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浔看着司哲灿烂俏皮的笑容,仿佛又看到了曾经那个阳光可爱的篮球少年,眼看着他朝自己走过来,也没有对喻城衍视而不见,而是客客气气地朝他颔首,叫了一声“喻总”。

喻城衍被叫的一愣,都有些惊讶,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了?

不过他面上没有过多表示,不动声色地“嗯”了一声,思忖着,八成是来时让司铎给教训了。

南浔询问了司哲两句明天比赛的事,四人相谈甚欢地往餐厅的方向走。

喻城衍订了位子,本来打算吃火锅的,考虑到司哲明天要上场比赛,饮食还是要以清淡为主,不能吃坏肚子,便换了一家私房菜馆,要了个包厢,南浔点了一瓶清酒,却没有司哲的份儿。

司哲巴巴地看着清酒,抿唇道:“我喝饮料吧。”

“饮料也不许,你就喝白开水吧。”司铎非常冷酷无情。

司哲满脸委屈,孩子气的模样将几人都逗笑了,说到底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大孩子。

喻城衍对司家这两兄弟都带着防备的心理,男人是最了解男人的,他们对南浔是何心思,他一眼就能看出来,司铎那边埋的深,是不敢;司哲则是藏的浅,是忍着;在他看来,都很危险。

不过他到底比他们年长,在他眼里这俩都是孩子,他不至于真跟他们明枪明刀的抢,那样太难看了,他不怕得罪司家兄弟,也怕南浔会不舒服,但该宣誓的主权他也得宣誓。

于是乎一晚上他坐在南浔旁边,非常自然且殷勤地给她夹菜、倒酒,吃她盘子里冷掉的、她不爱吃的食物,偶尔还拿起餐巾纸给她擦一擦嘴角的饭渍,照顾得面面俱到,丝毫不拿对面两个当外人。

司哲知道他是故意的,明明心里告诉自己要忍住情绪,要识大体,可是在看到南浔脖颈下方露出来的隐约痕迹时,顿时知道了这是什么东西,只觉得两只耳朵有火在往外冒,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这老男人,欺负他南姐姐!
南浔喝红酒的时候没留神,酒渍溅在了身前,在衣服上也落了几滴。

喻城衍扯过餐巾纸给她擦着胸前的酒渍,擦着擦着就把锁骨下方被粉底遮住的“红梅”露了出来,司铎和司哲看在眼里,一个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假装没看见,一个耳朵冒火,脸胀得通红!

南浔没留神,只顾着擦衣服,道:“没事,我去洗手间处理一下。”

“我跟你一起?”喻城衍问。

“不用。”南浔道声“失陪”,起身离开了包厢。

南浔一走,包厢里便只剩下了三个男人,而司哲看向喻城衍的目光,透着小动物的忿忿。

喻城衍迎上他的目光,明知故问,“怎么了?眼睛疼?”

司铎偏头看了弟弟一眼,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让他收敛一点。

司哲已经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可还是忍不住,眼睛里的冷箭嗖嗖地朝喻城衍放过去,语气硬邦邦地问:“喻总,你真的爱南姐姐吗?”

这话问的太直接,也太不客气。

“吃饭。”司铎给弟弟夹了一筷子菜,给他使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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