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音音真是出息了,彻底支棱起来了。

刚要给她鼓个掌。

苏音一关上门,眼圈就红了,眼泪啪嗒啪嗒地落下来,像掉了线的珍珠项链一般。

傅彧还在拍门,“音音,你听我跟你解释啊……”

“你滚啊!”

苏音朝门口吼了一嗓子,声音都是抖的。

傅彧虎躯一震,瞳孔瞪大:她哭了?

门外终于消停了下来。

苏音抬手抹了一把眼泪,手里还攥着拖把,哽咽道:“姑姑你坐,我再去把卫生间打扫一下。”

然后就关上了卫生间的门。

南浔想跟上去,被言渊拦了一下,“没事,让小丫头自己静静吧。”

***

另一边,洛茵还在给喻城衍扎着针。

喻城衍忍着那些眩晕的生理反应,不能被岳母大人看扁了。

“您的针法真好。”

他夸的非常真诚,然而眼睛却是瞟向了别处,看都不敢看一眼。

洛茵瞧着他这模样,忍不住失笑。

“这一点你倒是跟阿松挺像的,天上下刀子都不怕,一给他扎针就怕的要死。”

听到这一句闲话家常一般的交谈,喻城衍反倒不那么害怕了,“原来南、南叔叔跟我一样啊。”

“谁是你叔叔?”

南宁松耳朵很尖,在外头听见了,冲着门口喊了一声,“别瞎套近乎!”

喻城衍不由抿了抿唇,像个乖学生。

洛茵又笑了下。

以前她不太明白女儿为什么会喜欢上这么一个男人,帅则帅矣,毫无灵魂,就是个人帅眼瞎的大猪蹄子嘛。

可是经过这三个月的相处,她也是看到了他身上的闪光点。

他虽然话不多,时常面瘫脸,让人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但还是有他的可爱之处。

从醒来到现在,除了一开始他的情绪有些低迷,后面他的状态就迅速调整了过来,尤其是在看到小浔消息的时候,情绪是肉眼可见地一天比一天好,好像有什么信仰加持一样,复健的过程全程配合,都不需要人去监督。

而且他之前出过一次车祸,对复健的流程貌似比她还熟,一口一个“小浔当年怎么怎么样”。

好像“小浔”已经成了他的口头禅,给洛茵都听烦了。

每当这时候,洛茵就会毫不留情的怼他,“以前也没发现你这么爱我闺女。”

喻城衍会坦坦荡荡地承认,“是我爱得太晚了些,错过了最好的时候,也错过了她最喜欢我的那些年。”

而后,他就会朝东发半天呆,神都唤不回来。

洛茵私下里跟南宁松调侃,“不是有什么‘望夫石’么,我觉得这小子都快要变成‘望妻石’了。”

南宁松幽深的眸盯着喻城衍看,神色复杂,从一开始的嗤之以鼻,也渐渐不说话了。

在这岛上,为了隐匿行踪,除了定期会有人送一些物资过来,这座岛在地图上都是查不到的存在。

除了他们几个,偌大的岛上便没有别人了。

牧州就是个文弱书生,一个会舞点文弄点墨的臭画家,生活方面的经验几乎为零,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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