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音摇摇头,抿了下唇,“你比玩具好玩。”

“……”傅彧想了想,乍一听这话挺动听的,但仔细琢磨一下,怎么有点别扭呢。

“好了,你嗓子还没完全恢复,吃点水果润润喉。”

苏音给他叉起一块梨喂进他嘴里去,堵住他的嘴,又像以前顺小白狼一样顺了顺傅彧的毛。

傅彧倒是也好哄,梨块刚咽下去就又张嘴,“还要。”

“喏,给你,都给你!”

苏音将一整个果盘端起来塞进傅彧怀里,眼下也顾不上哄他,先说正事。

她看向南浔和喻城衍,正色道:“姑姑,姑父,我在宋西那里闻了半天的草蛇香,那味道和我以前试过的一味药草味道蛮像的。我已经让老苏帮我空运过来了,我心里,有了点想法。”

南浔和喻城衍闻言,对视一眼,齐齐看向苏音。

傅彧吃着梨,支起身子,“你说那臭烘烘的香味叫什么?草蛇香?”

苏音扭头看向傅彧,“你觉得那香味臭吗?”

“臭啊。”

傅彧还往自己身上嗅了嗅,嫌弃地拧了拧眉,“应该说臭香臭香的,有一种狐狸身上的騒味。”

“你还闻过狐狸身上的味道?”

“闻过啊。”

傅彧道:“我有个堂姐,小时候养过一只狐狸,长得挺媚的,跟我堂姐长得极像,凶巴巴的。”

苏音讶异道:“你还有一个堂姐呢?”

南浔和喻城衍也是第一次听说,只知道傅彧有很多哥哥,却还是第一次听他说他还有个姐。

傅彧咔嚓咔嚓吃着梨块,看上去没心没肺的,“我大伯就生了这一个闺女,因为上一辈的争斗,大伯早早就没了,堂姐就被寄养到了我家,后来她去了国外读书,就一直再没回来。”

苏音还惦记着那只狐狸,“她走了,狐狸呢?一起带到国外了吗?”

傅彧忽然抬起头来,“没。狐狸,让我那群不干人事的哥合起伙来弄死了,烤熟了,吃了。”

“……”

三人听着,集体沉默下来,只觉得胃里一阵上下翻腾。

傅彧虽然没展开说,但他们也能从这只言片语中摸到一些事情的来龙去脉,堂姐去到国外,应该是因为狐狸的死,而她走之前跟傅家那群兄弟一定爆发了某种冲突,寄人篱下日子不好过啊。

话题有点跑远,顺着狐狸这条线又扯回来。

苏音道:“每个人对那种香味的承受度不一样,傅彧应该算是比较轻的那种,但也起了些反应。”

傅彧一听,忙解释道:“你千万别误会,我那不是对宋西啊,完全是被药物刺激下的反应。”

他说着,南浔和喻城衍目光纷纷往下移去。

傅彧赶紧用果盘挡住,“看什么呢?这会儿已经不管用了好吗?”

哦。

南浔和喻城衍兴致缺缺地收回目光。

傅彧一脸忿忿,两个老不正经的。

苏音继续道:“我闻着那香味就一点反应也没有,就好像闻到香水的味道一样,可见那草蛇香对男人管用,对女人不怎么管用。你闻到宋西身上的味道时,有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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