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当晨曦的静谧被初升的太阳唤起的时候,大地开始了复苏。
路旁低矮的含笑花开满枝,漾着浓浓的香,也为着这灯红酒绿的世界里凭添了一份别样的真纯。
马路上的车三三两两的,一辆黑漆如墨的宝马疾驰在快车道上,如飞的街景向后倒去,车中的男子深邃的眸中,除了寒冷就是冰霜,就连照射在他身上的暖暖阳光也化不去那仿如千年苦寒的冰冷。
摩天大厦,当宝马车嘎然而停在门前时,保安躬身为他们的总裁开了车门,随后将车驶向了停车场。
柯正威,摩天集团的总裁,三十二岁,一八二的身高,俊美邪魅的外表再加上富可敌国的产业,总是让但凡见了他的女人无可救药的爱上他,即使沦为情妇也心甘情愿。
生性风流的他,一度生活糜烂,却在半年前,不声不响地,一个女人终结了他的钻石单身汉身份。
她,就是阮茵茵。
……
三十六楼,总裁办公室。
啜饮着新任秘书刚刚泡好的咖啡,柯正威把玩着手中黑色的水笔,盯着桌子上的那个仿如炸弹般的信封,柯正威犹豫了。
收信人:柯正威。
寄信人:阮茵茵。
望着信封上署好的日期,柯正威暴燥的冲着可怜的秘书叫嚣着:“为什么这么晚才通知我?”
“总裁,打了你一个晚上的电话,可是……”。秘书不怕死的吐露着心中的委屈。
“滚出去。”一张俊颜已经笼罩了阴影。
“是。”才来了三天,秘书已练就了金钢不坏之身,再大的吼声也不会让她害怕了。
习惯成了自然。
她的总裁被他的夫人甩了。
可以理解他内心的不爽,更何况他付给她的工资足够她承受他的低咒。
人还未在椅子上坐稳,乒乒乓乓的落地声乍然响起,苦笑,呆会儿有得收拾了。
……
……
……
纯皮的转椅上,柯正威让自己不停的旋转着。
咖啡杯,电话,笔筒,桌子上的这一切物件此刻已皆落于地上,只除了那被暴力撕开的素白信封,这是桌子上仅存的一件东西了。
咖啡褐色的液体流淌了一地……
望着桌子上的那份已经签好了署名的离婚协议,柯正威苦笑了。
划燃尼古丁的火柴,点燃泛着浓郁香气的雪茄,旋身置于偌大的落地窗前,轻轻地拉开了鹅黄碎花的窗帘,伸手打开了窗,立刻有风鼓鼓的灌进来,迎着风,一手遮着烟,狠狠的吸了一口,随后将那烟雾释放在美好的清晨里。
有风,将清烟吹淡吹远,却吹不灭一颗灼热的心。
茵茵走了,带走了他的真爱,带走了他的思念……
为什么他让她没了信任?为什么她的决绝与冷酷,甚至比他还要更胜一筹,于她,他永远也狠不下心来……
爱如潮水,或退或涨,却总是激情澎湃。
爱如细沙,浪花溅起层层浪,击打着沙愈细腻愈柔滑,捧在掌心里,是永远珍藏的随风记忆……
天涯海角,有一份追寻,那是执着,是我最真的爱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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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深,依稀听得楼外那片棕榈树随风摇曳的沙沙声,古老的时钟滴滴的敲打着时间的脚步,一声一声,不疾不缓的划过生命的痕迹。
修长的指尖在黑暗中,轻点着按下那几不可见的米粒大小的按钮上。
刹时,黑暗褪去,头顶一整面透明的玻璃窗清晰可见。
窗外,云天间,弦月如钩,银色的月光一泻而入,渲染着一室的清幽,映照着偌大圆床中的男子,那惺松的眸光令他看起来充满了颓废与魅惑。
斜眼望着浴室里正在沐浴的玲珑身影,有脸蛋也有料,却再也燃不起他的欲望了。
再美再好的女人,用过了,就只有无趣,不过是贪恋柯太太的身份,贪恋他的钱财罢了。
爱,真正的爱,这世上又有几人能无私的给予。
有欲却无爱,他的生命在激情过后宛如一潭死水,再也溅不起一丝波澜。
火柴与雪茄才是他的最爱。
黑暗中,划亮的火柴氤氲了一室的光影。
烟雾慢慢的弥漫在房间里,烟头的点点亮光微微的闪烁着,雪茄的味道混合着一股欢爱过后的淫糜气息充斥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有水声轻轻传来,眉头低皱。
浴室的隔音设施向来是他的骄傲,女人,玩的花样实在是不够新鲜。
慢吞吞的抽着那雪茄,对那水声恍若未闻。
半晌,女人终于耐不住寂寞,光裸着身子踏出了浴室,全无遮挡一路媚笑的向他走来。
微笑,他的面上始终带着微笑。
“威。”那泛着茉莉香气的女体妩媚的靠过来,两只手臂软软的环在他的颈项上,没有躲闪,依旧是他面上爱死人的微笑。
“几点了。”他慵懒的声音里隐隐透着一股子杀气。
她的鼻尖噌上了他的,柔柔的说:“还早呢。”
他望了望手腕上的夜光表,说道:“是吗?是谁带你过来的?”
她嗲声嗲气的答着:“是成哥。”
那面上的微笑突然一滞,一抹冷然忽然间让女人打了个冷颤,这男人有些可怖,却后知后觉,已经晚了。
一声尖叫划破静寂的夜空,一张小脸被定格在手掌间动弹不得,一支烟头在她圈过来的手臂上“吱——吱——”的演奏魔鬼的低音。
女人,她的手臂已黑了圆圆一点。
一个记号而已,望着她因疼痛而扭曲变形的脸,柯正威不屑的按向了门的开关。
没有他的允许,这屋子进不来任何人。
铃声响起,阿成推门而入,懊恼的走至床前,甚至无视一男一女的赤裸。
“阿成,你知道后果的。”声音里没有掺杂着任何的情愫,冷漠的让人有些发寒。
“我知道。”低低的带着一丝落寞,更多的是一份惟命是从的感觉。
阿成面无表情的拖着那依旧还在尖叫的女人,一块布塞入了她的口中,再没了吵攘,只有少女低垂后仰的头一前一后的晃动着。
阿成与那女人消失在他的视线里,门已轻轻阖上,留给了他一室的孤独。
孤独,为什么这种感觉让他莫名的喜欢,不,是习惯。
女人,当午夜过后就休想再打扰他的世界,犯了戒是她的错误,她太不识好歹了。
“shit!”狠狠的捶了捶紫檀硬木的床靠背,照理,阿成应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啊。
~~~~~~~~~~~~~~~~~~~~~~~~~~~~~~~~~~~~~~~~~~~~~~~~~~~~~~~书房里。
两手飞快地敲击着键盘,指尖挥动的刹那间也许就是百万千万甚至上亿元的出出进进。
没有一丝的犹疑,炫目的利落果断常常令人联想到神。只是,他不是神,他有血有肉,却不渴望温情,只习惯冷漠。
当最后一记键盘敲落,屏幕上红红绿绿的数字立即停止了跳动。
操盘,他向来是高手。
只是,要看他是否有兴致,有时候连续几天,有时候一个月他也不动一次。
除了女人,这是他的另一个爱好。
“东西呢。”习惯性的燃起一根烟,吞云吐雾的享受一份酣畅一份淋漓。
阿成恭敬的将一叠资料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柯正威轻瞄了一眼他的右手,阿成的小手指上缠着纱布,眉轻皱,“下次找女人要找个聪明的过来。”
“是。”他终究还是有一点点在意他的,毕竟是跟了他很久的兄弟了。
一主一仆,明里的疏离之外,更多的是一份不同于常人的关切。
一张一张的翻看着手中的照片,大多数都是一个男子的单人照,帅气的脸上是灿烂的笑,瞧!这就是生活在阳光之下的男人,英俊而迷人。
烟头在照片上的男人脸上狠狠的撵过去。风雨之后,他的脸还能笑得如此灿烂吗?
最后几张,是一些穿着黑色学士服的毕业生的合影,大多是一些集体照。
望着那些稍显稚气的学生脸,嘴角轻扬,他,仲宇凡,看他有几个脑袋来跟他斗。
突然,一张照片吸引了他的视线。照片中,一男一女,男的是他手中所有照片里的主人公,而女孩,那满脸的朝气下,一抹微笑盛满了青春的美好,长长的辫子垂在胸前,明明是一种俏皮可爱的装扮,却有着说不出的忧伤柔美了她的气质。
“她是谁?”指着女孩,不自觉的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她仿佛挑起了他曾经的一抹记忆。只是,那记忆却是难堪的。
“仲宇凡正在狂追不舍的女朋友。”
“狂追?”原来是仲宇凡喜欢的女生,这一个认知让他更是凝神的仔细看着照片中的那个女人。
“听说那女孩子除了读书就是做兼职,避谈恋爱,所以至今也没有人能追到她。”
吓,她是公主吗?这样摆谱。
“去查查她是什么来历?都有什么朋友?资料和照片,一个小时内全部到位。”
效率,这就是他的极致追求。
唯有效率,才是制胜的法宝。
恭身而退,书房里他望着照片中的女孩,突然绽放了他久违了的笑容……
世界之窗已敞开,窗内窗外,有一抹深沉,令人迷醉而神驰。
那,是她的撒旦……
六月,夏的味道愈来愈浓,知了在榕树上有气无力的叫着。
阳光尽责的直射着大地,风清云淡,热浪如烟尘一般席卷而来,仿佛再也不会散去。
喷泉边,门厅前,操场上,石椅间,图书室,甚至餐厅……
角角落落,只要可以勾起人类无限回忆的地方,总有那穿着学士服,戴着学士帽的即将离校的学子们在按着快门。
那宽松的黑色礼服下,所有的人都与这炎热抗争着,额汗在阳光下晶莹闪亮,擦一下,再来,太多的不舍,总想让这一刻永远地停伫……
毕业照,聚散离合,从此各奔东西,只这一张张捕捉的瞬间画面,让人的心在些许别离的伤感中留下点点安慰。
站多坐少,搞怪不经,那偶然间的一个定格也许是一年两年甚至十年后少男靓女们再相见的一份依托。
笑的灿烂中更多的是依恋,亲密的拥抱间只想把更多的情意传递。
……
“茵茵,最后一天留校了,今晚上还要去酒吧兼职吗?”慧真望着坐在对面背靠着树干仰望着天空的茵茵,认真的打算着在A大最后一夜的狂欢。
“要。”没办法,她需要这份工作带给她的收益。
“几点下班?”最后的一次希望了,如果能早一点那是对她的大赦。
“今天早班,十一点。”
“好,十点半我们就去酒吧等你。”
“做什么?”同学间的聚会茵茵从未参加过。她,没时间。
“明天就要各奔东西了,今晚最后聚一次吧。”慧真望着茵茵,率真的乞求着。
“去哪里?”心思一转,四年的友情,她总不能太过绝决了。
“就去你那酒吧,怎么样?”
“也好,我有贵宾卡,可以打折,况且门票只收男生,不收女生的。”
“真好,那就这样定了。”
“先拉钩钩,可不能喝多了,我可背不动你们两个。”
“不会了,说不定是我背你呢。”。
就势向慧真的背上捶去,“讨打,我的酒量一向是海量,也不看看我的职业。”
“茵茵,说正经的,毕业了你有什么打算?总要找一份正式的工作吧。”
“是啊。每年的暑假都有太多的毕业生了,工作不好找呢。”
“不是有一家大公司找你签约了吗?”那可是一家同学们争着抢着去的大公司,可是人家在A大只招两个人。
“哦。我没签。”
慧真咬牙切齿的伸出手去敲了敲摸茵茵的额头,“什么?你脑袋没问题吧?”
人家找关系走后门千方百计要去的大公司,她居然给推掉了,要是脑袋没问题,你说谁信?。
“习惯了A市,不想离开这里。”茵茵淡淡的说道。
“就为了这么一个理由放弃你的大好前程。”慧真还真是越来越不懂她这个已经相处了四年的同学了。
“已经决定的事情,再无法改变了。”茵茵抗拒慧真的劝说。木已成舟,她定下来的事情从来都不会改变。
“唉!”叹着气,对茵茵她们谁都没有办法,认准一条道就走到黑,有时候真的是有些固执了。
……
“对了,茵茵,宇凡的事情你不再考虑下吗?”
无语中……
“这世界也真奇怪,暗恋他的女生那么多,可他就偏偏只认准了你一个。”
“目前我还没有谈恋爱的想法。”说过太多次了,为什么还是要老调总弹。
“茵茵,你真的放弃他了吗?”
“是的。做朋友就好了。”随手拈了一根草,拿在手上把玩着。对宇凡,她没有来电的感觉。
“茵茵,如果你真的对他没意思,那晚上就……就为我制造一次机会吧。”下决心,下决心,慧真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望着好友,有些感慨,其实慧真真的不错的,宇凡也不错。只是她阮茵茵配不上他的美好,一抹忧伤袭上面颊,幽幽道:“晚上让宇凡也来吧。”
“耶!”慧真欢呼着,吐了吐气,为着这一天她期待了太久太久了。
“瞧你高兴的,我走了。晚上不见不散。”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土,扔了手中的那根草叶,茵茵准备去上工了。
“OK。”随手做了一个手势,青春而靓丽,这就是慧真。
学士服早还了学校,等待着夕阳与她们的A大生涯,在桔黄色的阳光中一起落下帷幕。
明天,人生,将从一个崭新的起点开始。
而今夜,正悄悄地来临。黑暗中,有些人正在期待着时间的流逝,期待着某些人某些事……
狂野的摇滚乐响彻在梦幻酒吧内。
昏暗中,霓虹灯光怪陆离的闪烁在每一个角落,烟雾缭绕,青春与堕落抒写着年轻的美好、欲望的无形。
如墨的长发垂在身后如瀑布一样仿佛漾着水气,精致的紫色短裙,百褶的下摆刚好掩住了一个世界,阻挡了那一条条毫无遮拦的视线。
……
手指轻握着高脚杯的杯脚,啜饮着浅浅琥珀色的的威士忌。
醇厚、圆润、绵柔的沁入心脾,一股柔和的清香令人迷醉。
耳边响起秘书的不含任何感情色彩的汇报。
阮茵茵,性别女,年龄二十一岁,A大的美女校花。
是仲宇凡狂追不舍的对象。
家庭成员,只有一个六岁的‘女儿’。
无男朋友,好友叶慧真与吴美蓉,号称三人帮。
三年前开始兼职梦幻酒吧的酒女郎,直至现在。
……
……
女儿?六岁,那她岂不是十五岁就有了孩子。
“再去详细查一下她的身世背景,包括她的‘女儿’。”对她的那个所谓的‘女儿’他有着强烈探寻秘密的好奇心。
一个小时已经查到了甚至连校方也不知道的一个事实:阮茵茵有一个女儿。
眸轻挑,不自觉的望着那穿梭在人群中的紫色身影,嘴角扬起弯弯的弧度,很难想象,她,就是照片中那个梳着长长辫子的稚气女孩。
一忽儿是天使,一忽儿是熟女。
而仲宇凡喜欢的应该是个天使吧。
两重身份,不同的地方演泽不同的生活,甚至包括了她的装扮。
原来清纯是可以扮出来的,有些不屑,也有些好奇,既然那姓仲的小子追不上她,哈哈,那就将她记到自己的名下了。
女人,多一个少一个都无所谓,更何况他很想看到当他与这女孩走在一起的时候,仲宇凡那垂头丧气的模样。
越是不容易得到的东西才越有魅力,一种挑战,一种征服,那种狂野的因子让他不禁又啜饮了一口威士忌。
……
“先生,来一杯茅台怎么样?”这男人独自一个人已经喝了好几杯的威士忌,要是能换成她首推的茅台该有多好。
他抬眼望着他的猎物此刻正慢慢的走进他埋下的陷井,眼睛里扬着醉意,“来,干一杯。”不理她的问话,举着威士忌的高脚杯去碰撞那瓶茅台。
“先生,陪你喝一杯没关系,可我这酒只要开了瓶,先生可就要付钱哟。”她笑的无害,仿佛她喝酒他付钱,天经地义一样。
呃……
打了一个酒嗝,他眯着眼浸着笑道:“喝。钱……钱算什么。”说完,又固意的与她手中的酒瓶撞了撞,“干了。”
她不动声色的取了两个酒杯,倒满了酒,一杯推到他的面前,一杯已端在自己的手中,“先生,来,干杯!”只要他喝了就可以证明他要埋单。
一举手一仰脖,豪气万千地将那满满的一杯酒一口喝尽。
有点意思,看来她的酒量还不是普通的好,他抿着唇轻笑,将那眼前的酒也一饮而尽……
或许,他的计划要开始付诸实施了……
“再来。”他抢过酒瓶自顾自的倒将起来。
茵茵看着他倒着酒的手,眸底泛出一阵笑意,“先生,您的酒您尽管喝着,我失陪一下。”
想逃?
他仿佛真的是酒醉了,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小姐,再陪我喝一杯,这茅台还真不错。”
“先生,我去一下洗手间,马上就好。”瞄了瞄时间,十点半了,呆会儿,慧真她们就来了,而且,她也快下班了。
“不行。”他固意的拉得更紧,“再来两瓶。”
“好……好……”有这好事,茵茵当然不能错过,两瓶呢,今晚她的提成又多了八十块。
“先生,要帮您打开吗?”
“打……打……你陪我喝一杯,我就买一瓶。”他就想看看,喝到最后,她的酒量到底如何。
“可是先生,我只能再陪您喝两杯,我快下班了。”喝了这两杯,就卖了五瓶了,这人的钱真好赚。
脑袋里转着圈圈,要下班了,不是说晚上她同学还会过来吗?不怕,他自有办法,今晚上他一定要让他与她之间发生点什么才对。
“好啊,下班,我们再喝个痛快。”
突然,门口有一团混乱,茵茵扭转头看去,是慧真。
“对不起,我有朋友来,先失陪一下。”
柯正威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纤细高挑的身材,长长的黑发直直的流泻,玲珑饱满的身形可与模特媲美。
举起杯中酒,打个响指,服务生忙不迭地走过来,“柯少,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刚刚那位小姐今晚所有的花费全部记到我的帐下。”
叼着牙签,霸气的吩咐着,嘴角上扬,坐看着吧台间的霓虹,原来生活竟是如此的美好……
一群男生女生陆陆续续的走进了梦幻,电光火石的一瞬,柯正威已记起,这些人都是她的同学,遥遥望着,那个个子高高的就是仲宇凡了。
鹰一样的眼犀利的射向他,一杯酒随着他冷冽的视线尽数入口,侍者适时的为着那空落落的酒杯重新又注满了透明的液体。
摸着衣兜,找到火柴,燃起一支雪茄,这么些年他习惯火柴一如他鄙弃打火机一样的坚决。
吞吐着烟雾,视线在仲宇凡与阮茵茵之间来回的穿梭着……
“慧真,怎么来了这么多人?”没有心里准备,她吓了一跳,十几个人啊,早先只说来三个的。
“我们三个才出了校门,就被他们给围了起来,撵也撵不走,只好一齐来了。”小声的嘟囔着,都已经来了,就不要再惹不是了。
四下望去,也只有刚刚买了她五瓶茅台的那个人的旁边比较冷清,“去那边坐吧。”这么多人又要挤在一起也只有那里可以坐得下了。
吵吵嚷嚷的坐好了,叫了啤酒和果汁,于是,划拳的划拳,看热闹的看热闹,还有的跑到舞池中随着音乐跳着欢快的伦吧舞。
望着舞池中配合默契的男男女女,双双对对的真令人羡慕。
“茵茵,可否请你跳一支舞。”宇凡终于耐不住心中的渴望,决定主动出击了。
“我不会跳伦吧,只会跳那种大家都会的大众舞,慧真,不如你陪宇凡跳吧,你的伦吧跳的最棒了。”
慧真会意的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茵茵适时的握住她的手再递到宇凡的手上,一切自然流畅,没有任何的矫揉造作。
回首,是慧真感激地笑意。
“别让我失望哟。”茵茵眨眨眼睛小小声的在慧真的耳边吹气。
宇凡的脸色一瞬间变了一变,转眼如初,有些不情愿地牵了慧真的手走到霓虹闪耀的舞池中,随着音乐,两个人疯狂的舞动着身体,那情形仿佛是对欲望的一种渲泻,一个似乎是发泄一个似乎是期待。
茵茵悄然一笑,随即转身投入到行酒令的行列中,“两只小蜜蜂啊,飞在花丛中啊……”
突然间这样放松心神的玩笑,一种惬意袭上心间,如花的笑容绽在脸上吸引着一道道如炬的目光。
“小姐,可否请你跳一支舞?”随声而望,柯正威正笔直的站在她的面前,白色的衬衫映在她的眼前,绅士般的伸出手邀请着她。
那带着醉意的眸子写着朦胧,让你望不尽他的心里,那眼神,似乎在阻挡一切想要探究他的人。却又该死的现着诚恳,他在诚恳的邀请她。
想要拒绝,却在对上他的眼睛的刹那有了认知,拒绝他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茵茵看着她,一刹那间的愣怔,她坐在他的面前,她甚至忘记了起身也忘记了回应,只任凭他的手伸在两人之间。
……
从来没有想过自已会亲自请女人跳舞,可是当看到她拒绝仲宇凡时的可爱手段,突然就萌生了这个念头,而且居然就走过来付诸行动了。
女人,这么特别的对待,这样的诚恳难道你还要拒绝。
直视着她的眼睛,告诉他他有多执拗。
本来他只是想要仲宇凡的难堪,可是当他直面她的时候,她眼神里的那抹淡淡的不易觉察的忧伤与疏离,强烈的挑起了他的征服欲,或者还夹杂着一丝怜惜,这两种感觉奇怪的混合在他的脑海中。他不懂,也不想懂,只想在这一刻,他一定要与她一齐共舞。
“对不起,我不会跳伦吧舞。”就在刚刚她还对宇凡说过她不会跳伦吧舞的事实,如果答应了他的要求,那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教你。”他口气里的固执宣告着他的不容拒绝。
修长白皙的手,好看的依旧放在两人中间,象是一个桥梁般,只要她亦伸出了手,所有的距离就只有那流动的空气视若不见。
“对不起,我真的不会跳伦吧舞。”茵茵也固执的拒绝,而且,无论如何她不能带给宇凡难堪。
“我的鞋很坚固。”俯视着她的脸,她的迷离神情激增了他征服她的欲望,他不会放手。
“茵茵,去吧,人家都不怕踩烂鞋子了,你怕什么……”
“茵茵,大帅哥呀,可千万别放过,去呀……”
男生与女生一齐尖叫着,茵茵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有些无措,拒绝不了,接受也不好。
骑虎难下之际,他突然倾身一把拉起了她,“走吧。”
那声音里透着坚定,一抹温暖已传递在她的手上,脑中一片空白,竟连挣扎也无,甚至她忘记了要拒绝。
步履有些踉跄,他一把揽住她的腰,向那华丽的舞池中央走去……
章首:写给总裁(随兴之笔,好玩来着,哈哈,偷笑的打PP)
那错落的心绪
云彩般浓浓淡淡
起起伏伏的心
升升降降
执手陌生的你
我无措的纠结
眉轻皱
点点纹路上徜徉着幽雅的音符
抚上你的额头
只想平展那掩藏在山花烂漫间的忧伤
多久
你才会是我的唯一
晨曦里展现给你的是我如莲般的永远清丽
而在暗夜里我的泪颜只渐渐老去
梦魇飘来淡去
你的从容我的依赖
桂花香时与你同行
清风一样的温暖给你给我
遥远的夕阳绽放它的美丽如初
斑驳的树下长长的影儿
是我们携手走在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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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害怕,有些心慌。她甚至连怎么走在他的身边也未曾感觉到。
多久了,这是她自从那次噩梦之后,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揽在身边,只觉脑中好似缺氧般的难耐。
昏眩。
昏眩。
一手抚上额头,那男性的气息浓浓地包裹着她。
心跳的速度堪比离弦的箭,又‘咚咚咚’地仿如擂鼓。
只手推拒着他的身子,使尽了全身的力气,却推不动他分毫。
深深的吸气,再来,依旧是他钢铁一般的伟岸。
终于,她累了,身子如随风而落的嫩叶般软软的向下垂落而颤抖。
眼前的他,帅气,迷人,仿如一颗耀眼的启明星给暗夜划过一线光明。
望着,眼神却渐渐无法聚焦,似乎前面有一条星河,长长宽宽的挡住了她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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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她贴上他身体的那一刻,他就感觉到了她的怪异,瘫软无力,就连那推拒他的力道也只若蚊蝇的盯咬。
假如她乖乖随他,此刻他早已没了兴致,就是那弱弱的推拒,掀起了他征服她的欲望。
颤抖,为什么她抖得这样的厉害,难道他真得有那么的可怖?
一只手挽着她继续向舞池迈进,斜望着她惨白的面容,那一步步仿似有万里之遥。
如果退回去,那只能证明他输了,他的骄傲让他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于是,她只能随他一起向前,她没有选择的权力。
眉轻皱,该死的,此刻她要好好的在他的怀里,不容有任何的闪失。
耳朵里灌输着伦吧舞那热烈强劲的节奏,瞧她此刻的情形,即使让她随意的踩着他的脚,她也未必跳得了这热舞。
挥起手,扬起四指,音响师会意的将音乐切换成慢四……
音乐从轻快瞬间转变为缓缓而起的慢四步,许多人退下舞池,许多人重又步入。
他带着她在音乐变换的间隙中举步,那片刻,他与她是舞池中唯一的主角,所有人的目光都是紧紧地盯视着这郎才女貌的一对璧人。
说起舞来,她,却只能说是他的累赘。
她的身体恍如梦游般的随着他慢慢的移动着,与其说那是舞,不如说那是轻柔的漫步。
她的头抵在他的肩上,阖着眼睛,缓缓慢慢地接受着这一切的突如袭来。
汗水与泪水轻轻的滴落,湿了他白色的衬衫,揉皱的衣料在他的身上却出奇的和谐。
那湿热的感觉敲醒了他心底深处潜在的柔软因子,“别怕,慢慢地放松你自己。”他轻轻的在她耳边呵着气,仿佛是童话故事里王子对公主的情话绵绵。
他的温存让她慢慢的舒展了四肢,让梦魇远离,感受着揽在她腰际的手传递给她的那份力量,生生不息,源源不断般让她突然有了安心的感觉。
云不在飘浮,死水起了微澜,她微微动了一下,感觉到脚底的异样,为什么连地板也不再平坦。
低首,才发现她的两只脚竟然都落在他黑漆的鞋上,他竟是这样带着他移动舞步。
原来他口中所说的,那鞋的坚固竟是为了此种目的。
脸上泛起红霞,润染开如一朵雨后的莲,清灵的渲染着她的美丽。
清醒中,才意识到,舞曲不知何时已从伦吧变成了慢四,她心里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这样最好,否则她无法向宇凡解释,善意的欺骗也要有一个度,她不是善人,但也绝不是坏女孩。
“放开我。”她气若游丝。
“别动。你的同学可来了很多呢。”他挑着眉挑战她发起的阵地攻势,弱弱的,他不用一颗子弹就可阻挡她的不驯。
恍然一惊,她倒忘记了,她的身后正有数不清的眼睛在望着她与他。
心下更加赧然,“请放开我。”她低低的乞求着,不想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话题。
“这是最新式的慢四跳法,难道你没有见过。”
见鬼了,她怎么遇到了这么霸道这么自以为是的男人。
这种跳法,只有情人躲在二人世界里的时候才会这样跳吧,而此时,她与他的世界里却有了太多太多的观众。
突然间所有的怒气莫明其妙的山雨欲来般难耐,“放开我。”
她大声的喊叫声却湮灭在酒吧的音乐与嘈杂声中。
无人理会她的愤慨与无助,只有他嘲弄的笑意漾在嘴角。
他看着她笑,他一向清楚,女人的‘不’其实是‘我愿意’。
他不理会她的大声,她与其它的女人除了眼底深处的那抹偶然现出的淡淡的忧伤,再也没什么两样。
对她,他只有一份征服的欲望。
他的世界里,当欲望退去,一切又将重新回到起点,即使再次擦肩而过,也漾不起圈圈的涟漪。
看着他的笑她的愤怒激增,大脑一片空白。
恍惚间,猝不及防的抽出手,快到他甚至来不及阻止,她的手臂已狠狠的挥向了他的脸庞……
“啪……”
五指的掌印清晰的印在他的脸上,鼻头一阵粘腻。
“血……”
她骇人的叫着,看着那红色的粘绸液体一滴一滴的滴落,她的嗓子眼里冒火般的痛,那鲜红的血液映在眼里,眼前一片迷朦。
人,猝然昏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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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他被她狠狠地甩了一个巴掌,明明是他吃了亏,然而此时却是他成了千夫所指。
见过无耻的女人,却没见过这么夸张的女人,不过一点点血,也能昏过去。
于是,动手打人的人成了他怀中的小绵羊,而他却变成了一只大灰狼。
尖叫,谩骂。
怒瞪着眼前的人群,他们有什么不满?
损失的是他,又不是她。
真衰,居然被一个女人摆了一道,一定是装的,看他怎么整治她,送医院,没事也要灌几瓶输液给你,看你还玩不玩了。
抱着她,大步流星的向门外走去。
阴暗中,阿成随后跟过来。平日里都是总裁‘作威作福’惯了,如今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无论如何他也不会相信,他们的总裁居然被一个女人打了一个巴掌。
更奇怪的是,总裁不但没有把她摔到地板上,还抱着她四处张扬。
张扬?这词没有用错吧。
绝对没有,被人打了,还抱着人家,不是张扬是什么?酒吧里几百号人物都看着呢,不是他闭了眼睛,别人也掩耳盗铃来着。
憋着笑,只不敢出声,正要出门,茵茵那十几号的同学已齐刷刷的挡在了总裁的前面。
“人放下。”都见是茵茵打了他一巴掌,所以也不全是他的错,就放他一马吧。不过既然茵茵要打他,那他就一定是犯了什么错,否则平白无故的,茵茵不会随便打人。
“不放。”他要带走她,他无法把她交给这一群人,人多,互相礼让,推三推四的谁也不管她,那她不是醒不过来了。
瞧着,这心里都是什么歪理。
剑拔弩张,两相对抗,一方人多势众,一方只有两人,而且其中的一个柯少手中还抱着茵茵。
沉默。
再沉默。
柯少迷人的男人气息早迷倒了一群女生,只有男生还在对峙着,却不敢轻易出手。
“不可以。”仲宇凡尖声的否决了他,也打破了暂时的僵局。
“为什么?”柯正威才不会让他阻挡了他前面的路,别人尚不可,更何况是他仲宇凡了。
“茵茵不认识你,你是陌生人。”他怎么能够让一个不认识的人带走他心中最爱的茵茵呢。
一旁的慧真拽了拽他的胳膊,“大家有理讲理,千万不要动手。”看这架势,她要出来劝架了,否则绝对有可能一触而即发。而且,慧真的心里,其实是巴不得柯少将茵茵带走。
“茵茵,对不起,既然你已经成全了我和宇凡,就再牺牲一次吧。”小小声的念叼着,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她在念什么。
“我是茵茵的老板。”这理由够充分了吧,茵茵是酒吧的员工,他带走她似乎颇为有理。
“老板……”所有的人都惊讶了,面上更是不可置信的表情。这么年轻,不会吧。
再一个响指,侍者佩服他单手抱人的力气,快速的走过来,“柯少,有何吩咐。”
“告诉他们,这里的老板是谁?”
“当然是柯少和欧先生了。”侍者也是今天才知道的,因为他们的柯少绝少在酒吧露面,除了开张剪彩的那一天,这是第二次来酒吧。
幸好,欧先生在晚上开工前打了一通电话,交待着店长给他们上了一课,否则连他也是不识柯少的庐山真面目了。
“可以放行了吧。”原本他可以不理睬他们的反应的,可是顾念着怀中的人,他不想与她的同学伤了和气。还是第一次这么婆婆妈妈的做事情,总有点不习惯。
无声无息的,所有的人都望着他,柯少那份耀眼的称呼和光芒惊呆了一行众人。
原来他就是那个建筑界的奇才,设计与施工,装修与布置,总是展现出一种独特的另类风情,却又能打动你的心。
这酒吧,原来是他的,怪不得别俱一格,引人入内,光是那份奢华也让人望尘莫及了。
忘记了阻止他的离开,只能看着他与茵茵一步一步的消失在酒吧的出口。
半明半暗中,还有一双眼睛,正恨恨地望着他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