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恶奴
“汪汪……汪汪……”一阵又一阵地狗嗅声突然之间惊响起来。
紧接着，须臾之间……便响起一个尖利地女声。“叫叫……叫个鬼呀，你这畜牲……这府里除了那个倒霉的克星，也就只有你这个畜牲最会享福了。一天到晚什么不做，就知道吃，我吃死你……贱骨头，畜牲就是畜牲。”
骂骂咧咧的正是府里管家婆子兼厨房采买人王婆子。王婆子是跟着王氏陪嫁过来的，一过府便成了王氏掌管张府的左右手。后来，在王氏的安排下，王婆子嫁给了张府的管事许大山，原本日子过得也不错，虽然称不上大富大贵，倒也美满舒适。
可是，一切都从三年前的那场变故变得悲惨了……就是那个克星嫁过来的那天，王婆子的丈夫许大山跟着张家的二爷一起失踪了。所有的人都说王婆子的男人和二爷一起被绑匪撕票了。
可是王婆子却不肯相信，一直固执地认为自己男人和二爷都是被那个克星给克死的。所以只要别人一提起二夫人，王婆子就咬牙切齿的恨呀！
只是毕竟自己只是一个奴才，哪怕怎么自己心里有再多的愤怒和怨恨，也得毕恭毕敬的服侍克星。如果不是自己的主子王氏不许自己对那个克星有丝毫的不敬重。王婆子真的非要指着那个克星的鼻子大骂一通。这个克星的脸皮可真得是厚呀！把别人害成这步田地居然还有脸面活在这世上。
王婆子有时候真闹不明白，都不知道大夫人怎么想的？居然对那个克星那么好？如果大夫人早一些听从自己的意见把这个倒霉透顶的克星给赶出张府，也许张府也就不会败落成这般田地了。
这次，王婆子煞费苦心的劝说大夫人把那个克星嫁给并州城最有名的浪荡子鳏夫……好不容易大夫人才答应了要将那个克星送出张府。王婆子原本以为自己终于可以不用和那个克星**一个屋檐下。
却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克星居然会以死相逼，这下好了，大夫人竟然又一次反悔了……
想到这些，王婆子就忍不住地发气……克星……克星。这阎王爷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还让这个祸害人的克星依旧好好的活在这世上。
“哼……我上辈子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孽了？居然会遇上这个该死的克星……”王婆子满头大汗地挑着一担柴火。一边想着心事咒骂，一般不停地擦干净自己额头上的冷汗。
自己可真是命苦呀！原本张府富贵时，自己可只要动动嘴皮子，自然而然便有丫鬟小厮们巴结奉承。那需要这般亲历亲为的受苦呀！
如今倒好了，张府落败成这般田地，原本奴仆成群的张府，如今沦落成了一个仅仅只有三五个奴仆的人家。若不是大夫人把自己的嫁妆拿出来维持生计，怕是张府这座宅子都已经保不住了。
“砰砰……砰砰……”急促的敲门声被大力而又粗鲁的敲响。
“做死的……荷花……你还不赶快来给老娘开门。老娘累死累活在外面操劳，你这个作死得死蹄子倒好，天天躲在这府里清闲。我叫你继续偷懒，猖狂。迟早我要说服大夫人把你这个懒货给买了……”
王婆子如今正是一身气的时候，如今只有拿这小丫头荷花出出气了。
荷花眼珠子快要掉出来了，简直就要被这王婆子给吓死。府里谁不知道，宁愿得罪所有人，唯独不能得罪这个..脏的王婆子……
荷花当即也顾不得胡莞莞的反应，跳起脚来跑着去给王婆子开了后门。
后门一拉开，王婆子便把肩膀上的柴火一撩开……指着荷花的鼻子大骂了起来……
“你荷花姑娘可是越来越能耐了哈……你个贱骨头，居然敢不给我开门。你说，你说，你是不是躲在那里歇息了？……”
王婆子一边咒骂不停，一边咬牙切齿地使劲儿掐着荷花的胳膊。
荷花痛地直发抖，但是却依然不敢有丝毫的反抗……很显然。这荷花是被王婆子打骂惯了的。
看到荷花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王婆子越发的生气了。“贱货……你哭什么？什么哭。我才是最悲惨的那个。你这个贱蹄子，跟你那个克星的主子二夫人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地讨人厌……你们家二夫人不是去寻死了，怎么阎王爷就不把她那样一个克星给收走呢？……”
荷花瞪大了眼珠子，心里怕的要命，这王婆子的胆子也太大了吧！一想到二夫人就在这院子里，荷花顿时怕的手脚发抖，心跳加速……荷花正想要提醒王婆子，二夫人还在院子里的时候。
“王嬷嬷……二……夫人……”
可是荷花的话还没有说完，又被心急口快的王婆子大声的责骂给打断了。
“二什么二……你还跟跟我提什么二夫人，我真恨不得你那个克星主子早死早超生。下辈子投生一个好一点的人家，别再这样祸害别人了……”
眼见的这王婆子越说越不像话了，胡莞莞的霉头皱得老紧。怪不得原主不愿意继续活下去呢？
原来她的生活这般悲惨，不过就是一个区区的贱婢罢了，连一个身份低贱的奴才都可以这般放肆的辱骂自己的主子。简直是闻所未闻。
胡莞莞的眼中一道凌厉的寒光一闪而过……心急的怒气顿现，不过就是一个奴才罢了，怎么配？简直就是岂有此理。……
“咳咳……咳咳……”胡莞莞故意咳嗽了几声，故意提醒王婆子自己的存在。……
王婆子略一迟钝，条件反射性往后一看，顿时间看到了水井旁边的俏生生站立的胡莞莞。王婆子心里咯噔一下，心思慌乱了片刻，便镇定了下来。
不过就是一个惹人厌的死克星罢了，若不是大夫人下了死命令
，这府里谁还把这克星当主子，若不是怕大夫人会生气，别说是背地里骂她了，即便是当着她的面，再说一次那些话，王婆子也是敢的……
这般想着，王婆子顿时安心了不少，丝毫没有背地里说人坏话，被人抓了一个现行的自觉。
王婆子轻蔑地看了一眼井边的胡莞莞，不屑地语出讽刺说:
“哟呵……原来二夫人你在呀？怎么不出声呀？还好老奴是个胆大的，要不然，被二夫人这么一下，万一有个好歹。咱们张府上上下下恐怕就要喝西北风去了……”
说完，王婆子不屑地看了一眼胡莞莞，眼神之中充满了蔑视和厌恶。
王婆子自然是不知道现在胡莞莞心里正翻江倒海起来了。好一个不识好歹，仗势欺人地狗奴才。原主再怎么不济，那也是堂堂正正地张府二夫人。岂容她一个低贱的奴才这般羞辱。
“王嬷嬷，你可真是了不得呀！……竟然可以养活张府一家子人口。王嬷嬷，可真是能耐呀！”
胡莞莞冷冷一笑，故意用话套住王婆子的话。
这王婆子可没有那么好的眼力界。还当真以为胡莞莞是向自己示弱，故意夸奖自己的本事，以此来巴结自己的呢。忍不住的有些心里飘飘然，心里越发的轻贱胡莞莞起来……
胡莞莞当然看出来来了王婆子心里的得意。忍不住在心里暗骂:“好一个愚蠢的狗奴才……真是粗鄙……”
“那是当然……如今府里的下人越发少了，不是我王婆子自夸:府里若不是因为有我王婆子一个人干着四五个人的事情？恐怕主子们早就要饿肚子了。……”
王婆子洋洋得意的自吹自擂道。这般想着王婆子心里越发觉得自己对于张府简直太重要了。这府里没有自己的存在还真是不行……
“可真是给个梯子就往下……哼，不识抬举的狗奴才。”胡莞莞缓缓步行到王婆子的面前，轻笑一声，声音忍不住地就拔高一些，再次冷笑语道:
“哼哼……王嬷嬷……原来张府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换了当家的！什么时候换的，我居然一点都不知道呀？……”
王婆子一愣，有点奇怪，什么东西呀？张府的当家不是一直都是大夫人吗？什么时候居然换了当家？自己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呀？
王婆子奇怪的问道:“啊？咱们府里的当家的不是大夫人吗？什么时候竟然换了当家的，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胡莞莞忽然脸色一变，横眉冷眼道:“不就是刚才吗？刚才不是换的王嬷嬷你当家做主吗？……”
王婆子一听，顿时什么都明白了，怪不得一开始对自己好声好气呢？原来在这里挖了一个坑给自己跳呢？
咦……真是奇怪了，这二夫人什么时候居然变得这么聪明了起来，这该死的克星不是最是懦弱和愚蠢的吗？平日里不是除了装可怜以外就是哭哭啼啼的么？什么时候居然这么的难缠了起来。
“二夫人……”王婆子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起来。“二夫人可万万不能这般诬陷婆子我呀！这般背离主子的话，婆子我哪有那个胆子去编排自己的主子。二夫人，可万万不能这般冤枉我呀！我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管事婆子，可那也大夫人身边最是得力的婆子。大夫人不会容许二夫人这般冤枉我的！……”
王婆子敛正神色，语带挑谑的质问面前的胡莞莞。
王婆子的每一句话都是为了提醒胡莞莞，她是大夫人身边的最得力的奴才，让自己不要得罪她。
好一个刁钻的狗奴才，……真是仗势欺人。胡莞莞直气的心口里都气得有些直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