧!我要亲自看着她流产!



    这三个字像一把利刃,狠狠地扎进了简颂恩的心里,仿佛断绝了她所有的活路一般,心瞬间被撕成四分五裂。



    痛,好痛!



    冰冷的仪器从她的身下探入,在她体内翻搅就像无尽的绝望涌进她体内一样,她体内的小生命正在随着医生的搅动一点点流失,她的内心空落落的。



    接着,翻江倒海的疼痛像巨浪一样袭遍全身,她却仿若未觉一般,怔怔地望着温予初,泪,大颗大颗的从眼角滑落。



    “温予初,这也是你的孩子,为什么你能如此狠心,你唯一的孩子啊!”



    简颂恩撕心裂肺的质问,身体颤抖着,脸也因为剧烈的疼痛而变得狰狞恐怖。



    温予眸子半眯,心微微一颤,眉心也跟着跳动了一下,可脸上却无任何的表情变化,声音依旧凉薄如冰,“它不是我唯一的孩子,以后我还会有孩子的……”



    简颂恩倏然瞪大了眼眸,他说这话什么意思?



    可这个问题已经容不得她想了!剧烈的疼痛将她的意识完全覆盖,她昏了过去。



    在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孩子流掉后,她在医院躺了十天,这十天来,没有任何来看过她,因为她是孤儿。



    三年前,温予初把她从孤儿院领走,给了她家,从此她就依赖上了温予初,全心全意的爱他。



    可现在,那个对她犹如神一样的男子,瞬间成了恶魔。



    她出院后第一件是就是回家找到温予初,质问他为什么这么对她?



    她冒着大雨,回到她住了三年的别墅,跟踏进别墅大门,就听到几声犬吠。



    几只沙皮犬冲上来,眼看就要扑到她身上撕咬,关键时刻却被温予初呵住。



    雨簌簌而下,打湿了简颂恩的发,水珠顺着脸颊滑落和眼泪混合在一起。



    “你还来这里做什么?我以为你已经很明白我的意思了!”



    温予初的声音很冷,冷到骨髓简颂恩的骨髓了!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予初,我不明白,所以我才回来问个清楚,我的孩子莫名其妙没了!你不给我个交代么?”



    雨水流进简颂恩的眼睛里,刺痛着她的眼睛,酸涩一片。



    温予初忽然就笑了!笑里透着难以言喻的伤,可却被雨水蒙住,他红了眼,望着简颂恩。



    “女人,你是不是傻?我要你打掉孩子,自然是不想要你了,更不想你用孩子来绊住我!”



    漆黑的夜空,闪过一道惊雷,像鞭子一样劈打在简颂恩的身上,她只觉的浑身一震。



    最害怕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温予初不要她了,三年的感情就这么说没就没了么?



    她不甘心!为什么她付出了一切,最后换来的是这种下场?



    “温予初,我那么爱你!可我也明明感受到你对我的爱啊!为什么你能这么狠心,说变心就变心呢?你知不知道,我不能没有你!这是为什么呀?”



    这么多年,温予初于她就像山一样的存在,有他在,她什么都安心,她觉得很踏实和幸福!可现在这座山轰然倒塌了!还将她活埋在底下,想到这。



    简颂恩再也控制不想内心即将奔溃的情绪,冲上去一拳又一拳击打在温予初的精壮的胸膛上。



    水花大滴大滴的溅在温予初的脸上,他眼中酸涩一片,任凭简颂恩在他身上发泄内心的痛苦。



    而他就像一个木头人一样,对她疯狂的举动和歇斯底里的质问始终无动于衷!



    待她发泄的差不多了!温予初才扣住她的手腕,俊颜在她脸侧擦过,薄唇凑近她的耳畔,温热的雾气顺着雨水喷洒在她耳廊。



    “想知道么?因为我心里从来都没有你的存在,你不过是一个替身罢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温予初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利爪撕碎,四分五裂!鲜血淋漓!



    替身?



    他的话犹如晴天霹雳,简颂恩惊呆了!不可置信的望着他。



    就在此时,大厅的门开了!简颂恩听到一个女人娇滴滴的声音。



    她连忙冲了进去,刚踏进大厅的门,就被一个小小是身影撞的几乎摔倒,她有些头晕,意识清醒后,才看到撞她的是个孩子。



    此刻正拿枪对着她,喷了她一声的水,“打死你个狐狸精……”



    “小贝……”



    客厅里突然出现一个穿着丝绸睡裙的女人,将那个三岁的孩子护在怀里,正一脸戒备的望着她。



    “妈妈,这个狐狸精又回来勾引爸爸了!我要赶她走!”



    小男孩愤恨地斜视着简颂恩,简颂恩看的一头雾水,她在这个别墅住了三年,除了温予初,她谁都没见过!



    为什么这孩子会说她是勾引爸爸的狐狸精?她正要开口,温予初已经从门外进来。



    简颂恩疑惑的视线撞入他深不可测的黑瞳,不知为什么,她脊背一阵发凉。



    “爸爸……”小男孩见到温予初,小跑几步跳进来温予初的怀里。



    简颂恩的脑袋嗡的一声像要炸裂一般,她听见了什么?



    难道这就是温予初在手术室里说的,她的孩子不会是他唯一的孩子,原来他早已有了自己的儿子?



    可是,温予初不是一直单身么?他不是只爱自己一个女人么?原来,刚刚温予初说的替身是,这三年来,她一直悲哀的做着别的女人的替身?而她却浑然不知!



    难道这三年都是在骗她?她疯了一样,扑倒温予初身上,又撕又打,歇斯底里的吼,“温予初……你骗我!为什么你明明有别的女人和孩子,还要欺骗我的感情?为什么要害我一辈子都不能生孩子?我恨你!”



    温予初的手臂和脸上都被抓出数条指痕,火辣辣的疼,孩子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温予初彻底怒了!狠狠地将简颂恩推倒在地,她跌坐在地,散乱的头发盖住了她惨白的脸,只露出一双赤红盛满恨意的双眸,愤恨地盯着他,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现在真相你都知道了!她回来了,你可以滚了!”温予初望着他,冷眸寒意上涌。



    “你说过,你只爱我一个女人的,温予初你说话不算数!”



    简颂恩声音哽咽,泪大颗大颗的滚落,透过模糊的泪眼,她看见温予初的眼眸里,在也没有了往日的柔情。



    她陌生的如同另外一个人,她再也不认识他了!



    温予初垂在身侧的手骤然攥紧,指甲深深地嵌进掌心,他却仿若未觉。



    他深吸了口气,艰难的从唇缝里溢出这么一句,“我不过是我玩你的手段而已,现在我厌弃你了,自然就不用再演戏了!滚吧!”



    温予初的话像一把利刃,直插进她冰冷的心,瞬间破裂成冰,她仰头嗤笑,笑着笑着眼泪就飙了出来。



    她再也控制不住内心奔溃的情绪,冲出来大门……



    温予初望着她跌跌撞撞离去的身影,瞬间红了眼。



    女人连忙上前抱开了孩子,叹了口气,“予初,你这是何必找我演戏呢?说不定她知道这件事……”



    “闭嘴,这件事死都不能让她知道……”温予初立刻打断了她的话,脸色一寸寸变得灰白……



    简颂恩是带着一个破碎又受尽凌辱的心离开的,机场,过安检的时候,她曾回头最后望了眼这个城市。



    她的目光不由有些呆愣,她还想见谁呢?那个人明明不会再见了!



    泪肆无忌惮的掉下来,她胡乱的擦了把眼泪,扭头……



    可她不会知道,在人群里,温予初那炙热的眼神正恋恋不舍望着她的背影,心中酸涩一片,身子往前一倾,竟喷出一口血来……



    是的,他在前不久前得知自己得了绝症,并带有家族遗传病史,所以,他不得以这样的方式逼简颂恩离开……



    两年后



    温予初参加一个晚宴,同样也是为了给他几年不见,刚刚回国的哥哥接风洗尘的。



    他这个哥哥一直在国外,为人处事都很神秘,温予初都很少知道他的消息。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温予初与商界名流攀谈了一会后,就接到了哥哥的电话,说是他已经在宴会厅了!



    挂了电话,温予初开始四处搜寻哥哥的身影,最后终于看见了那个与他有七分相似的面孔。



    他嘴角浮现出笑意,往哥哥的方向走去,好久不见的两人拥抱了一下。



    “真没有想到,哥哥你竟然会想通回国!”温予初意外看着温时南。



    温时南热情的拍了拍温予初的背,笑意深深,眼眸交错。



    “想念你了!也想念家乡了就回来看看不行么?”温时南一手插进口袋,一手端酒,跟温予初碰了个杯。



    温予初挑眉,不置可否的说,“哥,以你的个性,你会想我?想家乡?”



    温时南可是在国外长大的,对他和家乡感情淡泊,



    对于想念这说法,温予初跟本就不信。



    被揭穿谎言的温时南有些莫可奈何的笑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这不是你嫂子想念这里么?我就想带她回来看看!”



    “嫂子?你结婚了!”温予初蹙眉,不免意外。



    这个哥哥居然不声不响的结婚了?还真是让他意外。



    温时南点了点头,喝了一口红酒,笑意盈盈道,“这么?我们不是还没有办酒席么?你嫂子说想回容城来办,说是她的家乡!”



    “那嫂子人呢?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你收心结婚,一定不简单!”温予初开始对这个未来大嫂好奇起来。



    温时南神秘一笑,挑眉,视线往宴会中央看去。



    温予初适时的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顺着他的视线一路探去,最后落在宴会的大厅中央。



    闪烁灯光下,光影交错,晃的温予初的头有些晕,他看见宴会中央,舞池中的男女都退去。



    人群散去之后,他看见一袭白色晚礼服的女人成了万众瞩目的交点。



    闪烁的灯光映衬出她撩人的身姿,玲珑有致的身材,在全场男人蠢蠢欲动的目光下,缓缓转身。



    就在她回身的一刹那,温予初看到她的侧脸,心中猛然一颤,心口像被无数条蔓疼紧紧缠绕,他呼吸一窒,瞬间红了眼。



    是她,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