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房世泽指着自己这个混账儿子,只觉眼前一黑,差点没气晕过去。
房项佐心想,反正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已经彻底撕破了脸皮,于是又扭头朝沈放道:“张子玄,之前我不知道你的身份,是我多有得罪,但你也打了我的朋友,还要抢我的女人,我们也算是互相扯平了吧?不如就此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何?”
他自以为自己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
房家毕竟也是澳城根深蒂固的顶级豪门,平时连特S都要给几分薄面,你就算身份再高,也不可能为所欲为吧?
我虽然也说了什么要将你们从这扔下去的话,但那不是还没有付诸行动么?法制社会,总不可能因言获罪吧?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沈放听着他这种幼稚的言论,不禁有些好笑,但眼中却是闪过一丝冷芒,淡淡道:“我之前说过,你再敢聒噪不停,就要你的命,你以为,我只是随便说说?”
“呵呵,你难道还真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动手杀我不成?”
房项佐也顿时笑出声来。
他没有见识过当初沈放对付叶家人的场面,扫视了一眼酒会上的近百宾客,众目睽睽之下,自忖自己作为房家的嫡长孙,就不信沈放真敢把自己怎么样。
不过,他却没有注意到,沈放此言一出,父亲房世泽的脸色瞬间一片煞白。
“姓张的,别在我面前装逼,本少今天就站在这里让你杀,你有种动我一根汗毛试......”
房项佐依旧毫不自知,居然还上前一步,走到沈放的跟前继续挑衅。
“少帅......”
房世泽正要开口求饶,却见儿子的声音戛然而止。
紧接着,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整个人仿被定住了一般,就那样愣愣的站在原地,瞳孔也随之开始涣散。
“项佐,你怎么了?”
房世泽心头一凛,连忙冲过去一把抓住儿子的胳膊,拼命的摇晃着,可房项佐却始终一言不发。
“房先生,节哀吧,令公子已经......唉。”
这时,身后的陈秋山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作为玄门修士,如何看不出来,房项佐的三魂七魄已经离体。
一念成法!
他虽然没有看出沈放是如何出的手,但也知道,到了沈放这等境界,施展任何术法都只需一个意念便可。
怪只怪,这房大少爷也太没有眼力劲儿了,你不愿意下跪认错也就算了,居然还要继续挑衅,这等道法通天的高人,岂能容你区区一介凡夫俗子再三羞辱?
房世泽闻言,不敢相信的抬起右手,缓缓探向儿子的口鼻,发现果然没有的呼吸,顿时浑身一颤,直接跌倒下去。
与此同时,周围其余人,只觉一股寒气瞬间从脚后跟直冲天灵盖!
发生了什么?
房少他......死了?
刚刚还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前一秒还在说话,下一秒就突然毫无征兆的死了?
难道是沈放所为?
霎时间,众人猛然回想起关于叶家覆灭,以及大师郑启功殒命公海的种种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