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腾小说_书包族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阿若古天乐 > 章节目录 第8章 我要见他
    敦煌市。



    旅行大巴车很快就停在了那个阿若期盼了许久的地方。



    车门开的时候,她第一个就跳下了车,也不理会导游小姐的再三警告,只悄悄从车尾就溜了出去。



    阿若决定一个人开始她的敦煌莫高窟之行,想要看看那些佛像,还有那些传说中的栩栩如生的壁画。



    而她一直最最想要看的,是飞天。



    许久许久了,就连梦中都是仙女飞天的画面。



    雀跃的心带着她终于抵达了那个充满瑰丽和迷幻的壁画世界里,从一幅幅的壁画前走过时,她的心为着那画中的一个又一个的女子所吸引。



    真美。



    喜欢飞天的感觉,那是一种自由的味道,让人向往。



    蓦然,眸中出现一个裙角扬起,指尖遥指天空的女子,她明明是被画在那石壁上的,却逼真的就仿佛是真的人一样,让阿若不自觉的就伸出了手指,指尖轻轻的触向那女子垂落在身前的另一只手的手指,却在轻落间,那女子竟然神奇般的对她眨了眨眼睛,阿若甚至还没有从那女子的眼神中清醒过来,突然间,身子一颤,更轻,只斜斜飞起,那姿势就宛如那画中欲要飞天的女子一样,顷刻间便跃向了空中。



    阿若大骇,可眸中却是渐飞渐小在她眼下的地面上的景物,甚至还有旅行团中那一个个已经小成蚂蚁样的人。



    呼呼的风吹过,一道女声优扬响在耳边:“阿若,去还了你上一辈子欠下的情债吧。”



    阿若更骇,她有恐高症,无数的晕眩就这样瞬间袭来,转眼,她便昏了过去。



    当身子终于落地的时候,阿若也神奇般的醒转了过来,揉揉眼睛,就在阿若还在以为刚刚的所遇一定是一场梦时,眼前的一切,让她惊诧了。



    “你,你是谁?”眼前的男子俊美无俦,让她想起了古天乐扮演的古装的杨过,帅的一塌糊涂,可男子看着她的眼神里却没有半点温柔,竟是让她想到了两个词汇:一是嗜血,二是狠戾。



    男子的手就在她话落的时候轻轻的扼上了她的咽喉,“云惜若,你以为你装作不认识我,我就会放过了你吗?”



    阿若大惊,她的名字里是有一个若字没错了,但她绝对不是叫做云惜若,“放开我,我不是云惜若。”她只听过包惜若,不过,那跟她半点关系也没有,她可不是金庸武侠小说里的女主角。



    “不是吗?可是你身上穿着的这身红嫁衣,还有你这张脸都告诉我你就是云惜若。”男子的声音就在他的邪肆笑容里一点一点的发出,就象是在召魂的无常一样,正要把她送向地狱。



    脖子上,那只手在收紧,痛意袭来时,空气开始稀薄,她的呼吸已经艰难,她却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可心里,阿若却是明白的,她,似乎穿越了,而且,她被当成了另外一个人。



    她却没有澄清自己的权力,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根本不给她任何解释和说话的机会。



    阿若认命的闭上了眼睛,却在片刻间想到了她读书时学到的那一招对付色狼的招式,当下,电光火石间,她的膝盖猛然向上一顶,直指男子的某一处……



    那是出其不意的一招,可是她快,男子更快,身形顿起之后,两条长腿猛然夹紧了她攻势正猛的那条腿,也将她给他的危险瞬间就消弥于无形间,可他原本落在她柔白颈项间的那只手却不得不暂时的离开了。



    阿若顾不得懊恼她失了手,她本能的大口的呼吸着空气,从死亡线上走了一圈的她突然间发现还能呼吸还活着,真好。



    可她的呼吸才平稳了下来,男子随即就在她的耳边大吼一声:“云惜若,你找死。”



    那一吼震得她的耳膜都在突突的跳,他吼,她也吼,反正她也打不过他,左右都是被他欺负,她怒顶回去:“我更想让你死,最好……”最好断子绝孙,可那后四个字她还是没有说出来,在她的认知里,那有点太缺德了吧。



    男人望了望她,手指随手就拈起了一块碎裂的散在她周遭的红布,放在唇边轻轻一吹,“云惜若,我不会死,但我会让你生不如死。”一只大手就在她惊魂未定时已经抓了她的两手置在她的头顶,另一只手‘刷’地撕扯着她身上原本就已经碎裂成片片的衣裳……



    一股凉凉的气息拂来,她渐渐裸~露的肌肤片刻间就暴露在了空气中,“不要……”她低声叫。



    他又是邪肆一笑,也不管她是不是很疼,抓着她的发就递向了他们所在的轿帘前,只一触,那轿子就开了一条窄窄的缝隙。



    阿若从那缝隙里望出去时,她惊呆了。



    几十个人就站在那轿外,看来,这是一场送亲的队伍,而她就是那个倒楣的新娘子,她穿越到了新娘子的身上,她的新身份就是包惜若,这是到目前为止她所知道的一切,却也少的可怜。



    “云惜若,还要叫吗?”男子的声音如撒旦一样的送到她的耳边。



    阿若知道她每一声的叫唤,那花轿外的人都会听得清清楚楚,她说不要,那意思自然就是指不要他要了她的身子。



    而轿外,那些应该是属于她的人早已被人制住,不知道是被点了穴还是怎样,此刻都如雕像般的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只有几步开外的十几个黑衣人警觉的望着周遭,那些人,必是身后这个男子的手下。



    天,她真倒楣,而且不是一般的倒楣。



    这样的情形,她再叫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她就是傻瓜,任谁在轿外都会因她的叫声而知道这男人要对她做什么了。



    就在她正绞尽脑汁想着要如何脱身的时候,身后,男子又已扯住了她的发,让她只好不得已的回转到原来的位置再回转到原来的姿势。



    阿若被迫仰躺在轿子中的软榻上,男子,已欺身而上,这一回,他象是怕她再一次的使出她的偷袭神功似的,他聪明了,手指送下轻轻一点时,阿若只觉身子一麻,就再也动弹不得。



    张了张嘴,虽然不能动可她还能说话,“你……”



    男子冷冷一笑,轻声的在她耳边道:“云惜若,我要要了你。”



    “咔咔咔”,只三两下,她身上的早就衣不蔽体的红嫁衣就彻底的被扯了开去,只露出了她内里的那一身红艳的绣着一对鸳鸯的抹胸,还有那一条同色系的亵裤,男人的脸缓缓向她俯来,薄唇直指她的红润,渐渐放大的容颜散发着一股子欲的气息,阿若知道,她逃不过他了,因为,除了说话,她动不了。



    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睛望着他渐渐放大的脸,她没有逃避,虽然在初中的时候就读过生理课,就知道她现在所要经历的不过是一道由女孩蜕变为女子的所必须的程序,可她一直的梦想就是要把她唯一的一次留给那个她深爱的人。



    虽然,她一直没有遇到,可她确信,她现在绝对没有爱上眼前的这个男人,甚至,很恨他,因为他对她的暴力,还有他对她的不可理喻。



    她绝对没有得罪过这个男人,可她却倒楣的穿到了这个新娘子的身上,所以,她就只能代替那个女子承受这个男人即将要给予她的一切吗?



    她以为他的唇就要落在她的唇上了,她的心一慌,说出去连她自己都不信,二十岁的她居然连初吻都还没有过。



    可男子却一撇唇角,不屑的说道:“你不配让我吻你,你只配做我的玩物,直到我玩腻了你为止。”



    她还想说她不是云惜若,可到了嘴边的话又生生的咽了回去,既便说了,他也不信,让她不由得对自己这张陌生的脸好奇了,到了此刻,她甚至还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长成什么样子的。



    “嘶啦”,一声撕扯,她身上那唯一的一条遮蔽物已经彻底的散在了她的身侧,她惊恐的望着他,这一回,她真的泪落了……



    她怕,怕那绝对会有的痛,更怕他无情的占~有她的身体,她是那么的无辜,可轿里轿外却没有一个人可以帮她,只能任由她成了眼前这个男子的玩物。



    羞辱的感觉让她抿紧了双唇,伴着身下刺痛袭来时,还有她唇角悄悄绽起的血色梅花,那般妖娆那般美丽。



    阿若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她甚至想到了死,可是真死了,便是遂了这男人的意,不要,她不死,她要让他后悔,后悔他如此这般对待了她,她不是云惜若,她只是阿若。



    身上,男人在飞动的同时,手指掀开了那早就被解开了的抹胸,再细细捻起了她胸前的一粒樱红,刹那间,一股酥麻的感觉袭来,也消解了她身体里那几欲痛彻心扉般的疼痛,一种玄妙的气息拂来,男子身上那股子冷冽伴着欲的气息让她迷乱无措,可只有一瞬间,她就清醒了过来,他是她的恶魔,是她的撒旦,她恨他,她不该迷失在他制造给她的迷~乱中。



    差点就轻溢出口的呻吟就这般被她压在了心底,眸中的泪在无声的流淌,咸咸的滚落到唇角时,与那血意混合着送到她鼻端一股腥咸的味道,惹她晕眩,这一回,不是恐高症,而是他,让她在轿子里在这一天又一次的昏了过去。



    那一首SHE的我不想长大,此刻却换成了另外一句歌词:我不想醒来。



    我不想醒来。



    我不想醒来。



    我不想醒来。



    可她早已醒了,醒在颠簸的不知是马车还是轿子里的地方。



    空气里那抹让她恐慌的欲的气息似乎没有了。



    他不在了吗?



    她试着动了动身体,可全身都如散了架般的痛,让她只得乖乖的躺在那里。



    身上,是一条柔软的被子,轻柔覆在身上时,让她慢慢的有了些许的安然,手指轻轻的抓起被头想要把自己更深的藏在被子里时,她才发现她的穴道已经解了,可身上,还是光~裸无一物。



    惶恐中她终于知道了这是马车而不是轿子,而刚刚似乎是一个上坡,此刻,车子正迅速的向一个下坡冲去,那速度飞快的让她不自觉的扬起了一条白嫩的藕臂想要抓住一个把手之类的东西来保持平衡,手指便在这一刻触到了一具身体,让她悚然而惊,是他吗?



    一双眸子就在这恐慌中睁了开来,她果然看到了那个撒旦,那个夺了她处~子之身的男子,手臂如触了电般的早已收回,此时,除了她的一张小脸,她全部身体都藏在了被子下。



    男子似乎睡得很沉,所以并没有被她刚刚的那一触而惊醒。



    阿若缓缓吐了一口气,她打量着周遭,这辆宽大的马车里只有一个卧榻,而他竟然好心的让给了她而坐靠在一旁的矮椅上,听着车轱辘飞动的声音,她真的很想挑起那一侧的窗帘,想要看看外面到底是哪里,会不会遇到好心的侠士救走她呢,可伸伸手,她终于还是不敢有任何动作。



    她没有穿衣服,这是她的致命弱点。



    如果穿了,她是不是就可以趁着他睡着的这个时候开溜呢?



    她可不想陪着这个暴虐的男子一辈子,即使是他要了她的第一次,她也不打算从一而终,她要逃。



    眸眼再次四处搜寻,想要寻得一件现在在她眼里最值钱的可以遮蔽她身体的衣物或者布匹,可看了等于没看,这马车上根本就没有属于她的衣物,连他的也没有。



    审视着身上的被子,或者,这就是她此刻唯一的选择了。



    不管了,她要逃开他。



    阿若尽可能的不发出任何声响的拥紧了被子,然后一点点的向着卧榻的边上移去,她生怕吵醒了他,因为吵醒他的后果就是有可能再一次的被他……



    脸红心跳的回想着那一切,她就只想逃。



    他还没醒,真好。



    阿若继续行动。



    她拥着被子滚落下马车应该不会发出声响吧,绝对不会,这被子很厚也很柔软。



    光着的脚丫已移到了马车的帘子前,阿若裹紧了被子,她甚至不敢回头,生怕一回头的功夫那个撒旦就醒了过来,然后用他那双邪魅的眼睛盯着她再把她抓回去,不,她不要。



    被子撞开了帘子,帘子外是马车夫正在专注的赶着马车,阿若在庆幸,因为她并没有看到先前那些守在轿子外的黑衣人。



    闭上眼睛,她纵身一跃,身子落地时,她如球一样的全身都抱成了团再向山坡下滚去,一边滚一边在心里呐喊着就要自由了的时候,突然间,她撞到了好象木桩子一样的硬物,抬首望去时,男子揶揄的笑正漾在唇角,“云惜若,我发现你好象变得聪明了。”



    阿若狼狈的抓紧了被头,她明明看到他睡着了的,可此刻,他就站在她的面前,让她无法遁形,也让她的第一次逃跑以失败告终。



    她仰首,眸中一片迷惑,“告诉我,你是谁?”可问了,阿若随即就发觉自己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就算他告诉了她他的名姓她还是一样的不知道她是谁,对于这个世界,所有的所有都陌生的让她根本无法介入,微垂臻首,她知道等待她的再一次磨难即将上演。



    男子却如拎小鸡一样的拎起了她,让她拥在身上的被子差一点就散落了下去,手忙脚乱中,他打横抱起她,一张脸再一次的拉近时,他灼热的气息逼近她,“云惜若,你真的不记得我是谁了吗?”



    她摇头,她连她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么会记得他呢。



    他忽的贴近了她的耳朵,“叫我阿尘。”



    “阿尘。”她不自觉的轻声道出,她在回味着这个名字是不是与她曾经的生命有关联。



    他邪邪一笑,“再叫。”



    她猛然发现她上了他的当了,“混蛋,我没叫你。”



    “可我听得清楚你是在我叫阿尘。”



    “我没叫你。”她抵死也不承认,凭什么如此暧昧的叫一个让自己恨之入骨的臭男人呢,不叫,她坚决不叫。



    “呵,好,你可以不叫,可是我要拿下你身上的被子。”他说着,先是吹了一声口哨,只一声,他们周遭就神奇般的一下子涌出了她先前见过的那十几个黑衣人,而与此同时,他的大手已经在轻轻的扯动着她身上的被子了。



    “啊……”她惊慌失措,她怎么可以让那么多的陌生的男人看她被子下的身体呢,天,他真是个比撒旦还撒旦的怪物,小手就在这一刻狠命的捶向他的胸膛,“不许动不许动。”



    可他的手还是不遗余力的动作着,转眼间,她的裸肩便显露了出来,“叫阿尘。”



    她身子一个抖颤,只得闭上眼睛不情不愿的叫道:“阿……尘……”那尾音竟拉得老长老长。



    “呃,叫得这么不甘愿,不行,重来。”他说着,手指又向那已滑落至她肩头的被子扯去。



    阿若只得在心里酝酿再酝酿,这才低声道:“阿尘。”这一声轻柔的低唤连她听了都觉得牙疼,可为了不被那十几个人看到她的身体她只好勉为其难的叫了。



    阿尘的大手却没有松开那被子,而是随手向上一拉,“暂时饶过你了。”



    吓,什么叫暂时?难道还有后续?



    不过,她这问题只敢在心里问自己,却绝对不敢问出去。



    她逃不开他了,索性便任由他抱着她,他果然迈开了步子,可那方向却绝对不是马车的方向,“喂,你要带我去哪里?”她这个样子去哪里也不合适吧。



    “沐浴。”



    文诌诌的两个字,阿若却乱了心神,那不就是洗澡吗,哇呜,他们这是在山上呢,哪里能洗澡,可正在她迷糊之际,他已抱着她飞掠出了数步,耳边,就在这时神奇的传来了淙淙的流水声,撩动的她的心弦崩得紧紧紧紧的……



    “不要。”她不要沐浴,至少不要在他面前。



    “不可以。”他冰冷的声音就在她的耳边,让她浑身打了一个寒颤。



    红唇有些痛,那是在轿子里她咬破的,阿若皱皱眉头,她真的一点也不甘愿,小脸向一旁歪去,她定定的看着他的那条手臂,眼睛里闪过一抹慧黠,然后,就在不经意间,她的两排牙齿已狠狠的隔着他的衣衫就咬了下去,重重的连她自己都感觉到了牙齿的痛,她太用力了。



    没有反应,确切的说是男子没有任何的反应,也让她就那般傻傻的咬了他足足有十秒钟,最后,她无聊的松开了牙齿,抬头看他时,他还是抱着她向前飞纵而行,耳边是呼呼的风声,而那水声也越来越近了。



    她奇怪的望着他,“喂,你不疼吗?”



    “叫我阿尘。”他淡淡的,看不出他的脸上有任何温度。



    “你那么讨厌我,干吗还让我叫得那么亲热。”她无所谓的说道,她又不是这古代的人,她才不会文诌诌的,那多累。



    他一怔,随即冷冷一笑,“你以前不是都这么叫我的吗,怎么,现在连阿尘也不屑叫了?”



    “我以前就这么叫你的?”她反问,她什么也不知道,不是不记是,是压根就不知道。



    “是。”他惜字如金,语气里有明显的不耐烦。



    换她转移话题了,她啥也不知道,却还是好奇的问他:“我咬你,你不疼吗?”



    “闭嘴。”他一声厉喝,让阿若吐吐舌,再也敢多说一个字了。



    可是水声,就在身前,她抬眼望去的时候,她看到了美丽的瀑布。



    那瀑布一下子就吸引了阿若所有的目光,壮观,美丽。



    那从几百米的高度奔泻下来的水就宛如一层纱般的飘在半空中,那般迷人,漂亮的让她移也移不开视线,从前最喜欢旅游的她身子一蹭,就势就要从他的怀里跳下来,她喜欢这瀑布。



    他果然松开了,任她的身子滑落,她惊喜的望着眼前的瀑布和深潭的时候,身上的那条被子也在迅速的滑落,“啊……”一声低叫,她手忙脚乱的抓起被子再次的裹紧了自己的身体。



    “喂,谁让你放我下来的,放我下来也不告诉我一声。”



    他冷冷的就象看着一个怪物一样,然后一字一顿的说道:“是你自己挣下去的。”



    脸红,刹那间就红了一大片,他说的好象是对的,好象真的是她自己要下来的。



    “不过,你不穿的样子更好看。”



    吓,他比色狼还色狼,这可是大白天,不穿衣服在这山野中,此时,若是有人在这附近,那她岂不是被人看光光了。



    想到这里,阿若就再也无心眼前的美景了,只四处看去,生怕刚刚有人看到了那个被子滑落到胸前的她,那她,可就糗大了。



    象是猜到了她的局促和恐慌,他揶揄道:“到现在才想起来是不是太晚了些。”



    阿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在他面前,她根本无所遁形,那看着她的两只眼睛透着两抹邪肆,再配上他那张如篆如刻的俊美容颜,她望着他,一时间竟忘记了那轿子里他对她所做过的一切,或者,他只是不喜欢那个云惜若,他不是对所有的人都那般凶吧。



    “女人,陪我沐浴。”就在她想七想八的时候,他兴味的低声说道,他已经明显的感觉到了云惜若的怪与变化,才三年不见,她就连性情也变了吗……



    “喂,我们回去你府上,关起门来沐浴好不好。”她有点祈求的望着他,在这样的地方,会让她真的真的很难堪。



    可他冰冷的眼神立刻就回了过来,“你受得了你身上的脏吗?”



    她很脏吗?她低头嗅嗅自己的身子,好象真的有点脏,在敦煌被大太阳晒了那么久,然后又被他……



    “呜呜,都是你这个色狼害的。”她一出口就骂了出来,他就是一个大色狼。



    “色狼?”他挑眉,对这个词汇不置可否,“随便你,从前的你连身上有一点灰尘都受不了,却不想现在……”



    “那是我的事,我自己都不嫌脏呢,关你什么事,你要洗就自己洗,别把我扯进去。”不想理他,她继续看风景,这山上,真美。



    她拥着被子就那般大刺刺的坐在了草地上,直接就忽略了他的存在,却在下一秒钟,她立刻就被一条手臂给捞了过去,身上的被子被一股力道一送,转眼间就落了地,随之而来的是她的身体随着他的,扑通就跳入了那深潭中。



    清澈的水就在眼前,阿若忘记了挣扎,她怔住了。



    她看到了水中的那张属于自己的新面孔,瓜子脸,细细的眉,小巧的鼻子,红润的唇,严格来说,分看下去每一处都不是绝对的完美,然而当五官整体配合在一起的时候,她突然想到了一个词汇:惊艳。



    想不到云惜若还真是个美人胚子,她静静望着,一时竟失了神。



    水声却在这时响起,一道身子一移,立刻就敛去了水中的那张属于她的容颜。



    阿若抬首,无畏的望着他,“喂,你走开。”她还没看仔细呢,只粗略看了一下而已,她要记住现在的自己是长成什么模样的。



    “你以为你自己很好看吗?”他忽地从水中彻底的站了起来,飞起的水珠四溅而去,落在她的脸上时滴滴滑落。



    “啊……”她惊叫的捂起了眼睛,她看到了不该看到的,就那个东西让她……让她失去了第一次。



    大手却一带她的身子,让她随着他一起倒下的时候,他的脸缓缓落下,就在那水中,他突然间夹紧了她的身体,而那某一处也在迅速的长大,就在她惊恐万分的时候,他第二次的让她尝到了痛的味道。



    不是很痛,却绝对有痛感,那是因为他强行进~入的后果,她静静的望着他,淡然道:“如果你喜欢,随你。”任凭身子在他的掌握中飘浮在水中,她如木偶般的一动也不动。



    他却抱着她坐在了他的腿上,而那两处让他与她契合的地方居然还连系在一起,她羞的满脸酡红,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了,他却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手指轻轻的撩起了水,再一点一点的清洗着她身体的每一处,一边洗一边冷声说道:“我不喜欢脏女人。”



    “可我不喜欢你。”她劈头回过去,一双眼睛愤怒的望着他,恨不得要杀了他一样。



    “或者,你喜欢这山。”他忽的松开了她的身体,任凭她一下子落在了水中,一时没反应过来的阿若竟然就这般连呛了几口水。



    小脸惊魂未定时,她发现龙子尘已穿好了一身衣衫,飞快向远处而去。



    “喂……”她大叫,她慌了,他是什么意思?她喜欢这山中是没错了,但他就要这样把她一个人丢在这潭水里吗?



    虽然喜欢,可是这会,阿若真的慌了。



    因为,他走的时候,连带的还拿走了那条被子。



    “喂,你回来。”眼看着还能看到他的身影,她扯开了喉咙大叫。



    可她的声音才落,只一转眼的功夫,他就消失不见了。



    阿若睁大了眼睛,这山中真的没有了他的身影,就仿佛他从来也不曾来过一样。



    阿若停止了叫喊,无边的恐惧就在这一刻快速的袭来,她不能喊,喊的后果很可能是引来了其它的人。



    或者樵夫。



    或者猎人。



    但她没有衣衫,一件也没有,她离不开这水,她只能半飘在水中只露出一张小脸。



    低咒,她要骂他八辈祖宗,她完了,她总不能就这样泡在水中吧。



    而且,到了晚上,会更糟糕。



    她想到了蛇,想到了老虎,想到了山中所有的会吃人的那些让她恐怖的动物。



    静。



    这山中除了那瀑布淙淙而落的水声和树叶被风吹动的沙沙声以外就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了。



    那个臭男人,他就这般把她丢在了这里。



    阿若闭上了眼睛,她开始了祈祷与绞尽脑汁的思考,她要尽快想到一个可以离开这里的办法。



    可想了又想,除了那山中的树叶和草以外,她真的再也想不出来任何办法了。



    望望天空,天早已过午,很快就要夕阳西下了。



    阿若让自己镇静了下来。



    她不能再出声了,只要挨到快天黑的时候,她就可以去取了树叶和草,然后做成一套绿色比基尼,这样她就可以离开了,但现在绝对不行,因为,她不能这样光~溜~溜的全身无一物的走在山中。



    等待,剪熬。



    所有的风景都已不在美丽,她不指望那个撒旦男人会去而复返的回来救她,她也不指望他对她的第一次负责,眼下,能逃开他就最好不过了。



    当想到了办法,阿若不喊也不叫了,她就只是单纯的泡在水中,水温在阳光的照射下并不凉,温润的刚刚好,如果不是担心自己的衣着和去处,能在这潭水里泡着也是一件惬意的事情。



    夕阳,终于开始西斜,桔红色的一轮美美的挂在天边,阿若却无心欣赏,她要开始行动了,她要在天黑前做完一切,否则,伸手不见五指她什么也做不了。



    阿若警惕的望着四周,还是如先前那般的静,那个撒旦虽然不好,却并未给她招惹来什么人,这点,她要感谢他了。



    身子迅速的从水中窜出,阿若抱着膀子冲到了她早就观察好的那一块满满都是大片树叶的地方。



    手指动作着,有史以来的快。



    刷刷刷……



    一会的工夫就采了一大叠的不知名的椭圆形的树叶。



    再拔了一把身边细细的草,阿若随即就钻进了一片草丛中掩住自己的身体不被人发现。



    阿若粗喘着气,却不给自己任何停留的时间,她必须要马上弄好那让自己可以蔽体的比基尼。



    阿若将草当成绳子一样的穿起了树叶,一片,穿坏了,再拿一片,OK,再一片,又是OK。



    阿若再将那根穿好了两片树叶的草的两端再分别仔细的结上两根草,一件绿色比基尼就这样完成了,她兴奋的在身上比了比,刚刚好,不客气的系上后直接就盖住了胸前的两团柔软。



    再翻了一片最大的树叶,小心的穿上了草,一会的功夫,一件小小的带着锯齿花边的小可爱就有了,她系在了身上时,终于有了安全的感觉,至少,可以保证她的三点不外露。



    吐了一口气,她要休息一会,然后继续穿一件围裙一样的东西,这样,她就可以离开这让她恐怖的山间了,天黑前,她一定要离开。



    不一会的功夫,手法已经熟练的她就搞定了一切。



    阿若拍了拍手,从草从中悄然探出头去,四周还是静静的,一个人也没有。



    阿若沿着那个臭男人抱她来时的相反的方向悄悄离去,夜色,在身后慢慢深沉,她在暗暗庆幸,庆幸她终于可以逃离那个撒旦男的魔掌了。



    阿若忘记了一件事情,她一心只想要逃开那个男人,却不想那相反的方向却让她越走越向深山处。



    当她想到的时候,山中,已是黑如漆,偏偏又是个连月亮也没有的夜,而她头顶的参天的树木早就把那点点星星的光茫遮掩尽去。



    露水打湿了身上的绿色比基尼,她浑身上下都冷的发抖,正想要向原路返回,远远的一声狼吼让她的腿立刻就软了。



    这山中,真有吃人的动物,她错了。



    不行,她一定要走回去,或者找到那条载她去到瀑布的那条路,如果遇到有夜里赶路的人,说不定她也可以获救。



    想到这里,阿若便又向原路返回,一路走都是深一脚浅一脚的,就算她胆子再大,可这么大的森林,又是这样的夜,一个女孩子不怕是不可能的。



    可走着走着,阿若发觉她已经迷了路,她根本不记得她是从哪个方向走来的了。



    疲乏的找到一棵树下坐着,她的身体开始簌簌发抖。



    冷,很冷。



    牙齿打着颤,再次想到那个臭男人的时候,她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



    她不能走了,越走越乱,这样走下去的后果就只是在原地打转。



    阿若已没了力气,她只能无措的靠在那株树上,等待出现奇迹,等待那个可以解救她的王子的出现。



    会吗?



    这样的世界永远也不会有水晶鞋的出现吧。



    她笑了,可她心里却一直有一只水晶鞋的存在,而另一只,会是她的王子为她穿上。



    阿若闭上了眼睛,她听着四周不住传来的虫鸣鸟叫,一切,都是那么的清晰。



    却也让人恐慌。



    蓦的,阿若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声音,那象是一种动物发出来的声音。



    天,会是什么?



    阿若屏住了气息,说什么也不能让那东西发现了她。



    可她越怕,那声音越向她而来。



    阿若听到了一股绝对不属于人类的呼吸声,而且就在她的身前,当她睁开眼时,她看到了一双绿色的眼睛。



    天,是狼。



    没错了,就是那种她在动物园里见过的狼,但此刻,狼就在她的面前。



    阿若瑟缩着身子向后退去,一点一点。



    那狼并没有动,只一双绿色的眼睛骇人的盯着她,却随时都有扑上来的可能。



    她会死吗?



    会成为眼前这头狼口中的一道餐点吗?



    阿若迷乱的想着,后背已抵在了树干上,她侧过身子,正想要继续移动,却在这时,那头狼,行动了……



    它迅速向她扑来,阿若急忙闪到树后,可她快,那狼更快,只顷刻间,它便绕过了树而到了她的面前。



    看着眼前这头对自己虎视眈眈的狼,阿若想到了血腥的画面,她知道她的身体即将惨不忍睹,而她,真的逃不过了。



    阿若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目光所及的最后一个镜头是那头狼向她扑来的画面。



    一秒。



    两秒。



    三秒。



    ……



    神奇般的,她居然没有预期的疼痛,难道狼吃人都不会痛的吗?



    脸上,就在这一刻感觉到了一点湿意,阿若的手指下意识的抚去,那是一滴血,却绝对不是她的,因为,这一动的刹那,她发现她全身都是完好的。



    睁开眼时,那头狼正缓缓倒在自己的面前,一道高大的身影向她俯冲过来,衣衫,暖暖的一件衣衫盖住了她还穿着绿色比基尼的身体,阿若彻底的闭上了眼睛,那是一种放松全部身心的解脱,她终于不会死了,那个解救她的王子来了。



    可她,却忘记了去看去记住她的王子了。



    阿若终于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时间早已过午,一只小手举到眼前挡着那从窗帘的缝隙射进来的阳光,真刺眼。



    她看到了她的所在,那是一个干净而奢华的房间,她的床帐一半挽起一半垂落,正是那被挽起的半边床帐让阳光得已进入。



    阿若回想到了她昏睡前的景象,先是一匹狼,然后是一个人救了她。



    可那个人,她却忘记看他的长相了。



    摸着被子的时候,她感觉到了被子下的身无寸缕,可随即她就笑了,王子救了她,就一定会给她衣衫的,因为,她的床头整整齐齐的放着一套绿色的裙装,那绿色让她想到了她的比基尼,小脸立刻酡红一片,穿着比基尼的她一定被那人看到了吧,她突然很想要知道那个救了她的人到底是谁。



    这一想,全身都有了力气,很快,那件绿色的长裙就穿妥在身上,还有一件同色系的罩衫,可那双绣花鞋套在脚上的时候却怎么都不舒坦,没她的运动鞋舒服,不过,总比没有的好,想到自己在那深潭里无人问津的可怜模样,现在的这些衣服她真的很满足很满足了。



    她想要见到那个救了她的王子,立刻,马上。



    阿若走到了门前,她悄悄的推着房门,“吱呀”一声,门开了。



    阿若抬脚就向门外走去,四周静静的,半个人影也没有,阿若看到了不远处的亭台楼阁,看到了一座座的房屋,就象是她曾经参观过的大观园,这就是那个‘王子’的府宅吧。



    如是想着,阿若迈出了第一步。



    “站住。”只一步,她就被一声厉喝再加一条人影挡住了。



    “我要见你们主人。”她不怕,她要见她的王子,他救了她,那就一定是好人。



    那人影很快的瞟了她一眼,然后低头道:“主人说了,晚上他会过来。”



    吓,为什么要晚上?



    那两个字会让人浮想联翩。



    “现在不可以吗?请代我转告一声,我想见他。”



    “主人在听曲,他不喜欢被打扰。”



    男子这一说,阿若果然就听到了琴声,她听不出那是什么乐器,对那些个乐器她真的不懂,她宁愿拿一片树叶吹一首简单的曲子自娱自乐。



    王子不喜欢被人打扰吗?



    可她真的想见他。



    那声音,距离她这里,似乎并不远。



    阿若眨眨眼睛,立刻就有了主意,她突然间指着斜前方的方向,“快,那有蛇。”身前的那个男子听了她的话想也没想的就奔向了她手指的那个方向。



    阿若立刻如飞一样的跑出了她所在小院的大门,她拼命奔向那个飘着琴曲的地方,这一回,她不会迷路了,那琴声真好,直接就给她带了路。



    就要到了,她已经看到了那座亭子里的几个人影攒动,阿若的步子越跑越快,因为,她已经听到了身后那个守在她院子里的那个男人追她回去的声音。



    她到了,抬首时,她看到了亭子里的一男一女,而那女子正自收了琴交到一旁站立的小丫头的手中,女子的身形随即一侧,软软的就歪倒在她身后的男人身上,男人的唇便象是被磁铁吸引了一样的不疾不徐的落在了女子的唇上。



    那举措,就在光天化日之下,就在还有两个小丫头在场的情况之下。



    阿若回头,那个追她的男子早已止了步。



    她懂了,他不敢追过来,因为,他不能看到他主人此刻如此宠溺女人的画面。



    阿若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男人就是那个撒旦男。



    正在她犹疑着要不要离开的时候,眼前的男人已松开了那个女子的唇,转首,扬声向她道:“阿若,要不要一起?”



    天,他这般,是要玩3P吗?



    阿若怔在了当场,她想要逃开面前的这个男人的视线,可是,她更想知道那个救她的人到底是谁。



    不是他。



    一定不是他。



    可是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自己救命恩人的府宅里呢?



    他是这里的客人吗?



    “他在哪里?”她问,完全忽视了他刚刚的问题,她才不要与他一起。



    “谁?”龙子尘挑眉低问,眸中闪过几许兴味,想起她昏睡前的那身树叶穿着,他全身立刻就起了反应,那穿着,太……太惹眼了……



    “那个救我的人,我要见他。”阿若无畏的迎视着他,眸中的坚决让龙子非突的笑了。



    “你很想见他?”



    “是。”



    “那要我应允了你才能见到他。”



    “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的女人,没我的允许,任何不相干的男人也不能见你。”龙子尘深冷一笑,目光在阿若的身上从头到脚的扫视了一遍。



    那眼神让阿若只觉自己什么也没有穿一样,让她只觉难堪,小脸一仰,她倔强的说道:“我不是你的女人。”那是他自以为是的以为。



    “是么?”龙子尘说着,身形忽的一移,转眼间就飘到了她的面前,“你试试,你可以离开这里吗?”



    “我会离开的,但是在离开之前,我要见到他。”



    “见他做什么?”他的俊脸凑近了她的,那神情带着几抹阿若怎么也读不懂的玩味,惹她忽的心慌。



    可那慌乱只有一刹,她随即就敛住了心神,她讨厌眼前这个男人的霸道和强加在她身上的一切,就象是要报复他一样,阿若想也不想的说道;“我喜欢他,所以,我要见他。”



    “哈哈哈……哈哈哈……”龙子非突然仰首大笑,仿佛他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他笑了许久,笑的阿若的心更乱了。



    此时,原本就在亭子里的女子已悄悄的凑了过来,手中一粒已剥好的葡萄递向了龙子尘的唇边,“主人,吃葡萄。”



    龙子尘一张嘴,那粒葡萄便溜进了他的嘴里,也终于让他止住了笑,“嗯,很甜。”不知道他是在夸着葡萄好吃还是其它的什么,但他看着阿若的神情就是让她浑身不自在。



    她转身,被他这一笑,她宁愿见不到她的王子也不要再陪着面前的这个撒旦男了,她没有这个义务。



    “我允许你走了吗?”身后,龙子尘低沉一语,让阿若的身子一颤,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声音让她想到了花轿里的那个他,他冷情残忍的夺走了她的一切,这一刻,她的身子竟有了痛意,她恨他。



    她不理会他,只继续向前走去,她要远离他。



    龙子尘并没有追过去,只一手揽过身边的女子,飞身一纵就落回了亭子里,大手探入女子的衣襟,只轻轻一个抚弄,女子便低低呻吟出声,他邪肆一笑,轻捻中随即使力一捏,女子在惊惧之余却兴奋的叫了出来,“啊……”



    那放浪的声音让阿若走得更快,恨不得立刻马上就消失在这让她倍感肮脏的地方。



    可她才跑出没几步,立刻,迎面飞来一个女子拦住了她,“站住。”



    阿若并不理会她,又是执拗的向前迈出了一步。



    女子冷冷望着她,眸中闪过一抹不屑,冷声道:“主人留你是你的福气,你不懂得惜福,早晚得死在这个地方。”



    阿若挑眉,她这是在警告她吗?



    可她一点也没有感觉到被那个男人留下有什么福气,她迎视着女子的视线:“如果你喜欢,那福气我送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