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浔微微摇头,“感情哪有什么成功与失败之说?有的只是爱与不爱,愿意和不愿意。我从不觉得我和喻城衍之前的婚姻是失败的,只不过当初他不爱我而已,而我也没有在他面前展现出自己真实的模样。现在他既然爱上了我,我也仍旧喜欢他,为什么不试一试?”

洛茵听得微微一笑,“你这不是想的挺明白的么,那还纠结什么?”

南浔脸上显出一丝赧然,“我觉得有些丢脸嘛,怕你们笑话我。”

“嘁,这有什么好丢脸的?”

洛茵不屑道:“你要是喜欢他不敢承认,那才丢脸呢。再说了,你脸皮随我,哪有那么薄?吃回头草的人那么多,不差你一个。”

“……”

她这么一说,南浔顿时觉得更丢脸了,“唉,我以前还信誓旦旦地说要跟他老死不相往来呢,注定是要打脸了。”

话音刚落,洛茵就在伸手在她小脸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巴掌。

“行了,脸打完了,该干嘛干嘛吧。”

洛茵道:“谁这辈子没干过打脸的事,不打脸的人生都不足以称之为人生。挨过生活的耳光,人才会成长。闺女,你长大了。”

南浔被灌了一大波心灵鸡汤,皮笑肉不笑道:“谢谢知心姐姐洛女士的开导。”

“不客气。”

洛茵靠在床头,挑了挑眉,“回头给我绣一条丝巾就行。”

“不好意思,没空呢。”

南浔立马躺尸。

洛茵不干了,“你都能给你前婆婆绣毯子,给你亲妈绣一条丝巾就说没空?白养你这么大了,一点良心也没有。”

“哎呀,你让赵妈给你绣嘛,她的刺绣功夫比我好多了。”

“那不一样。我不管,你必须给我亲手绣一条!”

洛茵威胁她,“不然我就不让喻城衍追你了。”

“呵。”

南浔霸气得很,“他要是想打一辈子光棍,你就让他试试。”
喻城衍一晚上没睡好觉。

他灌了自己太多酒,外婆酿的葡萄酒后劲又足,见了风回房间后又洗了个冷水澡,想让自己冷静一下。

造成的后果就是,现在他头痛欲裂,还有点要感冒的症状。

他按了按太阳穴的地方,想要缓解一下,然而一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的全是南浔的音容样貌。

她在桌子底下踩他,将他的胳膊架在她的脖颈上,还用手掐他的脸……

这是不是说明,她不排斥他的靠近。

愿意跟他接触。

并且对他还是在意的?

他真是越来越患得患失了。

想起她掐着他的脸对他说的那一句——“你先给我清醒些,再来问我这样的问题!”

喻城衍蓦地睁开眼睛,漆黑的瞳仁在夜色中发出亮光。

她的意思是不是,如果他是清醒着问她的,那她就会答应了?

“啧。”喻城衍懊恼地翻了个身。

早知道今天晚上就不喝那么多酒了,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不管了!

明天豁出这张脸、这条命去,再问她一次,万一成功了呢。

想到这里,喻城衍又有些亢奋,浅浅勾了下唇角,结果鼻子一痒,立马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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