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城衍进洗手间处理了一下,暗暗叹口气,觉得今天晚上恐怕是很难过去了。

房门被敲响,他关掉水龙头,擦了下脸上和手上的水,去开门。

门外没人,只一张小竹椅上放着两件白色的干净浴袍,以及洗护用品。

应该是顾芳命人准备的。

喻城衍直接将竹椅搬了进去,正准备帮南浔洗个澡卸个妆,就见床上的南浔,已经像剥香蕉一般将身上的“皮”全剥干净了,只剩下了光秃秃的,嫩白的“肉肉”……

他几乎是倒吸一口凉气。

简,直,要,命,啊。

喻城衍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忍力和定力给南浔擦了擦身子,卸了妆,并在她睡着后给她穿上了浴袍,把她伺候完,身上和额头上出了一层又一层的汗,硬着头皮去洗了个冷水澡。

足足半个小时,才从浴室里出来,身上都快脱皮了。

南浔已经睡熟了,这下还算老实,没有脱浴袍,老老实实地躺在被窝里。

安安静静。

喻城衍垂头努力调整了一下呼吸,伸手将灯关掉,在她身侧躺了下来,轻轻地环住她的身子,在黑夜中贴上唇去,极为轻柔、克制的,在她额头上亲了几下,闻着她身上独有的淡淡玫瑰香气,只觉得情绪一阵翻涌,好不容易消停的“小鱼干”又有要翻腾的架势……

这真是一场有关于意志力的考验,难度盖过了所有他曾经经历过的严酷训练。

喻城衍闭了闭眼睛,告诉自己趁人之危非君子所为,他虽然不是君子,但也不是禽兽。

何况他们的第一夜,不能在这种情况下发生。

终究,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

注定是一夜无眠。

翌日天光大亮,南浔在微微的头疼中皱着眉睁开双眼,就发现身边多了个男人。

她自己,正枕在喻城衍的肩窝里,而喻城衍也没醒,睡得很沉的模样。

南浔怔了怔,低头瞧了瞧自己身上皱皱巴巴的浴袍,提起领口一看,里面是真空的。



她惊愣一秒,一偏头,就看到挂在衣架上,明显被洗过的她的内~衣裤,彻底惊了。

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南浔一喝醉酒,就容易断片。

她只记得自己昨天晚上一展歌喉来着,现在嗓子还有点疼,后面的事就不太记得了。

但身上的衣服都脱光了,自己的第一夜不会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去了吧?

早知道昨天就不该贪杯,喝那么多酒。

南浔抿了抿唇,有些懊丧地叹了口气,身后传来一丝动静,没等她转身,喻城衍就将她抱住了,拥着她的腰,脑袋凑过来,贴着她的腰侧像小动物似的蹭了蹭,“嗯……”

他轻哼了一声,声音低沉喑哑,像是在冲她撒娇。

南浔被他的举动勾的心肠一软,抬起手在他的头发上抓了两下,又给他理了理,“醒了?”

喻城衍这才缓缓睁开困顿的双眼,漆黑澄明的眼瞳里布满了红血色,一看就是没睡好。

“昨夜睡的可好?”他轻声问她。

南浔非常诚实地点点头,“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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